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敬賢似笑非笑的望了林玉蓉一眼,又飛快的看向淑妃,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見怪,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本王爲了這個丫鬟揪着不放了?”
淑妃娘娘隻感覺額頭冒汗,平時碰見也是打聲招呼就完了,今天真是...
“王爺,本宮沒有這個意思,本宮...”
“那娘娘是什麽意思,本王沒有揪着不放,本王是順着娘娘的心意說話的,是娘娘剛才說要好好好教訓琴兒的,怕琴兒伺候不周,所以本王就說讓琴兒跟着娘娘,本王想,在娘娘的悉心教導下,琴兒一定會有所長進的。難道本王還錯了?!”
林玉蓉挺無奈這位王爺的話,心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隻好憋着,再偷偷看看一白他們,他們也是同樣的表情,明王朝還有這樣奇葩的王爺啊。聽他們的對話,這位賢王爺應該是蘭世軒的皇叔了,這位皇叔可真是年輕啊。
淑妃娘娘此時的臉色已非常的難看,可以看出來在極力的壓住内心的憤怒,跟在後面的宮女也是顫顫巍巍,因爲一會回宮,娘娘指不定要怎麽對她們出氣呢。不由得害怕的顫抖。卻又不敢插嘴,兩個主子都腹黑啊。
“那麽依王爺所見本宮是應該将這個琴兒帶回景芸殿了?”
“這個,娘娘您看着辦。”
“好,賢王爺,本宮的景芸殿丫鬟挺多的,皇上對本宮很是關切,最不缺的就是丫鬟了,所以,等本宮什麽時候人手不夠了,什麽時候再跟王爺開口。”
淑妃娘娘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然後就甩身走人了,如果再不走,怕是說道明天早上都走不了,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賢王爺在背後笑的都快要岔氣了,琴兒走到賢王面前福了福身子:“奴婢謝過王爺。”
“恩,你先走吧。”
“是,奴婢告退。”
琴兒走後,林玉蓉覺得自己也該走了,就對賢王爺點點頭,示意自己也要走了。
賢王爺蹙眉,這是什麽規矩。這就走了?
“站住!你是什麽人,見了本王不請安?”
林玉蓉停住腳步,愣了一下。然後不情願的屈膝:“林玉蓉參見賢王爺。”
“林玉蓉?哪個林玉蓉,沒聽過。你是哪個宮裏的。”蘭敬賢上下打量着林玉蓉。看的林玉蓉渾身不自在。
紅菱上前答道:“回王爺,奴婢們是永壽宮的。”
“那麽,這個林玉蓉又是誰?”
“回王爺,林姑娘是月王爺的準王妃。”
“哦,是王妃,準王妃。”
蘭敬賢修長白皙的手指挑了林玉蓉額前飄下來的一縷青絲,林玉蓉忙後退,一白剛想上前,就對上蘭敬賢的眼神,一白也沒有客氣,和他對着,蘭敬賢笑道:“你的丫鬟很護主啊,不過,你是侄兒的準王妃,本王是有人性的。不會對你産生什麽非分之想。”
林玉蓉沉下臉,口氣冰冷:“王爺告退了。”
王爺?狗屁!
領着一白和紅菱紅袖匆匆走了,一白路過蘭敬賢的時候,斜眼看了一眼蘭敬賢,蘭敬賢頓時眼睛瞪得直直的,旁邊的太監看到他家王爺異常,急聲道:“王爺,您怎麽啦?王爺,王爺?”
“回宮。”
身後傳來蘭敬賢木讷的聲音。一白嘴角上揚,敢輕浮他家蓉兒,讓你先吃點苦頭。
林玉蓉這下也沒了心情轉悠,回到房裏,直接對紅菱吩咐道:“去弄水,我要洗澡沐浴。”
紅菱不敢怠慢,一白走到林玉蓉身旁,小聲對她說:“放心,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林玉蓉不解的看着一白,一白繼續神秘的說道:“等你明天見到他就知道了,先去洗澡吧。我去師叔那裏看看。”
不等林玉蓉反應過來,一白已經沒了人影,房間裏替林玉蓉打理洗澡衣物的是紅袖,紅袖看了一眼一白出去的背影,手裏繼續忙活着,心裏的疑問卻越來越大,雖說林玉蓉對她們姐妹二人沒的說,雖說小白是陪着林姑娘來宮裏的,但是似乎這個小白也太不把林姑娘放在眼裏了,怎麽說也是未來的王妃啊,從來進出都是沒有規矩,其他吃飯說話什麽的就更不用說了。難道在禮學部的這些天根本就沒有長進,這樣的人以後放在月王府,豈不是失了王爺王妃的身份,王妃嗎,有好感,但是他們是王爺的人,主要爲王爺着想。平時做事情雖然眼疾手快,但是也免不了大大咧咧。有時候感覺這個丫鬟不是丫鬟,舉手投足見更像一個有身份的貴人。
一白出了永壽宮,徑直來到櫻花園,他整理了一下嗓子,朝裏面喊了一聲:小蝶姑娘。
裏面探出一個腦袋,正室蕭歡子。
蕭歡子看到一白的樣子,挑着眉毛笑道:“你小子,不生氣了?”
