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師兄,他的兄長,也喜歡她,宇文青對蓉兒的愛絲毫不輸自己。那一年。已是他們在萬靈山的第五年,又一群黑衣人趁風高的夜晚刺殺他們,這次更包括蓉兒一家,當時宇文青拼命擋在蓉兒面前,那時宇文青武功也不高,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了近半個月,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蓉兒快走。”那一刻他明白,用生命去保護蓉兒的人,已是用情至深。他隻當不知,後來他旁敲側擊的告訴師兄,蓉兒和他已指腹爲婚,将來一定會成親,成爲他唯一的王妃的。那一夜,師兄醉了..
今晚,師兄,你還會繼續裝醉嗎?除了蓉兒,我什麽都可以同你分享的。所以今晚,他必須說開,他不想日後因爲蓉兒他們兄弟之間有分歧。
“喜歡她?”蘭世軒玉手轉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悠悠的說道。
即使宇文青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蘭世軒還是看到宇文青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緩緩擡頭對上蘭世軒的雙眼。
“因爲喜歡她,所以拼了命的保護她,因爲喜歡她,經常默默跟在我們身後,因爲喜歡她,又不想傷害我所以甯願獨自一人痛苦,因爲喜歡她,八年來,畫了一屋子她的畫像。”
宇文青笑了,又一杯酒下肚,盛天樓的殘血酒果真烈焰。
蘭世軒起身拿着酒杯走到窗前,山下寒冷,快過年了,再有兩個月,蓉兒就可以跟自己進宮了,師兄,你數次請兵戰場,立下汗馬功勞,怕是在等着這一天吧好讓自己可以離蓉兒更近一點。
“是啊,我到底爲什麽喜歡她?我不敢拿起畫筆,因爲一拿起畫筆,我就忍不住想把她的一笑一颦落在筆下,生在我心裏,可是,我知道,她是世軒的王妃,我愛的女子是我兄弟的王妃,這個玩笑還真大,我掙紮過,甚至罵過自己,我又釋然了,能這樣看着她也未必不是幸福的,我不想失去兄弟,我不能奪人所愛。”咽下喉結梗塞。
“你把她看的比你的命還重要,師兄,你願意一生保護她嗎?”蘭世軒轉身對着他。
宇文青不解的看着蘭世軒,蘭世軒輕笑的走到桌邊,又添了一杯:“師兄,母妃當年的死因,父皇的心思,還有這些年刺殺我們的黑衣人,我怕了,我害怕有一天她也像母妃一樣離我而去,冊封大典我會帶蓉兒一起進宮,可是那個地方人心險惡,蓉兒又太過單純,而我,不可能時時在她左右,二皇子蘭澤軒生性殘暴,明王朝不能落入他的手中,你明白嗎?”
是啊,他們都不想她受傷害,宇文青右手摸向左手腕,輕輕撫摸着腕上的手絹,那是他撿的,她不見了手絹,他和蘭世軒還有林玉君一起找,他先在後院看到了,卻獨自收了起來,留下這個念想,每晚放在枕邊。他定是在蘭世軒這一邊的,蘭澤軒已經開始試探拉攏自己了,想利用蓉兒挑撥離間,簡直是一頭蠢豬。
宇文青端起酒杯:“王爺,我宇文青是一定會在你這邊的,就算是爲了蓉兒,我也會護你周全,明王朝四方大兵,我隻有一個虎符,另外三個,一個在淑妃娘娘的兄長劉瑾的手中,還有兩個應該在皇上手中。宇文青很早對王爺說過,這一生隻聽你差遣,絕無二心。王妃,我會用生命保護。”他已是叫她王妃了,從此以後,他們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