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還真是好手段,準備讓韋氏假死嗎?”楊若曦不屑的說道:“王上乃是天下之主,大夏開國帝王,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這個,以前犯下的錯事,現在總得彌補一下吧!”李煜強行狡辯道:“而且,靜姝也這麽大了,也該給她一個名分了。你也知道,我當年與我那死去的大哥不和,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哪裏能改變?再說,這種事情也不是孤一個人,李淵不也是這樣的嗎?”
“你。”楊若曦面色微微一變,這種事情是很多,在世家大族中,也是很正常的,隻是在這之前,楊若曦就曾經表态過,韋珪隻能是韋珪,而不能變成韋妃。現在聽李煜的口氣,分明是将她變成韋妃,楊若曦心中就有些不滿了。
“若曦,不管是韋妃也好,或者是嫂夫人也好,世人說了又能如何,強者爲王,勝者爲王。自古都是如此,誰也不可能改變的。”李煜輕笑道:“若孤擊敗了李淵,也會将李淵釘在恥辱柱上,李淵擊敗了孤,孤的命運也是如此。”
“王上這句話說,臣妾都不知道如何說了。”楊若曦面色冰冷,冷笑道。
“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不要生氣了。”李煜将楊若曦攬在懷裏,說道:“不要生氣了,你看看,今天居然被魏征給說了一頓,孤的臉面都不知道放哪裏了。當時就恨不得殺了他。”
“活該。若是如此,那更是傳遍天下了。”楊若曦卻反擊道。
“還是王後深明大義,不僅僅沒有找他的麻煩,還獎了他,能得如此賢内助,才是我李煜最幸運的事情。”李煜趕緊說道。
楊若曦聽了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王上也不必說得這麽好聽,你讓韋氏假死,然後再入宮,雖然考慮的還不錯,但若是被魏征這些人發現了,對王上來說,可不見得是好事,魏征那個性子,你是知道的,被他發現了,又會鬧起來。”
“王後說的及時。”李煜苦笑道:“原本我認爲自己是可以忍受魏征這樣的人,但現在看來,還是差了一些。不過,國有诤臣,不會亡國。魏征這樣的人,還是需要的。”
“既然如此,王上就應該賞他。”楊若曦說道:“不過,臣妾看這個魏征,恐怕也是一個滑頭,明明可以直接說韋氏的事情,最後卻說王上白龍魚服。”
“他若是沒有一點智慧,豈會,恐怕不用孤殺他,早就有人殺了他。”李煜笑道。
“王上,大将軍有緊急軍情。”外面傳來高湛的聲音,頓時讓李煜神情一松。
“今天就到這裏吧!李靖既然有消息傳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李煜趕緊找了一個借口,說道:“孤晚上再來見你。”說着就急匆匆的朝了寝宮。
楊若曦心中雖然不願,但也知道李靖派人送來情報,肯定非常重要,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李煜的背影離開。她最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對身邊的竹劍說道:“收拾一處宮殿,讓韋夫人住進去吧!”她也隻是故意與李煜擡杠,讓李煜認識到其中的重要性,但若是說阻止韋氏入宮,那也是不可能的。
“是。”竹劍趕緊應道。
“李靖傳來什麽消息了?”李煜出了大殿,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是不是已經下了鄱陽,按照道理,他這個時候的兵鋒已經抵擋鄱陽才是。”
“大将軍已經逼降了林藥師,已經占據了鄱陽,奴婢想,這個時候,大将軍的兵馬已經殺向豫章才是。”高湛趕緊說道。
“走吧!”李煜點點頭,他并不擔心李靖的進軍速度,實際上,他很想讓李靖在自己登基之前,能夠逼降林士弘,這樣對于新生的大夏帝國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東暖閣,岑文本和袁紫煙兩人已經将李靖的奏報送了上來,而且袁紫煙還在地圖上标注了李靖的位置,這樣方便李煜看的分明。
“王上,李靖的軍隊已經離開了鄱陽縣,朝豫章而去,來整的水師戰船已經開始掃蕩鄱陽湖上的楚軍水師,雙方很快就能會合在豫章城下。”袁紫煙朱筆在地圖上劃過,讓李煜能夠清晰的看見李靖的行軍方向,隻見一個血紅的箭頭,直接殺入豫章。
“王上,林士弘的覆滅已經成了定局,現在就看李靖大将軍什麽時候奪取豫章了。”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應該讓李靖在元旦前奪取豫章,逼降林士弘。”
李煜算了一下,眼下距離元旦不過十幾天而已,若是林士弘不降,給李靖的時間不多,當下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反而要派人告訴李靖,穩紮穩打,不能因爲此事而分心了。”
固然,李靖在元旦之前解決林士弘,這是一個彩頭,若是因此而造成兵馬損失,那就得不償失了,李煜不屑如此。
“王上聖明。”岑文本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李煜爲了這點名聲,讓李靖快速擊敗林士弘,造成兵馬重大傷亡。
“臨近元旦,軍饷、器械,士兵的保暖,都要送過去。不能讓将士們流血又流淚。”李煜又吩咐道。
“王上放心,這些都已經送到前線去了。”袁紫煙趕緊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等待消息吧!李靖是不會讓孤失望的。”李煜笑呵呵的說道:“可以将這個消息散發出去,也讓那些家夥都知道這個消息,對了,給長孫無忌送一份。”
“臣等遵旨。”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
“或許李靖将軍會在元旦的時候給王上帶來驚喜也說不定呢!”袁紫煙勸慰道。她可是看出來,李煜實際上很想得到這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