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看着面前大軍,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沒想到大夏皇帝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最後一點僥幸化爲烏有。實際上,這個時候就算沒有李煜,有其他的大夏将軍率領大軍在此,自己也是逃不掉的。
“大夏皇帝,你赢了。神出鬼沒,世上無人能猜到你的行蹤。”夷男歎息道。
“既然知道,何必和朕對陣疆場呢?你背叛了朕,那就是死罪。”李煜揚起手中長槊,指着對面的異族兵馬,大聲說道:“夷男,下馬吧!朕留你全屍。”夷男這種人是不可能活命的,他是一個野心家。
“李煜,本汗是長生天的後人,豈會向你投降?”夷男聽了哈哈大笑,他揚起手中的戰刀,大聲說道:“李煜,你今日殺了我,也不要想統治草原,草原上的勇士們絕對不會允許中原人掌控草原的。”
“不歸降,朕就殺了他們,逼着他們投降。”李煜面色平靜,隻是雙目中殺機閃爍,顯然他說到做到,一旦草原各大部落不歸順大夏,李煜就會好不猶豫的動手,将這些人都殺掉。
“暴君,暴君。”夷男聽了氣的渾身直哆嗦,他知道這種事情李煜絕對是能幹的出來的,在李煜眼中,對待敵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
“對于任何反抗朕的人,朕不介意将其抄家滅族,你們,現在還想和朕爲敵嗎?”李煜手中的長槊揚起,指着對面的部落勇士說道。他的聲音在群山之間回響,對面的草原聯軍聽了一陣混亂,那些部落首領們又驚又怒,望着對面的男子敢不敢言。
生死都掌握在敵人手中,這些人還有什麽可說的呢?一些部落首領見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從戰馬上跳了下來,雙手雙腳趴在地上,徹底臣服于李煜。身後的一些勇士們見狀,也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不敢反抗。
“李煜,本可汗是不會歸順你的。”夷男見狀,雙目赤紅,在衆人驚駭的眼神中,騎着戰馬,手執戰刀,朝李煜殺了過去。顯然他是真的不會歸順李煜的。
“找死。”李煜見狀面色一冷,雙腿夾了一下戰馬,戰馬發出一陣嘶鳴,就朝夷男殺了過去,長槊刺出,卷起一陣呼嘯,隻聽得一聲巨響,一道寒光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夷男戰刀之上,将戰刀砸飛,然後順手刺出,瞬間刺入夷男的心髒,強大的臂力将夷男挑了起來。
夷男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李煜摔在地上,掙紮了片刻,就不見動靜了,一代枭雄,野心勃勃,可惜的是遭遇了李煜,就這樣死在長城腳下。
“陛下饒命啊!”随着夷男被殺,草原部落的首領和勇士們紛紛拜倒在地。
“收兵。”李煜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降卒,這些人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李煜還要遴選其中的精銳,組成兵馬北上,橫掃大漠,這才李煜的最終目标。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将軍李靖終于率領大軍趕到了大營,兩支人馬彙合在一起,一支近十萬人馬出現在塞外長城旁,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臣拜見陛下。”李靖單獨進入大帳之中,見李煜隻是穿着一件青袍,顯得十分儒雅。隻是他看的出來,李煜臉上并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反而多老王幾份凝重,這也讓他心中的熱血冷了許多。
“藥師,坐。”李煜指着一邊的軟席,自己也坐了下來。
“謝陛下。”李靖也不客氣,坐下來之後,忍不住說道:“陛下心中有事?”
“大将軍心裏面就沒有事情?”李煜瞟了對方一眼,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這次若不是岑文本發現的早,若不是朕的兵馬突然出現在盧龍塞外,恐怕這夷男的兵馬,都已經殺到了燕京城下了。”
“臣等有罪。”李靖一陣苦笑,這種事情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正是如同李煜所說的,若不是岑文本聰明,發現的早,夷男的兵馬真的已經殺到燕京城下,那個時候造成的影響是十分惡劣的,被李煜壓了數年的世家大族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文臣武将就好像一個人的左右手,缺一不可,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壓倒東風,可是在朝堂之上,文官和武将們卻是相互争鬥,看看,這件事情不就是被人利用了嗎?”李煜歎息道:“這次是僥幸躲過了敵人的算計,可是以後呢?下一次呢?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陛下,這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大夏的将士們都是願意跟随陛下身後沖鋒陷陣的,隻是這些文官們就不一樣了,他們也想要得到爵位,也想要封地,說到底,不就是因爲封地的緣故嗎”李靖一針見血,指出了文官們的心思,這些家夥就是沖着封地來的。
李煜點點頭,大夏在中原禁止土地相互買賣,可是不禁止其他的地方土地買賣,文官們隻能是購買土地,可是武将們不一樣,隻要立下功勳,受封爵位,就可以等到封地,封地之中的一切,都是這些人的,除掉軍政大權之外,錢财有一半都将爲這些将軍們所有。甚至你在他的封地上購買了土地,這也是要交稅的。
文官向武将們交稅?這讓那些心裏面本身就有些不平衡的人更加郁悶了。心裏面不滿就嚴重了,恨不得立刻取而代之。
“所以朕已經放開了文官們受賞的條件。”李煜輕笑道。在這之前,李煜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并且做出了安排,遴選文官之中優秀的人,賜予封地,并且刺激文官們的雄心。
李靖心中一陣苦笑,李煜是做了安排,甚至聖旨已經傳到了燕京,隻是實在是太慢了,而且這裏面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據李靖了解,那些文官屁股下面或多或少都有不幹淨的地方,這些人又豈能得到封賞?文官們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集體鬧事。
“陛下,實際上能達到陛下封賞條件的人很少。”李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着李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