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伍雲召的剛烈,身後的陸青等人面色就不好看了,李固等人的出現,就說明衆人的計劃已經洩露,伍雲召雖然厲害,但絕對不是李煜手下三大猛将的對手,而他身邊的家丁護衛同樣也不是乞活軍的對手。
郡守府内,岑文本對一邊的向伯玉說道:“伍雲召來了,走,我們去看看。”說着也不管向伯玉的拒絕,就将對方拉了起來,朝外走去。
向伯玉有心拒絕,但看着岑文本身邊的幾個侍衛一眼,還是很老實的跟着岑文本身後,出了郡守府。
“向伯玉,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你不得好死。”果然,向伯玉的身形剛剛出現,陸青就看見了向伯玉的存在,頓時大聲咒罵起來,當初就是向伯玉的存在,這些豪族才紛紛聯合起來,沒想到,這個向伯玉轉首就将衆人給賣掉了。難怪,衆人自以爲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可是對方還是很輕松的知道自己等人的計劃,連阚棱、古神通都給調了回來,爲的就是伍雲召。
向伯玉一陣苦笑,實際上,當他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了,岑文本就是讓衆人懷疑他,讓衆人認爲就是他向伯玉洩露機密的,卻不知道,在乞活軍,同樣有類似于天香樓這樣的組織存在,衆人的一舉一動,早就是在岑文本等人的監控之中。甚至連自己都被岑文本給挖了出來。
“廢話少說,看看你這三人的武藝到底如何?”伍雲召驅趕着戰馬,手中的長槍朝李固刺了過去。
“當!”一聲輕響,古神通手中的長槍迎了上去,瞬間就和伍雲召戰在一起,和伍雲召的大開大合不一樣,古神通的槍法變化多端,漫天的槍影,将伍雲召籠罩在其中,卻不知道哪一隻槍法是真正的殺招。
“好。”伍雲召手中的長槍狠狠的砸了過去,漫天的槍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一杆長槍和鐵槍碰撞在一起,伍雲召忍不住稱贊道:“沒想到,你的槍法進展這麽大。更或者說,你我比武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使出過真功夫?”
古神通卻是不管,面色冷峻,雙目如電,唯獨隻有長槍閃爍,哪怕槍法被伍雲召所破,仍然強行進攻,阚棱見狀,也瞬間加入其中,和古神通一起對付伍雲召,刀光閃爍,一刀接着一刀,長刀閃爍,和古神通的長槍在一起,雙戰伍雲召,伍雲召雖然武藝高強,但想要在很短的時間内擊敗兩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相比較伍雲召的剛烈,一邊的陸青等人卻是面色蒼白,岑文本等人早就有了準備,眼前着奪取曆陽是不可能的事情,陸青等人就想着逃走。
“哪裏走,這些該死的家夥。”李固早就注意到這幾個人,一見衆人想逃走,哪裏能讓這些人逃走,這些人都意味着錢财和糧食,而這些都是乞活軍所需要的。
當下率領身邊的士兵,朝對面的亂軍殺了過去,這些亂軍基本上都是家丁和護院組成的,平常欺負一下老百姓還是可以的,但若是面對乞活軍的兵馬,這些人根本就不夠看,大軍一陣沖鋒,瞬間就斬殺的幹幹淨淨,根本就不能與乞活軍相抗衡。
而陸青等人恨不得逃的遠遠的,隻是這些人的陰謀早已暴露,哪裏能逃得了,還沒有出城,就見城門打開,無數乞活軍從城外殺了進來,将這些人團團圍住,成爲階下囚。
“伍雲召,你已經失敗了,你同謀已經落入我等手中,你難道還想負隅頑抗嗎?”岑文本看着長街上的厮殺,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伍雲召武藝的确很高強,強大到阚棱和古神通兩人雙戰對方,到現在還沒有拿下來。
伍雲召聽了面色冷峻,根本就不理會岑文本的叫喊聲,唯獨手中的長槍閃爍,一往無前,每次碰撞,都能讓古神通和阚棱兩人身形晃動,長槍根本就不能刺中伍雲召的身體,足見伍雲召的厲害。
“伍雲召這樣的猛将,可惜了。”向伯玉忽然說道:“我家公子還缺少一名護衛,不知道可否讓給小人,小人願意以萬金相求。長史以爲如何?”
岑文本聽了啞然一笑,忽然說道:“貴主如此求賢若渴,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向兄弟被留在我曆陽,不知道會花多少錢财來贖回。”
向伯玉聽了心中暗怒,他可是聽懂了岑文本言語中的意思,他自己都是一個俘虜,性命都難保,哪裏還有心思照顧别人。隻是向伯玉心性陰沉,心中憤怒,但并沒有說出來,隻是臉上露出一絲強笑來。
“長史,這些家夥帶來了。”這個時候,就見李固領着幾十個士兵,押解着陸青等人趕來,笑道:“這些家夥還敢反抗,真是找死。”
岑文本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而是望着長街上的情況,對李固說道:“李将軍,出手吧!盡快解決了伍雲召,不要拖下去了,今日伍雲召必須死在這裏,不如此,不能警惕世人。莫非這些人認爲我乞活軍是好欺負的不成。”岑文本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他是文人,才不會講什麽武士精神呢,隻要将敵人斬殺了,一切事情都好辦。
“是。”李固遲疑了一陣,還是取了大錘,加入了圍攻之中,有了李固的加入,伍雲召終于抵擋不住了,身上漸漸多了一些傷口,并且被三人圍在其中,逃脫不得。
劉仁貴等人看的分明,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這伍雲召也是猛将一個,可惜的是生出了不該生出來的野心,這才有了今日的下場。可這一切都怪誰呢?隻能怪自己爲利益所迷了心神,才會如此。伍雲召并不是第一個,同樣,也不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