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離保和遙辇昭古兩人吃的就有些不自然了。這裏面大帳之中,倒是有不少大夏将軍,甚至行軍總管裴仁基,大将裴行俨等人都在,但兩人知道,大夏更多的将軍們都是率領兵馬去追擊敵人去了。
大賀摩會雖然戰敗,但契丹八部還有不少的人馬潰散在外,這些人都在逃走,他們将回到各自的部落中,或是繼續與大夏爲敵,或者,他們将會思索一番,最後會歸順大夏。
可是不管怎麽樣,這些人與遙辇昭古沒有半點關系,被滅掉之後,這些部落的錢财将爲大夏所有,女子将會賞給大夏有功之臣,男子或是被殺,或是爲奴,對遙辇部族來說,這些都是能壯大自己部族,可是眼下與遙辇部族沒有半點關系。
離保雖然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但是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得到李煜的答複,奚人的兵馬或許不如契丹人,但他和遙辇昭古不一樣,契丹人已經潰敗,能抵擋遙辇昭古的人很少,沒有大夏的支持,遙辇昭古隻要耗費少量的時間,就能徹底的解決契丹人,可是他不行,奚人其他各族的兵馬遠在處和部之上。
“陛下,奚人陰險,企圖等我大夏和契丹人兩敗俱傷之後,進而大舉南下,臣認爲應該給奚人一個教訓,還請陛下明察。”終于離保出列,拜倒在地。
“小小的奚人也想學突厥、契丹不成,連突厥都不是朕的對手,不知道,可度者哪裏來的信心,想牧馬南下?”李煜聽了很好奇,目光深處,還有一絲奇異,眼前的離保真的是忠心爲國嗎?李煜是不相信,李煜甚至還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了野心。不過是想取代大賀族和可度者而已。李煜豈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陛下,臣認爲奚人狂妄,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許敬宗忽然出言說道:“這些奚人自認爲能和我大夏相提并論,不給個教訓,他們還認爲我大夏軟弱可欺。離保族長深明大義,可以派離保爲前鋒。”說是前鋒,實際上,不過是想消耗離保的勢力而已。
李煜聽了頓時笑了笑,說道:“離保族長的忠心朕是知道的,這次助我大夏擊敗契丹大賀部有功,晉封歸化侯,族長遙辇昭古助大夏擊敗契丹大賀部有功,晉封爲歸命侯。”
“臣等謝陛下聖恩。”無論是歸化也好,或者是歸命也好,他們都不知道這裏面的含義,但他們知道,這是侯爵,就算是在大夏,也是難得爵位。
“着工部在京師興建府邸,讓兩位侯爺返京居住。”李煜環顧左右,說道:“塞北嚴寒,氣候不好,但是中原不一樣,中原如畫江山,風景如畫,你們呆在中原肯定很舒服的。到時候,朕會選一些扶桑、新羅的美女服侍你們。總比你們在草原上朝不保夕的好。”
離保遙辇昭古兩人徹底懵了,沒想到,李煜封他們爲侯,就是讓他們去中原安頓,這和他們想的可不一樣,他們是想在草原上繼續作威作福,甚至在數十年或者百餘年後,成爲突厥第二,南下入侵中原,也說不定,一旦回到中原,這些都成爲鏡中花,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兩位侯爺雖然爲我大夏立下了戰功,但說實在的,憑借這點戰功,兩位侯爺頂多也就是一個伯爵,現在陛下封兩位爲侯爵,已經是天恩浩蕩了,兩位若還是不滿意的話,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馬周忍不住說道:“看看我大夏,将士勇猛,但想封一個侯爵,有的人一生都得不到。”
“對,對,臣等當然知道這是天恩浩蕩。”遙辇昭古苦笑道:“隻是臣擔心的是部族中失去了控制,會危害邊境的百姓。若是如此,就是臣的罪過了。”
“邊境?哪裏來的邊境,這萬裏江山,都是大夏的,大夏的邊境絕對不是眼下的邊境,北疆隻會向北延伸,而不在這裏,日後的大夏,不僅僅是漢人,還有奚人,還有契丹人,也有突厥人,他們都是大夏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李煜聲音高昂,大帳之中的馬周等人聽的意氣風發,雙目潮紅,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此等雄才大略,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說的出來的,唯有大夏皇帝,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還讓人信服。
“臣等适逢英主臨朝,是臣等的福氣,相信滿朝文武都期待着有朝一日,日月所照,皆爲夏土。”許敬宗忍不住大聲說道。
“臣等爲陛下賀,爲大夏賀。”馬周緊随其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帳之中,衆将一陣山呼,就是遙辇昭古和離保兩人也隻能跪倒在地,緊随其後,山呼萬歲。
“起來吧!”李煜笑呵呵的說道:“世上多賢才,世上多猛将,我大夏也是如此,不僅僅是中原,就是塞北也是如此。你遙辇部和處和部不也是如此嗎?相信軍中有不少的猛将,這樣的猛将可不能留在塞北!裴帥,傳旨下去,三日後,軍中演武,選取前一百名,受賞,金銀财寶、官位等等,隻要勇猛者,朕不吝賞賜。”
“臣遵旨。”裴仁基聽了之後,不敢怠慢,趕緊應了下來,他知道,李煜這不是軍中演武,主要是爲了将遙辇和處和部的勇士收爲己有。
“你們當中也有子侄,也可以讓其參加,不要躲躲藏藏的,這富貴不是靠你們傳下來的,而是靠後世子孫争取的。”李煜看着兩人一眼,好像沒有看出兩人的心思,而是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啊!年紀也不小了,該享福享福了。至于塞北的事情,自然由朝廷來做主。你們怎麽看啊!”
兩人這個時候哪裏還敢多說,再說下去,兩人的野心就會暴露,那個時候,連走出大帳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