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身吧!”李煜掃了衆人一眼,看見一身勁裝的張雯,雙目閃爍,說道:“這就是令妹吧!果然英姿飒爽。”
“小女子見過陛下。”張雯美目輕掃了李煜一眼,嬌顔一紅,原本的落落大方變的嬌羞無比。李煜年輕,英姿勃發,加上身份地位,的确是招女孩子喜歡。
“免禮。前面引路吧!張清,上朕的銮駕。”李煜心中瞬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又對張清做出了邀請。
“謝陛下。”張清臉上露出喜色,不管怎麽樣,這樣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當下跟着李煜膽戰心驚的上了銮駕。
銮駕在衆人的護衛下緩緩而行,等進入牧場的時候又傳來一陣山呼之聲,李煜透過車窗,看見兩邊跪着許多穿皮甲的青壯,還有一些百姓。面色卻顯得很平靜,等進入牧場之後,才說道:“張氏一門倒是選了一個好地方,百餘年間,就打造了如此世外桃源。”
“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草民無能,到如今更是愧對祖先。”張清趕緊說道。
“張卿這邊可是世外桃源,在亂世之中,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隻是像張卿這樣的人,散落江湖之上,非天下之福啊!”李煜淡淡的說道。
車外,一隊戰馬飛奔而過,身形矯健,就是李煜也忍不住點點頭,這些戰馬都不亞于大夏軍中戰馬,百餘年間,張氏果然掌握了雜交戰馬的技術。
“草民不過是一個養馬的,陛下,這養馬的?”張清苦笑道,自己雖然讀過一些書,但算不得大儒,一個養馬的,張清還真的看不出來,自己有什麽用處的呢!
“養馬的?若是一個普通養馬的,朕自然是不會禮遇,但若是掌握了一個能将西南的矮馬變成戰馬的人,那就不是一般的人了,剛才朕看了馬場的戰馬,雄健程度絲毫不亞于朕的騎兵。”李煜笑呵呵的說道:“也唯獨像張氏這樣百餘年都開始養育戰馬,才能有這樣的底蘊,朕想打造這樣的馬場,也非短時間内能夠完成的。”
張清的臉色頓時變了起來,來者不善,李煜比别人更加貪婪,居然是沖着張氏秘傳的技術來的,這可是張氏秘傳的根本。原本半個屁股坐在錦凳上,就十分累人了,現在更是汗水都流了下來。
“實際上,張氏的雜交配種,朕也是知道一些,隻是朕不能什麽事情都管,而且,這些事情實施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從買優質的戰馬,無論是西北的戰馬,或者是草原上的戰馬,甚至波斯的汗血寶馬都是需要時間,更不要說培育數以萬計的戰馬,更是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培養出一代戰馬,二代戰馬,甚至是三代戰馬。時間,才是朕最缺少的。”
“陛下,您也知道養馬?”張清面色一變,沒想到李煜也知道養馬,也知道自家戰馬的來曆。實際上張氏的養馬技術也是偶然之間發現的,張氏先祖有一匹汗血寶馬,偶然的機會和巴蜀矮馬發生了一場不可描述的事情,張氏先祖發現生下來的馬駒居然比其他馬駒高大、雄健,于是經過幾十年的實驗之後,終于有了今日的張氏牧場。
“知道一些。”李煜看着張清一眼,不說出點東西來,還真的以爲自己是這行的老大,當下笑道:“你家的那一套還是很先進的,朕要做到那一點,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的時間不可。可是朕等不及啊!李淵、窦建德這些家夥依靠突厥人,能夠得到戰馬,更不要提在草原上的突厥人,也是虎視眈眈的。”
“草民願意獻出馬場所有戰馬,供陛下征戰天下。”張清沉默了半響,猛然的咬牙說道。他這次可是出了血了,将張氏先祖苦心經營的馬場幾乎是拱手相送。
李煜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朕可不是巧取豪奪之人,這些戰馬都是你張氏苦心經營的,一匹戰馬價值千金,朕若是搶過來,豈不是成了昏君?朕想以你爲太仆寺卿,封三等伯,在廬州之地,劃出萬頃之地,專門養馬。不知道張卿以爲如何?”太仆寺卿就是專門管理馬政的,也就是替天子養馬的,隻是秦漢的時候,爲九卿之一,地位很高,當然,在現在地位就低了。
李煜的意思很簡單,朕看中的不是戰馬,而是看中了你的人。看上去很仁慈,但實際上,更加貪婪。
“你張氏的技術說開了,還能保住多久,隻要朕公開秘訣,很快在民間就能流行開來,張氏牧場就失去了一家獨大的可能,但若是爲太仆卿,一躍爲朝廷官員,封伯爵,享有封地,豈不是比現在要劃算的多?”
“陛下所言當真?”張清頓時有了意動,太仆卿是次要的,關鍵是伯爵,這才是最主要的,大夏的爵位世襲不說,還有封地,總比在這裏好。
“朕金口玉言,何時說話不算數的了。”李煜忍不住說道:“朕隻要你飼養戰馬,需要什麽,朕都提供給你,至于你的技術仍然是掌握在你手中。無人敢掠奪,朕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後,這種技術要公布天下。五年之内,你在飼養戰馬的同時,朝廷需要的戰馬,仍然從你張氏牧場購買,你看如何?”
“臣張清拜謝陛下聖恩。”張清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趕緊拜了下來。這樣的條件太優越了。他知道,李煜若不是時間緊迫,哪裏需要自己的幫忙。
“實際上按照你的功勞是可以封更高的爵位的,隻是,我大夏的功勳是一步一步來的,朕若是一開始就封你爲侯,恐怕世人會說話,軍中的同僚也會排擠你,先從伯爵,一步步的來吧!”李煜并不認爲自己有錯誤,大夏王朝偏居南方,戰馬稀少,若是能擁有數萬匹戰馬,根本就不用擔心李淵及北方群雄,日後對陣突厥,也不是一件難事。像張清這樣的人才很重要。一個伯爵根本就不算什麽。
“能如此,臣已經心滿意足了。”張清趕緊說道。
“聽說張卿雙親早亡,一個人将令妹拉扯到大,十分不容易啊!”李煜忽然看見人群之中的張雯,忍不住詢問道。
“長兄如父,臣也隻是盡了本分。”張清趕緊說道。
“本分就好,本分就好。身爲勳貴,妹妹的親事也要放在心上啊。”李煜忽然說道。
張清聽了面色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