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沉睡了兩天,終于醒了。”
“你是人?”林玉蓉小心的問道。
女人抿嘴笑道:“我會說人話,你說我是不是人,呵呵,你真逗,怪不得他們兩個都喜歡你?”
林玉蓉不解,他們兩個?誰們兩個?她不記得記憶中有認識長角的人啊。
女人也不逗她了,坐在她的身邊說道:“我叫映山紅,你是不是叫林玉蓉啊?”
林玉蓉點點頭,說道:“映山紅?那是一種花,很美的花,你的名字真好聽。”
映山紅覺得林玉蓉很好玩,她很開心的笑着說道:“一種花?是嗎?有這種花嗎?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哪裏有?”
“我的家鄉,有很多,山上到處都是,特别美,我和我同學還會在那裏照相。”
“什麽?同學?照相?”映山紅摸摸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麽奇怪的東西?聽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林玉蓉回過神,忘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算是人,可是人哪有張角的?可是自己爲什麽偏偏覺得她那麽親切,好像自己對她沒有什麽戒備一樣。
“額,就是和我一起念書的孩子就是我的同學,照相就是畫像。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哦,是這樣,你還念過書,你真了不起,你比京城的女人有意思多了,我喜歡和你玩。”映山紅岔開話題。
林玉蓉不好意思的笑了。
“對了,你剛剛說的他們兩個是誰啊?”林玉蓉提出自己的疑問。
映山紅神秘的擠擠眼睛:“暫時不告訴你,我先帶你去洗個澡,再去換衣服,你看你的衣服,都破了好幾塊,身上還有樹葉。”
林玉蓉無奈的穿鞋,映山紅熱情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并不嫌棄她身上髒,這種熱情到有點讓林玉蓉招架不住。
生活中就是有那麽一種人,他們遇到自己喜歡的,對眼的,就會很熱情,滔滔不絕的說很多話,反之,則是冷漠的。而映山紅對林玉蓉就屬于前者,林玉蓉是那種慢熱性的,悶騷型的,對映山紅的見面熟有點不習慣,更何況映山紅的身份,林玉蓉還幾次都想開口問,都被映山紅别的問題給打斷了。這個女人光看樣子就是不簡單不平凡的,沒準真的是自己遇上神仙了或者什麽森林之王之類的,這年頭,這穿越可是什麽都讓自己遇上了。
這裏到處都是山洞,山洞的裏面還是山洞,恍惚間,林玉蓉以爲來到了初次見到一白的地方。
經過一個小山洞的出口,還是一個山洞,不過是一個有溫泉的山洞,映山紅對林玉蓉說道:“你自己可以嗎?"
林玉蓉點頭道:”可以可以。你放心吧,我一個人能行的,我經常都是一個人洗澡。”
這會兒不可以都不行,萬一自己說不可以,她派一個非人類給自己洗澡那還不吓死!
噗嗤!
“你笑什麽?”林玉蓉不明白映山紅爲什麽忽然發笑。
“沒什麽,你真的跟别人女孩子不一樣哎,行啦,我走了,你有事叫我,我能聽見,還有,你放心,這裏沒有其他人。不會有人偷看的啦,走啦。”
林玉蓉滿臉黑線,這個映山紅還真是可愛,如果沒有頭上的兩隻角就更加可愛了。
慢慢脫掉身上的髒衣服,試了一下水溫,林玉蓉便耷拉着身子滑進了溫泉中,管他有沒有人偷看,就當是在爲藝術獻身,況且林玉蓉的皮膚和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這溫泉真舒服,逃跑是一項費時費力的大型運動,身體所耗費的體力是平時運動的百倍,不然也不會昏睡兩天。林玉蓉躺在水裏,好似毛孔都打開了,吸收着溫泉裏的精華,兩個字:舒坦。
洗着洗着因爲比較餓,所以有點暈,頭靠在石頭上,竟然漸漸睡着了。
映山紅手裏拿着珍珠果,一顆一顆不停地往嘴裏塞,旁邊的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互相皺皺眉,然後又無奈的搖搖頭,白衣男子忍不住開口:“姐,你能等會兒再吃嗎?”
映山紅一邊點頭一邊繼續往嘴裏塞,從牙縫裏擠出句話:“趕緊回去繼續療傷。”
一白終于忍不住了,奪過映山紅手裏的珍珠果說道:“我聞到她的味道了,你知道不知道,蓉兒已經和碧歌是兄妹了,蓉兒頭上有碧歌的心發,你瞞不了我們,她一定在這兒,而且,現在正在洗澡。”
一白得意的揚着嘴角。
映山紅咽下嘴裏的珍珠果不以爲然的坦白道:“是在我這裏啊,我要跟她在一起,我喜歡和她玩,再說你現在受傷了,需要療傷,蓉兒一個人類又幫不了你,就算她能幫你,你也不會犧牲她一根頭發的對不對,而且你那個白仙府那麽多母的,蓉兒去了多危險,在這裏既能和我玩給我做伴,我還可以保護她,順便我給她吃點東西,她就可以多活幾十年,豈不是兩全其美,你考慮一下。”說完從一白手中搶過珍珠果,繼續往嘴裏塞。
碧歌揉了揉木木的臉,說道:“紅姐,珍珠果有呢麽好吃嗎?”
“那當然了,你又沒吃過,怎麽知道不好吃,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感應到她身上有心發去救她,你們的心尖寶貝早就給捉回去了,你們兩個才剛剛運功療傷出來,在王府跑了個空,就跑到我這裏,你還要命不?碧歌你怎麽不勸勸他?!萬一阿月那個女東西心血來潮又來找一白怎麽辦?”
“我遲早會報仇的,喝幹她的血,然後吸走他的精元,再吐給一隻豬。”碧歌大聲說道。
映山紅做了一個惡心的動作,一白則用贊賞的眼神看向碧歌,不愧是老妖啊。
“碧歌,要不讓蓉兒先住在這裏,我們先回白仙府,等過一段時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是說阿月和蘭世軒?”
一白點點頭。
映山紅兩眼放光,不住的道謝,一白感覺很頭痛,他這個雙胞胎姐姐确實很讓人頭疼。雖然比自己早出生那麽一小會,就注定人家是老大,見了還得叫姐姐,一次不叫,她大哭大鬧,不知道的妖怪還以爲自己是哥哥她是妹妹呢。
“想不到蘭世軒還有這個本事,他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麽交易。”碧歌實在看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也拿了一串珍珠果吃起來。自己肉食動物今天也開始吃果子了,别說味道真不錯。
“鬼才知道,他們聯合起來要對付的人是我,你說...”
映山紅打斷一白的搶白到:“你不是人,你是妖,不對,你是神仙,也不是,你是人妖,不不不,你是...哎呀,一白啊,你說咱姐弟兩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映山紅丢掉珍珠果仰天長歎。
“紅姐,你要不把你頭上那角先去了,萬一吓到蓉兒怎麽辦?再說你這角長的...人類他沒有這東西啊。”
映山紅聽到碧歌的話,放下珍珠果笑着走向碧歌,在他面前定住,忽然對着碧歌的頭發一陣亂抓,碧歌捂住頭發亂嗷嗷。
“臭老虎,死老虎,我讓你再說我的角,我讓你說,我拔光你這身虎毛,我讓你說!”
“老白快救命啊,紅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哎呦疼死我了,我閃!”
碧歌忍住疼痛念了一個訣便消失了,映山紅吹掉從碧歌頭上揪下來的頭發,拍了拍手說:“敢說我的角,讓你好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
一白丢下一句:“太野蠻了。”便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