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想到,我會再次遇到俞羨飛?!”蕭芷顔說得狠毒,可是皇甫珺卻是一愣,是啊,若是俞羨飛的話,也難怪蕭芷顔反應如此過激了……“她害死了我肚中的孩子,害得寒王對我心灰意冷,聽信端木城之言廢我後位,讓我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皇甫蘭英打斷道,“她貴爲丞相嫡女,現在淪爲侍妾,已是受到了懲罰,再怎樣你都不該将她推入水中……”
“隻要她活着,就不會讓我好過!”蕭芷顔道,“今日在禦花園中遇到她,我本想繞開她,無奈她卻攔住我,問我見到她是不是很意外……”她仿佛回憶起了什麽令她惡心之事,原本絕美的面容竟有一些可怖。
“怎麽可能……俞羨飛她不會……”皇甫蘭英似乎有些明白了蕭芷顔的意圖,他急忙打斷道,“她現在隻是個侍妾……”
“太子皇兄,當時難道你也在場嗎?”蕭芷顔冷冷地看着皇甫蘭英道,“還是說你就算不在現場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皇甫蘭英頓時被噎到,他悻悻地說道:“雖然不在現場,但俞羨飛是我的侍妾,她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
“她是怎樣的人,我也很清楚。”蕭芷顔繼續說道,“她說她就是看不得我這樣的草包過得比她好,所以她不僅要我小産,而且還要奪走我所有喜歡的東西,比如太子皇兄……她說她知道我倘若回宮會嫁給太子皇兄,所以她先做了他的侍妾……現在她知道我與蘇公子有了婚約,她說她會繼續勾引蘇公子,一輩子都不會讓我好過……”
“無稽之談!”皇甫蘭英怒道,“她現在是我的侍妾,怎麽會勾搭蘇錦……”
“有什麽不可能的,她原本難道不是大皇兄的側妃嗎?!”蕭芷顔看着皇甫蘭英的眼睛說道,“她有本事讓你搶了大皇兄的側室,她如此人盡可夫,爲什麽就不會勾搭蘇公子?”
“我……”皇甫蘭英一時語塞,他不好說自己納俞羨飛做侍妾是因爲與俞康暗中勾結,隻能吃了這個悶虧。
“芷顔,你未免也太信不過我了。”蘇錦突然對着蕭芷顔哈哈大笑道,“我是喜歡美人,但是不是饑不擇食,從小看着蘇羽詩長大的我,難道還會對那等貨色動心嗎?”
蘇錦的話讓皇甫蘭英更加覺得難堪,他嘴上嘟囔了一句道:“再美不和俞羨飛一樣,也是個破鞋嗎……”
蘇錦卻是不想大事化小,他朗聲對皇甫蘭英說道:“本公子算是看明白了,蕭芷顔這個公主在你們鳳國皇室眼中不過就是破鞋、草包,也罷,反正我蘇錦喜歡的芷顔的人,并不是她的娘家有多少勢力,你們既然如此看不慣她,我這就帶她遠走高飛……”
“蘇公子,慢着!”皇甫珺在一旁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喝止道,“這件事全是那個下賤的侍妾惹是生非,蘭英處理得确實不妥當,還請蘇公子見諒。”
“父皇……”皇甫蘭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閉嘴!我一會兒再和你算賬!”皇甫珺冷聲說道,“芷顔丫頭一直都是朕的掌上明珠,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鳳王殿下,您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蘇錦蓦然拉着蕭芷顔站起,“在鳳國呆的這些日子本公子算是看得很清楚了,本公子不能讓芷顔再在這危險的地方呆下去,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妾都能爬到公主頭上,公主竟然還要當着下人的面被責以杖刑,這樣的掌上明珠,不當也罷!”
“什麽?當着下人的面?”鳳王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道,“蘭英,蘇公子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父皇……我……”皇甫蘭英躲閃的眼神已經讓皇甫珺完全明白了,他的手顫抖地指着皇甫蘭英道:“逆子!逆子!!!”
“父皇,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知道我沒有鳳國的血脈,皇兄們都很讨厭我,現在又被寒王廢了後位,更是令鳳國蒙休,這不怪太子皇兄,是我不争氣……”蕭芷顔淚眼婆娑,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蘇公子待我是真心的,我就不再繼續留在這裏讓大家難受了……”
如果蘇錦不留在鳳國,那就算有這個驸馬一切也沒有意義,皇甫珺真是恨皇甫蘭英爲什麽目光如此短淺,還不透這層關系。
“蘇公子要怎樣才肯留下?”皇甫珺見事情已經鬧到這步田地,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朕做得到,朕都答應你。”
“如果我說廢了皇甫蘭英的太子之位呢?”蘇錦冷冷地對皇甫珺說道,“太子觊觎芷顔,得不到的情況就要毀了她,這樣的人以後若是做了鳳王太可怕了,我不能讓芷顔冒這個險。”
“蘇錦!你不要太過分了!”皇甫蘭英猛地站起來道,“太子之位可不是你一個外人能左右的!”
“的确,我不能左右太子之位,人人都知道我蘇家除了幽城,甚少管這三國五城之事。”蘇錦看着皇甫蘭英冷聲道,“我不管,并不代表我管不了。太子之位我決定不了,可是要收回鳳國的一些土地,隻是我一句話的事。”
“收回?你想收回就能收得回?”皇甫蘭英嗤之以鼻道,“就憑你一人?”
“蘭英,不可對蘇公子無禮!”皇甫珺對皇甫蘭英喝道,“這太子之位不是兒戲,朕需要好好思量。”
“信不信由你們,若是十天後不能給本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複,就休怪本公子翻臉無情。”蘇錦拉着蕭芷顔的手道,“芷顔,我們走。”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和蕭芷顔轉身離開了。
“父皇,這蘇錦實在太目中無人了……”待蘇錦走後,皇甫蘭英忙對皇甫珺解釋道,“他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