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哎呀,這是誰下的狠手?”白棋安眼尖得一眼就瞧見了齊素脖子上的掐痕,戲谑地觑了甄蔳一眼,甄蔳安安靜靜地站在了齊素身後,一如以往他所扮演的仆人角色。

齊素眼中的深情如潮水般褪去,冰冷中夾雜着殺意的眼神看了白棋安一眼,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回到齊素的房内,二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緊繃得如同一張拉滿了的弓,齊素幾次想要開口卻都被甄蔳淡漠的視線所阻斷,他動了動嘴唇,最終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甄蔳端起桌子上的茶壺朝外走去,他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越是急躁就越是會出亂子。

“喂,小崽子,你過來。”白棋安衣裳半敞地依靠在門上,神情慵懶地喚道。

甄蔳正低頭沉思着如何應對這事,忽然聽到有人喚他,思緒不由自主地停住了,這聲音不就是白棋安那貨的?低眉順眼地說道“您有什麽吩咐?”

“我房裏的熏香沒了,你等會兒給我配一些出來。”白棋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露出精緻的鎖骨,甄蔳卻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是。

“啧,用得着這張死人臉嗎?不就是告發了你逃跑嗎?”白棋安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眼含深意地看着甄蔳,一雙眸子深邃如海洋。

甄蔳的心神一動,下意識地闆着一張臉,故意無視了白棋安的動作,“您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小的還有事情要做。”

“有什麽事比起我的事要緊?嗯?”白棋安拉長了尾音,他閑庭散步一般走了過來,眉梢半挑,滿眼盡是風情,比起玉羅刹來這個人更像是妖孽,而且還是那種一看便知道是禍國殃民的妖孽。

甄蔳緩緩垂下眼眸,他的眼角仿佛無意間瞥過拐角的一處陰影,眼裏閃過一絲了然,果然是這隻蒼蠅,可真是煩人!

“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白棋安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甄蔳的耳旁,白潤晶瑩的耳朵一下子就紅得幾欲滴血,白棋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低沉沙啞的聲音簡直令人的骨頭都酥了。

“小的等會兒就去配熏香。”甄蔳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開了白棋安的手,與白棋安比起來,他的聲音卻很平凡,他的容貌也不出衆,蕭咪咪無數次看着他的臉扼腕,好好的一個小美人怎麽長着長着就泯然衆矣了。若不是甄蔳會醫術,齊素等人又替他說話,蕭咪咪早就殺了他了。

“好吧,你早點來,我等着你。”白棋安斂了斂衣襟,他的膚白勝雪,卻喜好穿着紅色的衣裳,愈發襯得肌膚晶瑩如雪,也難怪蕭咪咪自從他來了之後便甚少理睬其他男子。

甄省酢跬酚k牽端着熱茶剛剛推開房門,就見到齊素站在門口,縩穩缥羧盞娜菝采蝦人的冷意飛快逝去,他帶着二人初次相見時那種溫柔的12Γ眉眼間的笑意和煦如春風,接過甄蔳手中的茶,“方才白棋安那家夥和你說了什麽?”

齊素說的漫不經心,甄蔳腦子裏卻是閃過無數念頭,這些年來甄蔳自認爲算是摸透了齊素的心思,看似溫柔風雅,實則手段比誰都狠辣,心眼比誰都小,上次那個少年不過弄髒了他一張紙就被他打得口吐鮮血,險些沒了命。但是近日來,齊素的舉動卻一日比一日古怪,對待蕭咪咪的态度也有些轉變了,甄蔳摸不準這轉變到底是好是壞,若是齊素想要破壞他的計劃,甄蔳不介意将其除去、

即便腦海裏心思百轉千回,甄蔳卻是很快地回答道:“白棋安讓我給他配一些熏香。”

“熏香?那家夥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沒了熏香難不成還會死不成?你以後少管他的事。”齊素一提起白棋安果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也是,白棋安那麽得蕭咪咪喜愛,齊素能不恨他才怪!甄蔳了然地想到。

齊素一看到他的臉色便知道他又誤會了,臉色有些難看,但不知爲何卻不解釋。

甄蔳将茶壺放在桌子上,留意到四周無人之後,殷切的語氣轉變成了冷淡,“方才你不管看到什麽最好都給我忘記,不然的話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齊素似乎并不驚訝于甄蔳的轉變,他早就知道甄蔳并非如他表現出來的無害,面上溫柔一笑,用低如蚊呐的聲音說道:“你放心。”

甄蔳挑了一下眉毛,見齊素似乎還要說些什麽話,忽然豎起手指放在嘴巴前,眼神瞥向外面,齊素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在門外偷聽!

