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現在聖旨已經已經到達,糧草也即将運來,不知道侯爺準備何時啓程?”李秀甯待李煜接了聖旨之後,趕緊詢問道。
“等糧草一到,本侯立刻啓程,絕對不會耽誤,但希望秀甯也要遵守諾言,剩下一個月的糧草和水師戰船也要及時弄到,我希望年前大軍立刻啓程,明春就能展開對高句麗的戰争。争取做陛下的先鋒。”李煜笑呵呵的望着李秀甯說道。
“那是自然,隻要侯爺遵守諾言,我關隴世家肯定會遵守諾言的。”李秀甯毫不猶豫的說道。将近七萬大軍,加上李煜這名悍将,坐鎮江淮之間,誰也不敢保證,李煜什麽時候興兵南下。
“那是自然,本侯近日将會整頓軍隊,率領親衛先行和秀甯北上。其餘諸将随後而行。”李煜掃過衆人一眼,大聲說道:“本侯不在曆陽之日,衆将需聽從岑先生指揮,膽敢違抗者,殺無赦。阚棱執掌軍紀,若是有人敢違抗軍令,誅之。”
“末将遵命。”衆将并不知道李煜的打算,但也知道李煜現在已經貴爲燕侯、幽州總管,更是朝廷的兵馬,這對衆将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哪裏敢怠慢。
李秀甯見狀,認爲李煜真的已經做了準備,心中頓時也放心了許多,數萬大軍一個月的糧草加上數百艘戰船,也是一個巨大的數目,若是被李煜騙走了,關隴世家損失是小,丢了臉面才是最重要的。不過,若是能因此解決李煜這個禍害,這點錢财并不算什麽。
“好了,諸位将軍,下去練兵吧!朝廷雖然封某爲侯,但也隻有我們自己的實力強大,才能對得起這個封号,否則的話,若是有叛軍來攻,某這個燕侯爲人所敗,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李煜掃了衆人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末将等告退。”伍雲召等人不敢怠慢,趕緊退了下去,連李秀甯都退了下去。
等衆人都退下之後,李煜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他摸了一下眉心,若不是爲了糧草和船隻,李煜哪裏會和楊廣妥協,更是不會見自己置于危險之地。
“岑先生,這是某寫的軍令,帶某離開之後,立刻以此令執行,若是有違抗者,斬。”李煜從懷裏摸出一張紙來,遞給岑文本說道:“三日内,整個曆陽許進不許出,讓火鳳衛盯緊上面的人選,一旦發現有什麽問題,力斬不赦。”
岑文本從來眉頭聽過李煜會用如此嚴厲的語氣說話,當下接過紙張,看了一眼之後,面色大變,忍不住說道:“将軍,此舉?”
“不得不防。”李煜不在意的說道:“先生也知道,我這一去,無論是關隴世家也好,或者是關東世家也好,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孤軍在外,他們不僅僅要除掉某,還要抓住我們乞活軍。這數萬大軍耗費了關隴世家無數糧草,還有數百艘船隻,若是不抓在手上,豈不是可惜的很,在衆多将領之中,何人最有可能投奔關隴世家,也隻有他了。”
岑文本聽了面色一沉,點點頭,衆多将軍出身各有不同,但出身官宦世家的唯有此人,而且,此人勇武蓋世,若是能拉攏此人,在李煜死後,此人還真的能掌握乞活軍,最起碼能掌握一部分乞活軍。
“某相信他是不會反對的,啧啧,乞活軍副将,位于衆将之上啊!”李煜笑眯眯的說道:“這樣一來,我若是出了問題,他不就可以直接掌控乞活軍了?他若是沒有這個心思,老老實實的,等回來之後,他就是真正的副将。”
岑文本聽了心中一陣苦笑,李煜讓伍雲召做了副将,位于衆将之上,但伍雲召卻丢了選鋒軍統領位置,一個失去了兵權的副将,又有什麽作用呢!但岑文本并沒有說什麽,李煜說的有道理,若伍雲召真的沒有問題,他這個副将必定是真正的副将。
“将軍一切還是小心一些爲妙,沿途過去,恐怕危難重重,若是發現不對的地方,還請将軍立刻撤回來,雖然我們發展或許會慢一些,但能保證安全。”岑文本忍不住勸說道。李煜這是在劍走偏鋒,固然能夠取得很大的利益,但危險也是很大的,稍不留意,就會雞飛蛋打,将整個乞活軍都陷入絕境的下場。岑文本可不敢想象,乞活軍若是失去了李煜之後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那是自然,一旦發現不對的地方,我一定會撤回來的。”李煜看着身後的地圖,上面标注了一條紅線,從曆陽郡、廬江郡、汝陰郡、谯郡、梁郡、荥陽郡、東郡一直延伸到幽州,看上去李煜真的準備從曆陽郡前往幽州,但也隻有李煜自己知道,頂多到梁郡而止,李煜就會率領大軍,抛開李秀甯,返回曆陽郡,相信那個時候,曆陽郡已經成型,有南下的能力了。
伍雲召府邸,伍雲召紫面威嚴,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寶劍,這是他家傳寶劍,當年他的老子就憑借這柄寶劍建功立業,現在進入曆陽之後,有了自己的府邸,伍雲召沒事的時候,就擦拭一番。
“賢弟。”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個歡喜的聲音,就見一個中年人,生着髯須,濃眉大眼,相貌魁梧,隻是一臉的煞氣,讓人看上去十分不舒服,這是伍雲召的好友,叫做朱粲,乃是亳州城父人,卻是伍雲召的好友。
“朱兄。”伍雲召臉上露出笑容,他站起身來,收了寶劍,笑道:“你今日怎麽來曆陽了?”
“曆陽好大的威風啊!聽說乞活軍之主李煜已經被楊廣冊封爲幽州總管,燕侯了?”朱粲忽然感歎道:“哎,這若是論能耐,賢弟有哪一點比不上他李煜的,現在李煜成了燕侯了,可是你呢?伯父的地位可是比他老子地位還要高,現在賢弟還隻是一營的統領,真是可惜啊!”
“燕侯武藝高強,爲軍中之主,上下愛戴,朝廷冊封他爲燕侯也很正常。”伍雲召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