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人在巴蜀一代很有名氣,其上要追溯到漢時期,有僚人從東南而來,進入巴蜀一代,最近一次僚人入蜀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時期。東晉時期,有幾十萬僚人從牂牁入蜀,充實因戰争而荒蕪的城鎮,在成漢年間,入蜀的僚人有十幾萬戶,五十多萬人,分布在蜀、犍爲、汶山、漢嘉、江陽、朱提等十四郡之地,充斥在山谷之中,是爲蜀中大患。
僚人的主宰者爲劍荔王朱治國,就在樂山山區,雖然是王,但實際上,所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個碩大的閣樓而已,等到袁天罡帶着袁紫煙來到山谷的時候,朱治國親自率領部落長老前來迎接。
“仙長。”朱治國各自比較小,在僚人中,這樣的身高十分普遍,僚人的身高并不高,也因爲如此,才能在山林中生活。
“仙長。”朱治國身後的長老、勇士紛紛朝袁天罡行禮,能看的出來,袁天罡在僚人中的聲望很高。否則的話,依照僚人的性格,哪裏會如此對待漢人。
“貧道見過劍荔王殿下。”袁天罡滿面春風,朝對方行了一禮。
“仙長,好久不見了。”朱治國哈哈大笑,拉着袁天罡說道:“仙長,多虧你的醫術、農耕之術,這些年我們僚人能夠發展壯大,都是仙長之功。”這才是僚人上下對袁天罡感激不盡的緣故。
“都是王上治理有方,都是各位長老齊心協力,貧道哪裏敢居功?”袁天罡看着周圍的村寨一眼,見村寨雖然簡陋,但比以前幹淨整潔了許多,讓他心中很欣慰。當然,不管怎麽改變,僚人身上兇悍的氣息是改變不了的。
“仙長!”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就見一個少女飛奔而來,袁紫煙望了過去,忍不住點點頭,隻見她膚如凝脂宛如仙人,最吸引人的倒是清澈而純粹的眼神,嘴角含笑之間,透着一絲俏皮和可愛。
“小音兒!幾年不見,沒想到長這麽大了。”袁天罡看着朱音飛奔而來,頓時哈哈大笑,指着朱音說道:“大王,小音兒長大了。”
“若非當年仙長相救,小音兒早就死在毒蛇之下了。”朱治國哈哈大笑。當初袁天罡就是就救了朱音才認識了朱治國,在這裏住了一年之久,傳下了醫術、農耕之術,得到了僚人的擁護。
“仙長,這個阿郎是誰啊?”朱音看着袁紫煙一眼,面有羞澀,眉眼之間都帶着笑容,袁紫煙一身男裝,更顯英姿不俗,與僚人不一樣,站在人群之中,格外的醒目。
袁天罡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對朱治國說道:“大王,這位是貧道的妹妹,當今大夏皇帝麾下崇文殿大學士。”
“哦!夏國?可是如今占據半個天下的夏國?”朱治國顯然也是知道天下的情況,一聽見袁紫煙的身份,頓時面色一正,拱手說道:“早就聽說大夏皇帝英明神武,縱橫天下而不敗,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上國使臣,更沒想到居然是仙長的妹妹!”
“仙子姐姐,在大夏女子也能爲官?”朱音聽了心頭一陣失落,哪個少女不懷春,尤其是碰到袁紫煙這樣的俊俏郎君。不過,也隻是一陣陣失落,更被眼前的話題所驚訝。
“在我大夏,隻要有才能的人,都能爲官。無論男女老幼,無論是漢人還是其他人,都可以的。”袁紫煙笑呵呵的說道。
朱治國聽了面色一愣,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拉着袁天罡說道:“仙長今日前來,想必是有要事吧!仙長對我僚人有大恩,我近百萬僚人能夠活命都是仙長的功勞,隻要仙長一聲令下,僚人無不遵從。”雖然粗鄙,但朱治國還是知道報恩的。
“大王,請。”袁天罡聽了很高興,說道:“既然大王都這麽說了,貧道若是隐瞞,實在是罪過了。”當下一邊走,一邊将巴蜀的事情說了一遍。
“仙子孤身進巴蜀,讓治國佩服。”朱治國聽袁紫煙孤身進巴蜀,謀奪巴蜀之地,讓他十分驚訝。
“慚愧,慚愧,紫煙無能,這次是來求助來的。”袁紫煙苦笑道:“原以爲紫煙能夠說服巴蜀豪族,現在看來,是紫煙托大了,這些豪族恐怕是不歡迎我大夏進入巴蜀之地。”
“哼,他們肯定是不想了。土地都是掌握在他們手上,大夏若是來了,這些土地豈能保住?”袁天罡冷哼道:“這些豪族在巴蜀這麽多年,也不知道占據了多少土地,那些老百姓們人數衆多,手中掌握的土地卻很少,甚至有的人家賣身進入豪族麾下,爲豪族種田,賣身爲奴啊!”
“仙長所言甚是,想我們僚人近百萬人,可是手中有多少土地呢?隻能待在山谷之中,每年的糧食都不夠吃,隻能是靠一些山貨換取糧食,勉強保住族人的性命,饒是如此,那些山貨仍然受到漢人的壓迫。”朱治國苦笑道。
漢人和僚人之間的關系搞不好,除掉性格不合之外,土地、糧食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所以,朱治國爲首的僚人對漢家豪族十分不滿。
“若我大夏願意分土地與僚人,僚人中傑出者可以爲官、爲将,如何?”袁紫煙忽然說道:“大夏皇帝禮賢下士,求賢若渴,胸懷寬大,隻要忠于大夏,不吝封賞,爲我大夏勳貴者,可以擁有封地,最高者可以爲五百裏封地。”
“果真?”朱治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周圍的長老、祭司、将軍們聽了,雙目放光,紛紛議論起來。土地不算,還能冊封将軍、爵位,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僚人也能做官封爵?”朱治國又詢問道。
“陛下連女人都可以爲宰相,僚人爲何不能爲官?隻要僚人終于天子,爲我大夏效力,自然是可以的。”袁紫煙正容說道。
僚人渴望的是什麽?不僅僅是土地、金錢,更重要的是地位,是世人的認可。漢人多歧視僚人,長期下來,最後就是仇恨。
“仙長,此事關系重大,治國也不敢擅自做主,需要與衆長老、祭司、将軍商議。”朱治國正容說道:“無論結果如何,治國都會幫助大夏拿下巴蜀之地。”就沖着袁天罡的面子,朱治國也要報恩。
“多謝大王!”袁天罡頓時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