可就是這樣,窦琎發現自己和木西根本不熟悉,甚至連他真正的姓名都不知道。而他自己的一切早已被對方知道的很清楚。
“這個,草民并不知道對方的來曆。”窦琎趕緊說道。
木西是誰?那是李唐餘孽,是玄甲衛在燕京的密探,和這樣的人牽扯在一起了,不僅僅是自己,就是整個窦氏家族都會跟着後面倒黴。
自己可以死,但窦氏家族不能出現問題。
“不知道?窦琎你認爲本王是傻子嗎?根據鳳衛的調查,你每月最起碼從木西那裏得金三十,本王說的可對?”李景桓心中是憋着一肚子火。
雖然他也知道,窦氏實際上與此案并沒有多大的關聯,可是誰讓他碰到自己手上了呢?那就算他倒黴了,先拿窦氏開刀。
“殿下,小人雖然拿了對方的錢财,但絕對不認識對方?哪裏知道知道這木西隻是他的化名,自己居然是李唐餘孽,還請殿下明察。”窦琎趕緊大聲喊了起來。
“窦兄,你這話說的,真是讓天下人笑話,自己和對方都是如此親密了,一起喝酒,一起逛青樓,居然還說你不認識對方?”鄭烈在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鄭烈,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窦琎老眼昏花,不知道對方真正的來曆,是我的錯,這我認,但說我窦琎勾結李唐餘孽,這個我不認。”窦琎顯得十分光棍。你說我老眼昏花,說我蠢,這些我都認,但說我勾結李唐餘孽,這個他絕對不會認的,這是要人命的事情。
“你這是騙誰呢?沒人做保,你的店鋪是怎麽租給對方的,那個做保的人是誰?”鄭烈又詢問道。
“這個?是小兒的一個朋友。”窦琎趕緊說道。
“傳窦普行。”李景桓雙眼一亮,總算是找到一個缺口。
“不,不是普行,是普善。”窦琎趕緊說道。
他雖然是一個混蛋,可是自己的兒子也是有才能之人,窦普行就是一個有才能的人,而窦普善卻是差了許多,吃喝嫖賭什麽壞事情都能幹的出來,若不是大夏皇帝盯着這一塊,恐怕早就是無法無天了。
李景桓皺了皺眉頭,在抓窦琎之前,他就将窦琎的情況摸查了一遍,窦氏次子是什麽情況他是知道的,窦普善還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窦琎,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麽大的事情,涉及到秦王兄,你和你兒子若是說不出什麽東西來,恐怕這個罪責就是你來承擔了,刺殺皇子,襲擊縣衙這是什麽罪名,相信你是知道的,到時候,恐怕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扛得住的。”李景桓提醒道。
“周王弟好大的威風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威脅他人,這合适嗎?”外面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就見李景隆大踏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窦誕陰沉着臉走了進來。
“大哥,小弟奉旨查案,你不請自來,是不是有些不妥?”李景桓皺着眉頭。李景隆來的事情,他早就有了準備,畢竟窦氏是他的外援,窦氏一旦出了事情,李景隆的實力就會下降許多。
“畢竟涉及到李唐餘孽,我也要看看,軍機處還是很關心此事的。”李景隆不在意的說道:“若是能因此找到李唐餘孽,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他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窦誕卻隻能站在後面,他陰沉着臉,此事關系到他窦氏的生死存亡,心中雖然憤怒,卻無可奈何。
也就是到了今天,他才知道自家的店面居然租給了李唐餘孽,成爲玄甲衛在京師的據點,他聽了頓時魂飛魄散,心中将窦琎罵個不停,若不是窦琎被關入了大理寺,恐怕他自己都會讓窦氏對其舉行家法了。
“既然來了,那就在一邊聽聽,本王問案,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除掉李綱大人年紀大了不在,刑部左右侍郎都在這裏。”李景桓淡淡的說道:“去,将窦普善帶進來。”
李景桓隻想找出真相,對于窦氏一家還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他靜靜的看着下面的窦琎,說道:“窦琎,趁着你兒子還沒有到來的時間,你仔細想象,那個木西,可還有你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否則的話,不是本王吓唬你,你的事情可就大發了。”
窦琎面色蒼白,他看着一邊的李景隆和窦誕的模樣,心中頓時沒有底氣,知道李景桓的話是有道理的,就算是李景隆也不敢搭救自己。
“木西是隴西口音,我還聽說,他在草原上有門路,能夠買到大量的毛皮、戰馬等物。”窦琎想到這裏,仔細想了想說道。
“他想讓我窦氏買一些糧食和他去草原,說是可以賺大錢。”
窦琎哭喪着着臉,見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你賣了嗎?”李景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就好像是餓狼一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窦琎點點頭,這件事情想不交代都難,他相信,木西的賬冊裏肯定是有記載的,就算自己不招出來,李景桓也是能查出來的。
“該死。”窦誕面色陰沉,向草原倒賣糧食并非是什麽大事,但這件事情和李唐餘孽糾纏在一起,那就是大事了。誰知道這些李唐餘孽就将糧食賣給誰了。
“你知道這些糧食最後賣給誰了嗎?”說話的是李景隆。
窦琎搖搖頭,他從來沒有出過燕京城,隻是坐在燕京城收錢而已,隻要收到錢,他哪裏管那麽多的事情。
“景桓,看樣子,不僅僅是在朝堂之上,還有在軍中也有啊!你查查,有多少糧食運到草原去了,我大夏有不少人連飯都吃不飽了,這些家夥居然賣到外面去,該死。”李景隆面色陰沉,恨不得現在就将窦琎給殺了。
窦誕也不敢說話了,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這些事情,這是要将整個窦氏都給填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