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聽說科舉是在王上登基之後舉行?”楊若曦忍不住說道。
“是的,明年正月改元,岑文本他們已經都選好了年号,是爲昭武,明年就是昭武元年,我已經答應了。”李煜張開雙手,說道:“年号這個東西就這樣,實際上,我還想就一個年号,一直用到底,明年叫做盤古元年,到都是如此,這樣方便記憶,許多東西都不用更改,但岑文本他們反對,說這樣就沒有氣勢了,一個皇帝有一個年号,後世的帝王也是如此,沒辦法,就依照他們吧!”
“岑先生乃是當世的智者,他說的話,總是有點道理的。”楊若曦又整理了一下李煜的下擺,說道:“臣妾知道王上不在乎這些細節,但身爲天子,是爲萬民表率,天子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王後說的有道理,孤知道了。”李煜苦笑道:“有的時候,孤都認爲,這當皇帝沒有當将軍舒服,皇帝隻是被困在籠中鳥,隻是這個籠子比較大而已。”
“可是世人都想着當皇帝。”楊若曦美目瞪了李煜一眼,說道:“我那父親爲了當皇帝,滿門抄斬,若是不是王上,妾身這個時候恐怕是在教坊司裏呆着了。像弘農的那些妹妹、姨娘們,不都是如此嗎?楊氏可是将父親賣的很徹底呢!”
“日後自有因果。”李煜知道楊若曦心中不好受,歎息了一聲。封建社會就是這樣,禍不及妻女這句話是何等的諷刺,一旦失勢,最後妻女都會跟着後面倒黴。
“王上,古将軍有要事求見。”外面傳來高湛的聲音。
“古名才尚在守孝期間,這個時候來見孤,肯定是有要事。”李煜連龍袍都沒來得及脫下來,就出了後殿,朝前殿而去。楊若曦的訓話他是知道的,外臣非奉诏不得入後殿,李煜自然是不會反對,所以隻能是自己前往前殿。
“王上。”古名才滿頭大汗,看見李煜穿着龍袍,臉上也隻是閃過了一絲異色,趕緊遞上;兩封信件說道:“王上,關中和東都急報。”
李煜撕開書信,随便了掃了一眼,說道:“李淵出兵了,看樣子是準備進攻武關了,啧啧,王世充的兵馬也動了,王仁則領兵五萬直指南陽。好手段啊!”
“快,讓崇文殿的幾位先生,還有李靖,去禦書房議事,風雨将至,連一個登基大典都不得安生,真是可惡。”李煜并沒有任何擔心,文有岑文本,武有李靖,兵馬十幾萬人,兵精糧足,兵強馬壯,哪裏還需要害怕這些家夥的。
半響之後,岑文本等人紛紛前來,禦書房内早就收拾完畢,一張碩大的地圖出現在牆壁上,上面泾渭分明,李煜這邊用紅旗标注,李淵爲白色,李密爲黑色,王世充爲黃色,至于窦建德卻是用藍色,一個個小旗幟插在地圖上。
“李淵出兵,朝武關而來,在這之前,王世充的兵馬也已經出動,王仁則領軍五萬人,不過行動比較緩慢,估計兩者雖然聯合起來了,但并不是一條心。”李煜将眼下的态勢說了一遍。
“王上,恐怕不僅僅是王世充,關東的李密恐怕也會出手。”袁紫煙看着一片綠色的關東,忍不住說道:“李淵出手,必定是緻命一擊,他在關東肯定也有盟友,三路進攻,一路指向武關,一路指向南陽,還有一路指向廬江郡。”
“若我是李淵,還會請蕭銑甚至林士弘出手,衆人聯手一起瓜分我大夏疆土。”岑文本幽幽的說道。衆人聽了面色一變,那就是五路大軍了。
“你們認爲這種情況有可能嗎?”李煜聽了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三路大軍和五路大軍進攻還是不一樣的。可以改變戰場上的局勢。
“王上,實際上,不管是不是五路,我們都應該當做五路,無論是蕭銑也好,或者是林士弘也好,都是我們進攻的目标,擊敗他們,奪取江南之地,就是我們要面對的。”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
“岑先生這麽說,想來是已經做好對付五路大軍的準備了?”李煜聽了雙眼一亮,既然岑文本這麽說,那肯定是有對付對方的辦法。
“王上,姑且算是五路大軍,這五路大軍之中,有兩路是我們主動進攻的,一路是指武關,武關地勢險要,隻要南陽不失,謝映登将軍不會失手,李唐這一路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一路是王世充大軍,王世充和李密是仇人,他隻有洛陽一地,現在卻派出了五萬大軍進攻南陽,難道就不怕自己的老巢被李密偷襲嗎?所以臣猜測,他出兵南陽是假,主要的目标卻是李密。至于另外一路嗎?臣認爲李密肯定會進攻我們的,五路大軍實際上,我們隻要隻要對付一路大軍就可以了,甚至,我們還能得到更多。”
李煜聽了點點頭,他笑道:“岑先生的建議,你們怎麽看,藥師,你說呢?”
李靖剛剛加入這樣的讨論,見李煜詢問,想了想,出言說道:“岑先生說的有道理,臣也認爲,此戰的關鍵不是武關,而是南陽和李密。若是加強南陽方面的防禦,王世充絕對不敢進攻南陽,必定會轉道進攻李密。而我們也隻需要對付李密,擊敗他,這次聯軍必定失敗。”
衆人都沒有将林士弘和蕭銑放在心上,遲早會被大夏所滅,衆人将目光都鎖定了北方。
“攻守協同,才是對付這些家夥的方法。”李煜指着南面的蕭銑和林士弘說道:“五萬大軍,靖兄,調龐珏、古神通、阚棱給你,再配上巨鲲水師,擊敗蕭銑。如何?”
“臣領命。”李靖毫不猶豫,五萬大軍,加上幾名猛将足以解決蕭銑了。
“調李固,領軍一萬人,鎮守南陽,護衛謝映登的後路。抵擋王世充。孤親帥大軍五萬人,前往廬江郡,會一會李密。”李煜指着望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