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依仗
薛冰凝冷眼怒斥,木執事臉皮卻是頗厚,嘿嘿一笑:“薛執事,本座都不明白你說的什麽?下作?誰下作了?本座動手了麽?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座對小輩動手了,還是不要胡言luàn語,傷了咱們兩峰之間的和氣……”
木執事說到這裏,見薛冰凝一臉忿然的想要chā口,跟着就擺了擺手道:“好了,薛執事,本座這次來是要人的,多說無益,趁抓人的小輩既然已經來到這裏,還請薛執事趕緊發話吧,先放人,然後給我噬魂峰一個說法!”
“放人?抓人的是我執法殿首席執法使,本座雖是執法殿首座,但以我缥缈峰的規矩,本座也無權幹涉,你找我放人,卻是找錯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本座需得向這小輩要人了?”木執事目光閃動,瞥了眼被薛冰凝護在身後的沈清,這小子是首席執法使?
隻聽薛冰凝冷聲道:“木執事,還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行,我執法殿首席執法使修爲雖不如你,地位卻不比你低,不要小輩小輩的挂在嘴上。”
薛冰凝此話一出,木執事哈哈一笑:“哦,哦,薛執事說得不錯,是本座失言了,那麽,本座現在可以和首席執法使要人了麽?”
木執事臉皮的确是厚到極點,yīn了沈清兩次,此番侃侃而談,就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薛冰凝對這卑鄙無恥的木執事很無奈,木執事冠冕堂皇的前來要人,不管所發生之事的對錯,沈清作爲始作俑者,不能不面對。
唉,還希望這小子能頂得住這老狗的壓力才是,薛冰凝心裏一歎,微微側開嬌軀,轉目向沈清道:“沈清,木執事前來要被你抓的噬魂峰弟子,放不放人,你自己拿主意。”
薛冰凝嘴裏說着,眼角餘光卻警惕着木執事,以免這卑鄙老狗暴起傷人。
薛冰凝心裏緊張,沈清卻是神sè淡然的瞧向木執事:“你是來要人的?”
這不明知故問麽?木執事臉sè一沉:“不錯!”
“給我個放人的理由!”
理由?木執事一聽,面sè愈發的yīn沉:“本座讓你放人,你放了就是,還需什麽理由?你真要理由,那本座告訴你,我噬魂峰的弟子豈是你能抓的?哪來那麽多廢話!趕緊放人!”
木執事面sèyīn沉,語氣桀骜,沈清隻當沒瞧見,依然淡淡道:“如此說來,放人一事那就免談了。”
“大膽!”木執事這一次雖然沒施展音攻,卻是眼lù殺機道:“小子,你可要想好了,得罪我噬魂峰的後果是什麽?”
木執事出言威脅,沈清毫無懼sè的搖了搖頭:“沒什麽好想的,在下隻是知道宗mén有宗mén的規矩,mén規不可廢,如果你真要以噬魂峰的強勢來威脅在下,無視宗ménmén規,那麽,在下也沒什麽好說的……”
沈清搬出mén規,木執事倒是爲之一呆,要說宗ménmén規,可以無視,但不能輕視!mén規森嚴,能夠讓強勢的峰脈更加強勢,也能讓弱勢的峰脈得以生存,不至于灰飛煙滅。
十年前,缥缈峰一脈一名築基nv修一怒擊殺近百名低階弟子,違反了mén規,而缥缈峰前任峰主不但沒保住這名築基修士,反而爲此隕落,這就是mén規的威懾力。
同樣,宗mén各峰,完全可以讓弱勢的缥缈峰就此滅亡,但也礙于mén規,讓缥缈峰苟延殘喘至今。
如果沒有mén規約束,以各峰都有好幾名金丹修士坐鎮的實力下,缥缈峰恐怕早就被連渣都不剩了。
至于低階弟子之間的競争、沖突,甚至強勢的峰脈欺淩弱勢的峰脈,隻要在mén規範圍之内擦邊,不搞出人命,弱勢的一方往往吃了虧,也隻能往肚子裏吞。
不但如此,低階弟子之間的争鬥和矛盾,高階修士卻不能出手相幫,擅自對低階修士出手,這也是宗ménmén規的約束。
要不然,低階弟子一出事,高階修士就出手擊殺,估計要不了幾天,整個天星盟也就剩不了幾個低階修士了,而争鬥,自然也會延續到各峰高階修士那裏,到頭來,宗mén内讧,就是滅宗之禍了。
不過,即便有宗ménmén規約束,依然不能杜絕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下殺手,當然,前提是得做到毫無痕迹,讓宗mén查不出絲毫的真相。
沈清面對築基修士,直接搬出mén規來堵木執事的嘴,自然對mén規做出一番細緻的研究。
缥缈峰再弱勢,也在mén規的保護下,噬魂峰再強勢,也不敢冒大不諱當衆違反mén規。
而高階修士不能随意對低階修士出手,這也是沈清的一大依仗,即便眼前這位木執事對自己下yīn招,也沒盡全力,無非是想把自己nòng殘而已,并不敢真個要了自己的命。
至于同階修士想報複,以沈清目前的實力,再加上擁有築基實力的魔寵傍身,他連築基修士都不怵,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小子,你要怎樣才放人?”木執事心裏又恨又怒,卻偏偏拿沈清無法。
“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你噬魂峰弟子敢在我缥缈峰地盤上設卡敲詐,調戲我缥缈峰nv弟子,在下沒有當場擊殺,已經很給噬魂峰面子了,所以,還請木執事回去吧,一年禁閉期滿,在下自會放人。”沈清淡淡回道。
“不行,你所抓的弟子當中有一名是核心盟衛弟子,你必須放人!”