齊素故意仍保持着低聲說話,“這次你能夠死裏逃生,乃是一時僥幸,下次怕是沒這麽好運,這地宮的出口隻有蕭咪咪一人知道,你怎的就不死心?”他說話的語氣中帶着恨鐵不成鋼的微怒,臉上卻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甄蔳垂下眼皮,視線看向自門縫出露出的光線,門口無人的時候在門縫處會投射出一道長方形的光圈,而現在門外那人雖然謹慎地蹲下了身子,但是光線被擋,以二人的眼力怎會察覺不到。

“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還說不得你了?!”門外的人聽得齊素盛怒的聲音,嘴角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意,暗忖道等日後齊素發覺了自己的心思,到時候二人早已反目,齊素縱是有千萬般能耐也無法扭轉一個恨他入骨的人的心思。

即便是給甄蔳再多兩個腦袋,他也不會想明白此人的心思,爲了報複一腳之仇,竟然策劃出如斯繁雜的計劃,任憑是諸葛再世,也不會理解此人的心思。

門内忽然傳來打罵聲,門外的人聽得臉上的笑意愈發盛了,良久,聽得腳步聲漸近才謹慎地弓身離開。

“他走了。”齊素在四周的走廊走了一圈之後回來說道,甄蔳微微颔首卻不言語,他在揣測那少年究竟心裏打的什麽算盤,若和他是同個目的的話,與他聯手豈不更好?但若說真的是喜歡上了蕭咪咪,爲了讨好蕭咪咪才針對與他,這個理由甄蔳自己是不會相信的。

一個要讨好蕭咪咪的男人會故意每日都把自己餓得面黃肌瘦嗎?不必多想,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看來那少年也是想要逃出地宮,隻是卻不願意與自己聯手,甚至對自己還有殺意,甄蔳斂眉想道。

甄蔳走出房門走向地宮裏的藥室,他對那條路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走到門口,将藥室打開,入目裏面都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藥櫃,甄蔳随手取出數個櫃子,按照比例逐一進行調配,他看着手中的郁香,眼神暗了暗,郁香,其氣味苦寒,甚少用于藥中,隻因爲一旦用不得法,便容易成了催命的□□,而這郁香偏偏也隻對女子有用。

甄蔳調配好熏香之後,用石錘将其捶成粉末,取出一小戳用火折子點燃,不一時,藥室内的氣味便變得甜蜜如情人的呢喃,氤氲的如同美夢中的仙境,如此美妙的香味也難怪蕭咪咪這個女人會喜歡,甚至還讓甄蔳爲每個男子的房内都調配出獨特的熏香。

甄蔳的唇角微微勾起,小心地将粉末裝入一小盒子中,蕭咪咪既然這麽喜歡這些熏香,這一次他特地調制的熏香她想來也會喜歡吧……

入了夜,蕭咪咪果真又去了白棋安的房内,她向來花心,很少這樣寵愛一個人,更不必說還對白棋安有求必應,簡直是破天荒了,隻可惜,二人同床異夢,不然的話倒還真有可能上演一場□□回頭是岸的好戲。

甄蔳正在幫着前不久才被蕭咪咪拐來的男子看病,他的二指搭在男子的手上,臉色愈發沉重,男子的病早已病入膏肓了,要想根除需得有三百年成型了的老參做藥引才有得救,可這人性子孤傲,蕭咪咪早就嫌惡了他,又怎會去買老參給他做藥引?

看着甄蔳的臉色,男子自己已經明白了,他咳了一聲,蒼白的嘴唇流出一抹鮮紅的血液,或許再過不到一日,他便要死了,他明白這一點,因此在甄蔳收回自己的手的時候,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甄蔳沒有反抗,一個快要死的人有什麽可以害怕的,可怕的是還活着的人,他隻當男子是恐懼即将到來的死亡,便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一如他以往對待其他人的态度,“你莫要害怕。”

男子睜着雙眼看着他,過了不知多久,他才道:“我要死了,我的這一身功力隻怕是要白費,倒不如将它傳給你,你日後若是得了機會,定要逃出去。”

甄蔳沒想到男子竟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之間卻是怔住了,就算男子不說這番話,待他臨死之前,甄蔳也會吸走他的内力,就如同往常他所做的一般,隻是别人真心實意給的,和自己用盡手段得來的,二者感覺卻是不同。

甄蔳的腦海裏忽地想起了甄士隐、甄夫人的雙手,他們的雙眼中永遠充滿了柔情,他們的懷抱永遠那麽溫暖,這是他渴慕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親情,如果不是那個可惡的男人,不是蕭咪咪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己又怎麽會被困于這地宮中十數年不見天日!

溫暖的内力順着男子的手掌傳入甄蔳的體内,甄蔳的心一跳,他掙紮着想要擺脫男子的手,失去了内力,這人定要一命嗚呼!奈何男子似乎用盡了全身氣力死死地抓着甄蔳的手,他的眼角慢慢地失去了光彩,手上的溫度也越來越低,最後他閉上了眼睛,抓着甄蔳的手也慢慢地滑落。

甄蔳抱着男子的屍身,他一動不動,就如同懷中的屍體,眼裏的恨意如刀鋒般銳利,拳頭“哄”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留下一個二指多深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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