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郡,韋孝文召集了廬江郡的八大世家,不管雙方是什麽關系,唯一有一點的是,彼此都是人上人,表面上大家都是朋友。韋孝文專門用了好茶來招待衆人。
“李煜遲早會來進攻我們的,他的那一套施政觀點,想必諸位都很明白,想要保住你們的土地,就需要幫助本官。”韋孝文看着衆人一眼,說道:“諸位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唯獨隻有幫助本官,才能活下來去,才能保住自己的東西,諸位以爲呢?”
李繼世等八大世家等人相互望了一眼,這一點大家都已經商議過了,但韋孝文這個時候說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沒有一點好處,豈能答應這些人?
“水師興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大量的錢财,郡中錢糧很少,這些都是需要諸位的幫助,相信,諸位是不會拒絕的,諸位認爲呢?”韋孝文面色平靜,他仿佛是在說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樣,雖然很可惡,但他相信,這八大豪族隻能支持自己,否則的話,家中的無數田地就會落入李煜之手。
“興建水師,保衛桑梓自然是我們的事情,隻是這領軍人選,卻要好生斟酌一番,張郡尉雖然不錯,但也僅僅隻是在步兵,對于水師卻是差了一些。”李繼世掃了衆人一眼,搖搖頭說道。
“哦,不知道李老先生可有人推薦的?”韋孝文心中一陣暗怒,卻沒有發火,反而笑呵呵的說道:“相信老先生肯定是有合适的人選的。”韋孝文這次還真的沒有其他的心思,面對李煜的進攻,韋孝文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李繼世等人心中一動,最後李繼世說道:“萬家有一位高手叫做萬長健,精通水師,可以掌管水師,郡守大人以爲如何?”
“好,那就萬長健了。”韋孝文并不知道這個萬長健是誰,但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廬江郡八大豪族推薦的人選,就沖這一點,韋孝文也不會反對的。
八大豪族沒想到韋孝文居然如此好說話,心中也十分得意,韋孝文現在不得不依靠八大豪族,借助八大豪族的金錢來興建自己的水師。
“既然如此,大人放心,我廬江郡的八大豪族一定會盡快組建出水師,幫助大人抵擋李煜的兵馬。”李繼世毫不猶豫的說道,在抵擋李煜這個問題上,衆人的利益是一樣的。
“真是太可惡了,這些豪族們現在膽子肥了,居然想着涉足軍權了。”等八大豪族的人離開之後,韋孝文卻是面色陰沉,他看着坐在一邊,莫不說話的張道奎說道:“道奎,不要擔心,等擊敗了李煜,那個時候,水師一定會交到你手中。在廬江郡,本官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他認爲張道奎面色陰沉,在旁邊默不作聲,是因爲心中不滿,趕緊解釋了一遍。
“都是末将無能,才讓大人受此屈辱,末将一定會訓練大軍,爲大人效力,什麽八大豪族,末将遲早會滅了這些家夥。”張道奎趕緊低聲說道,他一臉的憤怒之色,好像真的是爲八大豪族的逼迫而憤怒一樣。
“好,好。”韋孝文卻連連點頭,說道:“這次從八大豪族中得到的錢财,本官會分你一部分的,讓你訓練郡中的大軍,好讓你以後建功立業。”
“多謝大人,末将先告辭了。”張道奎臉上露出感激之色,趕緊退了下去。
府衙之外,張道奎招過身邊的親兵,說道:“老爺可曾出城?”相比較眼前的一切,他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父親張森的行蹤。無論是韋孝文或者是八大豪族,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都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隻有跟随李煜,或許才是自己最佳的途徑。
“今天一早就已經出了城門,相信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巢湖邊上。”身邊的親兵趕緊說道。作爲張家的家生子,生死都已經掌握在張家手中。
“那就好。走吧!去軍營,這段時間,我們吃住都在軍營中。郡中的事情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張道奎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躲起來,無論是韋孝文或者是八大世家,這個時候,肯定是有一番争鬥的,韋孝文絕對是不會允許自己的軍權被剝奪,自己若還是留在城中,最後弄不好也會被牽扯其中。
巢湖邊上,張森顫巍巍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年紀大了,坐了一上午的馬車,身子骨還是扛不住。
“老爺,現在如何能找到對方?”身邊的管家有些擔心的說道,眼前的湖面上,到處都是蘆葦,根本就不知道乞活軍的水師會在哪裏出現。
“大聲喊一下就行了,廬江張氏張森求見燕侯。”張森搖搖頭,說道:“這附近肯定是有燕侯的哨探,甚至都已經發現我們了。”
身邊的管家聽了,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但還是大聲喊道:“我家老爺,廬江郡張氏家主張森求見燕侯。還請轉告燕侯。”
話音一落,就見遠處的蘆葦蕩中,一艘小船劃開了蘆葦蕩,出現在衆人面前,小船上還有兩個年輕人,身上披着蓑衣,兩人打量着張森等人一眼,才拱手說道:“前面就是張氏家主張老先生?”
“将軍可是燕侯麾下?”張森看着兩人一眼,心中一歎,自己從廬江郡到現在,韋孝文并沒有發現什麽,可是李煜的哨探早就在這裏等候了,甚至還有可能,在廬江城中,李煜的密探就已經進入其中,否則的話,也不會輕易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張老先生,侯爺在前方等候多時了。”果然,面前的兩個哨探拱手說道。
“還請兩位帶路,小人豈能讓侯爺等候。”張森心中暗驚,沒想到李煜進入巢湖之中,根本就沒有急着回到曆陽大本營,而是留在巢湖中,這裏面的用意就不言而喻的了。
“張老先生,請上船。”兩名哨探将小船靠攏,張森徑自上了船隻,哨探也不管他身後當衆人,徑自劃破湖水,破開蘆葦蕩,就朝巢湖深處而去。吓的張氏的管家連連呼喊,卻沒有任何作用。
倒是張森面色平靜,好像絲毫沒有什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