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上去換伍雲召下來吧!”李煜到底是不願意伍雲召被魚俱羅所殺,讓謝映登上去替代伍雲召,伍雲召點點頭,驅馬上前。
“将軍,爲何不蜂擁而上,我們的軍隊占據優勢,絕對能夠擊敗對方。”龐珏忍不住大聲說道。
“敵人帶有必死之念,上至魚俱羅,下至普通士兵都是一樣,這個時候殺過去,我們就算勝利了,損失也比較大。”李煜搖搖頭,對龐珏說道:“派出人馬,尋找王世充的蹤迹,既然魚俱羅已經到來,王世充弄不好也在這附近。”
王世充能夠在隋末笑到最後,不僅僅是他的機緣,更是他自己的本事,陰險狡詐,心機深沉,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将關東世家玩于股掌之上,他是不會房企這樣的機會。
“是。”龐珏不敢怠慢,趕緊命人派出探馬,伺機尋找王世充的下落。
戰場上,謝映登手執長槍,騎着黃花馬沖了上去,長槍刺出,正中長刀,長刀一陣顫抖,露出一道縫隙來,已經被殺精疲力盡的伍雲召這才得了機會逃了出來,隻見他面色蒼白,額頭上盡是汗水,執着長槍的右手顫抖着不停,顯然被魚俱羅殺的毫無反抗之力。
“伍将軍,待本将軍來試試。”謝映登看着對面的魚俱羅,隻見魚俱羅面色潮紅,虎目之中精光閃閃,謝映登面色一變,沒想到魚俱羅和伍雲召一場厮殺之後,連呼吸都沒有變化。
“将軍小心了。”伍雲召臉上再也沒有任何嚣張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頹廢之色,自己正是壯年,居然不是一個老頭子的對手,這對伍雲召的打擊很大。
“無恥之徒,居然車輪戰?”魚士奇在遠處看的分明,心中憤怒,卻沒有任何辦法,在沒有魚俱羅的命令,他就隻能是在遠處觀戰。
魚俱羅看見謝映登前來,面色平靜,戰馬飛奔,手中的長刀帶起一陣呼嘯,朝謝映登斬了過來,戰刀上寒光閃閃,快若奔雷閃電,一刀劈下,宛若泰山壓頂,謝映登面色一變,雙手執槍,擋在頭頂之上,就聽見一聲巨響,謝映登臉上一絲紅潤一閃而過,虎軀顫抖,坐下的戰馬也發出一陣嘶鳴聲。幸虧謝映登的長槍通體精鐵打造,否則的話,這一刀下來,就能将謝映登連人帶槍,順勢斬殺。
魚俱羅一刀劈下,不待謝映登反應過來,長刀順着槍杆削了過來,謝映登趕緊收了長槍,戰馬向後撤了數丈,這才避開了刀鋒,饒是如此,謝映登吓的面色蒼白。一刀之威,就讓謝映登察覺到魚俱羅的厲害之處。
魚俱羅看見謝映登退走,戰馬一動,緊随其後,手中的長刀飛舞,再次将謝映登籠罩在其中,刀光閃閃,謝映登隻能奮起餘威,和魚俱羅厮殺在一起。
遠處的伍雲召渾身是汗,逃回本陣,看見李煜,面色微紅,還是拱手說道:“将軍,末将無能,不是他的對手,還請将軍恕罪。”
“魚俱羅如何?”李煜搖搖頭詢問道。
“很厲害,末将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此人力量之強,刀法之威,已經爐火純青的地步,末将的長槍雖然很厲害,但對方的刀更快,力量更強大,面對魚俱羅的長刀,就好像是落入泥潭一樣,周圍盡是壓力,而且這種壓力越來越大,稍不留意,就會被對方所傷。”伍雲召深深的吸了口氣。
“看樣子,兄長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李煜望着對面的魚俱羅,同樣發現謝映登處在下風,甚至比伍雲召更是不堪。
“将軍,末将建議應該三人合戰魚俱羅。”伍雲召有些不甘心,說道:“唯獨如此,才能擊殺魚俱羅,此人年邁,但仍有廉頗、黃忠之勇,難怪受到楊廣的猜忌。”
“走,上去會一會他。”李煜手執長槊,緩緩上前,對伍雲召說道:“真不行,就無恥一些,隻要殺了魚俱羅,這三千士兵就軍無戰心,那個時候才能一擊而破,否則的話,這些人将會爆發出強大的能量,在魚俱羅的帶領下,給我們造成巨大的損失。”
“那就一起上。”伍雲召紫面上一絲紅光一閃而過,想他出道以來,也不知道擊敗了多少高手,但也隻是在李煜手上吃了敗仗,沒想到現在在魚俱羅手上,被殺的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謝映登上前,遲早會被魚俱羅所斬殺。
李煜手執長槊,驅趕着戰馬上前,魚俱羅看的分明,雙目中閃爍着一絲不屑,顯然根本就沒有将李煜放在心上。他手中的戰刀毫不留情,一刀接着一刀,謝映登手腳酸軟,渾身上下盡是冷汗,若不是李煜已經殺過來,恐怕他現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煜見過前輩。”李煜拱手道:“前輩一代名将,如今隻領三千人前來挑戰我萬餘大軍,足見昏君對前輩的猜忌,如今天下大亂,蒼生遭劫,老将軍何不和晚輩一起,救世安民呢?”
“你是李子雄的兒子?”魚俱羅收了戰刀,放了謝映登,虎目中重瞳閃爍着光芒,看着李煜說道:“你的老子老夫曾經見過,李子雄也算是有名将之姿,對朝廷也有幾分功勞,隻是爲他人所陷害,才會背叛朝廷,你不爲你父親伸冤,卻起兵反抗。難道不怕李子雄死不瞑目嗎?”
“老将軍,先父是怎麽想的,晚輩知道,隻是老将軍對楊廣如此忠心,晚輩自然會成全你,但老将軍難道就不爲身後的将士們想想嗎?昏君以老将軍爲先鋒,明擺着就是借李煜之刀斬殺老将軍,老将軍忠心可昭日月,但身後的将士們卻是無辜的。老将軍認爲呢?”李煜的聲音很大,在戰場上響起,傳的老遠。
魚俱羅面色微微一變,他掃了身後一眼,三千精銳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候着魚俱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