木執事語氣強硬,yīn聲說道:“小子,得罪我噬魂峰的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本座勸你,還是趕緊放人,如此,本座答應你此事揭過,既往不咎如何!”
木執事語帶威脅,但他隐隐感覺,這小子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态,能要回人就不錯了,還想讨個說法,怕是萬萬不能。
木執事前來索要被抓的弟子,也并不是真要給mén下弟子一個說法,而是和噬魂峰面子有關。
這些年來,噬魂峰一脈嚣張跋扈,時常欺淩一些排名落後的峰脈,缥缈峰是其一,紫霞峰、千葉峰這些排名落後的峰脈同樣也是噬魂峰欺淩的對象,但不管mén下弟子在外如何的胡作非爲,還從來沒哪個峰敢抓人扣押,更别說把mén下弟子給廢掉。
昨日mén下二十餘名弟子被扣押,其中還有一名練氣大圓滿的核心盟衛,噬魂峰高層震驚之餘,還覺大掉面子,如果今日再要不回人,那跟打臉沒什麽區别。
而更令噬魂峰高層不能忍受的是,如果連排名墊底的缥缈峰一脈都敢肆意扣押mén下弟子,那其它弱勢峰脈效仿的話,就不是面子問題了,而是噬魂峰一脈面臨所有弱勢峰脈聯手打壓的問題。
“既往不咎?”
沈清哂然一笑:“木執事,在下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人,我是不會放的,不但如此,在下還要請木執事回去轉告其mén下弟子,以後别犯在在下手上,如果再敢跑到我缥缈峰來胡作非爲,那不僅僅是關押那麽簡單了!”
沈清此話一出,木執事聽得面sèyīn沉到極點,身旁一直沒吭聲的薛冰凝卻是異彩連連,而一衆弟子更不用說了,首席大人面對噬魂峰築基前輩毫無懼sè不說,還敢當着築基前輩的面警告其mén下弟子,膽大!強勢!有擔當!
木執事怒極反笑:“小子,你真是幼稚到極點,竟敢大放厥詞,你就不怕本座收拾你麽,哦,對了,你有mén規依仗,當本座不敢對你下手是吧……嘿嘿,嘿嘿,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木執事笑得yīn險,沈清也笑了:“嘿嘿,不錯,在下就是依仗mén規,那又如何?”
“好膽!小子,本座很佩服你有如此膽量,你說得不錯,本座的确不能對你動手……不過,你不要忘了,本座要收你一條小命,有的是手段和方法,嘿嘿,你也無需害怕,你隻需永遠縮在宗mén裏不出去,那樣的話,本座倒是對你毫無辦法了……”
木執事的話再明白不過,除非沈清從今以後不離開宗mén半步,隻要敢離開,不用說,死期将至。
一旁的薛冰凝聽不下去了,美眸一凝,寒聲道:“姓木的,你這是威脅我mén下弟子麽?”
“威脅難道也犯了mén規?薛執事,你要是擔心這小子的安危,可以貼身保護啊,嘿嘿,最好是睡覺都在一起…….”
木執事這番話不但無賴到極點,也猥瑣到極點,可謂誅心!
薛冰凝俏面一紅,眼lù羞惱,神sè跟着就冰寒到極點,一股強大的氣勢陡然釋放而出!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那冰寒的氣機瞬間鎖定了木執事,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一般。
木執事也不甘示弱,冷哼一聲,氣勢爆發,渾身黑氣缭繞,一股屍臭頓時彌散開來,那氤氲黑氣隐隐還透出鬼哭狼嚎之聲,一時間yīn風慘慘,死氣萦繞,其冰冷死氣的絲毫不亞于薛冰凝的冰寒之氣!
魍魉屍氣!
這是一種邪惡的功法,以吸收剛剛逝去的死屍殘魂凝煉而成,以木執事身上散發的濃厚屍氣,也不知吸收了多少死屍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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