“哪裏敢生師叔的氣呢。師叔,你這幾天過的怎麽樣,和你那個皇帝情郎發展的怎麽樣?”
蕭歡子翻了個白眼,用手指戳了一下一白的腦門。一白吃痛的捂住。
“你小子敢開你師叔的玩笑。别提那個皇帝了,本來想好好玩玩,誰知道他自從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就隻來了一次,坐了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我還沒有開場呢,他就開溜了,太不好玩了。小子,你說這個皇帝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還是你師叔我這個樣子很醜?不夠吸引人?”
蕭歡子上下打量着這具身體,
難道不入這皇帝的眼,他喜歡的不是這号?自己那天無意瞧見真正的小蝶姑娘,覺得她長的蠻不錯的,就入了她的身,想好好玩玩。
“師叔你自然是傾國傾城。你,這個小蝶姑娘也清純不失貴氣。至于他是不是有毛病,這個徒兒還真不知道。要麽師叔你親自驗證一下。”
咝!這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坐在園子的秋千上。
“說吧,你來做什麽,我可不相信你是來看望我這個老太婆的。”
被蕭歡子說中心事,一白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撇嘴笑了笑。
“知我者乃師叔也。呵呵,師叔,我想要你幫個忙。”
“你還真不客氣啊,說吧要我幫什麽忙。”
一白壓低聲音對蕭歡子說着,蕭歡子聽後差點沒從秋千上蹦起來。
什麽?蕭歡子差異的看着一白,難道他?可是這麽做也許能救師姐出來,是不是應該試一試。但是一白,會不會以後後悔,這個孩子現在還在迷茫中,隻知道救娘親出來,這個念頭伴着他長大,林玉蓉的出現也許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真的隻是插曲嗎?蕭歡子不敢确定,她頓了頓對一白說道:“一白,你真的決定了,我覺得林姑娘其實...我們還可以找别的楚裳女子啊,楚裳女子又不是隻有林玉蓉一個。”
一白的内心痛了一下,瞬間又被娘親的臉所替代,許久,他才空蕩的說道:“師叔,林玉蓉是凡人,我們不會有結果的,況且,我怎麽可能去愛一個人類。”
愛?他是沒有愛的,龍蛇怎麽會有愛。如果有愛,娘親就不會苦苦困于封妖塔。可是說完這句話,他怎麽會這麽心痛,就好像抽走了自己的精元一樣空洞?
“好吧,師叔也希望師姐能早日出來,盼望你們母子相聚,師叔知道這些年苦了你。隻是,孩子,你想好,以後不要後悔就行。”
一白握緊雙手,師叔不知道林玉蓉的身份,林玉蓉不止是楚裳女子這麽簡單,她不僅是楚裳女子,更是楚裳族女子的神女之後,隻有她的血還有精元加上凡間真龍天子的血和精元,才有可能打開封妖塔,盡管沒有萬全的把握,但是他還是要試試的,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放過。怕是連林玉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特殊的身份吧,那天,他隻是告訴了她一些大概,并沒有完全告訴她,保留了一點點,那就是神女的這件事。至于凡間的真龍天子,蘭敬充的精元顯然已經有些無力,真正的天子又是誰呢?蘭世軒還是蘭世澤?他無從知道。也沒有辦法預知,隻有等,但是現在,林玉蓉隻能在自己的監控之中。所以她必須盡快和蘭世軒成親,這樣就不會想着要逃跑,而且如果蘭世軒是真龍天子,那麽自己就省很多麻煩了,剛好,神女,天子。而且他們的結合,蘭世軒的蛻變,也許會帶來驚喜也說不定。
蕭歡子歎了一口氣,一白已經離開很久了,她依然坐在秋千上沉思着一白的話,一白讓自己變成一個男人的樣子,出現在林玉蓉面前,這個男人她根本沒有見過,會是誰呢?和林玉蓉是什麽關系?
次日,林玉蓉吩咐紅菱紅袖在小院裏栽植她喜歡的指甲花,這是她無意發現的,她也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指甲花,興奮的移植了過來,四月,是移植指甲花的好時節,等到夏後,将指甲花枝幹和白礬一起搗碎,用桑葉裹着,一個晚上,指甲就會變紅,而且還治灰指甲,她也是無意中發現太後有灰指甲,到時候可以給老人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