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在臨清關已經有百年之久,傳聞是關中元氏的分支,隻是元氏上下無人說出來,不過,這并不妨礙臨清關上下對元氏的尊敬。
元氏的買賣做的也很大,遍及大江南北,尤其是最近幾年,大夏王朝鼓勵經商,元氏的生意做的更大了,每天都有大量的船隻出沒運河之上。給元氏帶來了大量的金錢财富。
“鳳衛已經查到那艘船隻了。”大廳之中,元時面色陰沉,望着眼前的兒子,冷哼哼的說道:“按照鳳衛的本事,恐怕不久之後就能找到。”
“義父放心,孩兒已經周老三那些人都給殺了。”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俊臉上多是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他冷笑道:“鳳衛厲害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查到我們身上不成,他們隻是會找姓木的,與我們姓元的有什麽關系。”
“放肆,鳳衛的厲害你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知道,因爲大部分力量都在東北和西北去了,對國内的監視少了許多,但誰也不敢小瞧了對方。”元時搖搖頭,面色凝重,說大:“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原以爲不過幾個賤民而已,殺了也就殺了,沒想到背後居然涉及到朝廷,涉及到崇文殿。”
元時現在很後悔,當初他是被那一箱金子所吸引,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事後知道涉及到燕京崇文殿的時候,已經遲了。自己已經将那幾個人殺掉了。他看了自己義子元茂一眼,現在隻能希望元茂已經将事情處理幹淨了,否則的話,元時将會有覆滅的危險。
“是,孩兒知道了。”元茂低着頭,目光深處多了一絲陰沉,對于自己義父的謹慎,他是不屑的,在臨清關,誰不給元氏一點面子。
“老爺,外面來人了,鳳衛,鳳衛已經包圍了府邸。”外面傳來管家慌亂的聲音,元時面色大變,雙目中閃爍着一絲慌亂。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于找上門來了。
“義父,怎麽辦?”元茂剛開始還很自信,現在俊臉上多了一些慌亂,剛才他也隻是說說而已,真的事到臨頭,還是很擔心的。
“走,出去,出去看看。”元時面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咬緊牙關出了書房,是禍是福根本逃不掉,在大夏境内,隻要被鳳衛盯上的,就不可能有逃走的時候,大夏境内所有的鳳衛出動。
元時父子出了書房,來到正廳的時候,就見大廳上,臨清關指揮使宋易坐在椅子上,身後站着四個武士,而在外面,還有一隊人馬将庭院團團圍住。元時嘴角顫抖,還真是沒有将自己當做外人,一進來就将元府占了。這也讓元時心中惶恐。
“宋大人,沒想到宋大人親自前來,小人未曾遠迎,還請大人恕罪。”元時臉上堆滿了笑容,朝宋易連連拱手,見姿态放的很低。
“元族長,宋某也是不想來的,隻是不得不來啊!”宋易看着眼前的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複雜之色,忍不住搖頭說道:“宋某也沒有想到,元族長居然和漕幫有勾結,更或者說,你就是漕幫幫主?”
“宋指揮使,還請不要亂說,我元氏雖然是商賈之人,但絕對不會和漕幫有勾結的。”元茂聽了勃然變色,趕緊止住了宋易的話。
“元族長,我鳳衛既然已經上門,說明已經掌握了一切,說吧,你與漕幫幫主認識,更或者說,你就是漕幫幫主?你在臨清關也是有名聲的人,以前也做了不少好事,我也不願意對你下手,隻要你認真說出來,死的也隻是有限幾個人,否則的話,你的全族都要死,想來,你也知道朝廷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宋易有些惋惜。不管事情怎麽樣,最起碼,元時曾經做了不少好事。
元時擋住了自己義子的争論,而是化成了一聲長歎,說道:“漕幫幫主姓木,叫做老夫和他實際上并不認識,但你也知道我元氏的商船都是從運河上走的,去年的時候,犬子前往運送貨物,被水匪所截,是木幫主将犬子送回來的,所以老夫就欠了漕幫一個人情。”
“所以你就殺了周老三他們?”宋易冷冰冰的說道。
“宋指揮使,不過是幾個賤民而已,家父這些年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現在死了幾個賤民又有什麽關系呢?”元茂不在意的說道。
“這幾個人是關系到朝廷大事,可以找到此案的幕後主使,這是崇文殿下達的命令,現在就因爲你們的報恩就将這些人都殺了。更何況,就算這些人沒有什麽事情,也不是你們想殺就能殺的。”宋易怒極而笑,掃了兩人一眼,搖搖頭,說道:“你們還以爲是前朝,在我大夏,誰殺了人,誰就要死。而且,因爲你們的緣故,這個案子的線索斷了,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我就是漕幫幫主,我元氏上下是謀反的主謀。”元時面色蒼白。岑文本很重要,重要到犧牲一些人的性命也是可以的,更不要說,這件事情的确與元氏有很大的關系,元氏還殺人了。
“不錯。”宋易面色淡漠,沒想到眼前的善人實際上隻是披着一層皮而已,該殺人的時候照樣殺人,看着對方僞善的模樣,宋易頓時感覺到一陣惡心。
“我交出家産,畫出漕幫幫主的畫像,可能活命?”元時苦笑道。
宋易搖搖頭,說道:“你要死,你的兒子也要死,不過,你的家族的,你的後裔會活下來,我鳳衛拿人也是講究證據的,誰殺人了,誰就是死罪。”
“明白了。”元時一臉的苦澀。
“大人,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都是他,都是他這個老家夥,是他逼我殺的,我冤枉啊!”元茂忽然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元茂,你。”元時嘴巴張的老大,死死的望着自己義子,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來了這麽一幕。
“帶走。”宋易更是惡心了,擺了擺手,讓身後的鳳衛将父子兩人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