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顔輕輕地靠在了葉慕傾的懷中,她畢竟是幸運的,在這個世界能擁有葉慕傾這天人般的男子,之前受過的苦難就都能一笑而過。
“看來我們不能先回寒國了,得去一次幽城。”蕭芷顔對青穆說道,“如果現在都不将幽城争取來,之後面對赫馳就會更被動了。”
“要争取幽城恐怕是已經遲了。”葉慕傾搖了搖頭道,“現在去幽城的意義,恐怕就隻是提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了。”
“時間緊迫,看來我們不能再一起行動了。”蕭芷顔握着葉慕傾微涼的手道,“我去幽城,你回寒國,我們必須分開行動,我怕你離開寒國那麽久,赫馳的離間計也早已弄到了寒國。”
“這不可能。”蕭芷顔話音剛落,葉慕傾就将她牢牢地抱緊在懷中,“我怎麽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前往幽城?幽城與别的城不一樣,即使你現在玄月神功練到頂層,也未必能打得過幽城城主幽無月。”
幽無月是百年難見的練武奇才,而且他癡迷于武功,所以就連葉慕傾自己都不敢說與幽無月正面交鋒一定能赢。
“我隻是悄悄潛入,不會有事的。”蕭芷顔躺在葉慕傾的懷中安慰他道,“其實我這次去是想會會幽城蘇家,他們才是幽城真正可怕的對手。”
“那我就更不會讓你去了。”葉慕傾将蕭芷顔抱得更緊,“誰都知道,幽城蘇家的大公子蘇錦是個花花公子!”
“我打不過幽無月還打不過他?”蕭芷顔笑道,“把你的醋壇子收一收吧,我一定早去早回。”
“哎,你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是阻止不了的。”葉慕傾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其實我真的不願意看着你在外四處奔波,這些本該都是由我來做的事情,如果你能做乖乖在後宮等着我的女子,我會更高興。”
“真可惜,現在做不到呢。”蕭芷顔笑得很燦爛,這是自張銳楠去世後,葉慕傾第一次見她笑得那麽燦爛。葉慕傾心中一蕩,忍不住俯身去親吻她的雙唇,上次中了情毒,他與蕭芷顔的那個吻還記憶猶新,他已經忍了太長的時間,此時真是一點兒也不能再忍了。
蕭芷顔沒有想到葉慕傾會突然“襲擊”,她想推開葉慕傾,卻又無力推開,葉慕傾将蕭芷顔牢牢抱在懷中,她絲毫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葉慕傾忘情地親吻着自己的唇,心中卻莫名地泛起了一絲甜蜜。
許久,葉慕傾才放開了蕭芷顔,他看着臉漲得通紅的蕭芷顔說道:“顔顔,你真是殘忍,嫁給我那麽久,我竟然靠着情藥才多接觸了你一些。”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蕭芷顔白了葉慕傾一眼,爲什麽明明他隻是個迂腐的古人,卻能讓自己這樣一個現代人面紅耳赤,她可真是白白接受了那麽多年的先進教育啊。
“我會先去一次揚城。”葉慕傾随手攬過蕭芷顔道,“揚城離開幽城很近,這樣我來找你更方便一些。”
“你爲什麽要去揚城?”蕭芷顔好奇地問道,“聽說揚城是五城之中與其他四城最沒有往來的城池,揚城城主這老頭子的脾氣古怪,你去可要小心一些啊。”
“哦?顔顔認識揚城城主?”葉慕傾饒有興趣地問道。
“嗯,認識。”蕭芷顔點了點頭道,“隻不過當時見他的時候,我用的不是真容,他也不知道我是蕭芷顔。這老頭脾氣可壞了,而且嗓門特别大,你真的要小心,萬一惹到他,他可是會讓你連死的心都有的。”
“你越說我越好奇了,揚城城主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對他如此怨念。”葉慕傾哈哈笑道,“沒想到顔顔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會怕他。”
“怎麽,你和他很熟嗎?”蕭芷顔一想到當年遇到揚城城主的情景,就恨不得拿塊豆腐将自己撞死,“話說你去揚城究竟做什麽呀?”
“其實揚城一直都是青教的同盟。”葉慕傾并不打算瞞蕭芷顔,“所以我會化作青穆的樣子前去見揚城城主,他年事已高,心卻明鏡般地通透,我倒是不擔心他會與赫馳勾結,我擔心的是他若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該怎麽辦。”
“原來這五城早就被你們都瓜分了。”蕭芷顔真是感歎自己太過天真,三國要開戰,勢必要先拉攏五城,隻是這樣一來,一旦開戰,立即就變成了世界大戰。
“華子楓就跟着你,我會自己想辦法去揚城,你路上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什麽危險,就吹響它。”葉慕傾遞給蕭芷顔一隻小小的,泛着藍光的貝殼,“隻要你吹響它,我這裏就能聽到。”葉慕傾從口袋中拿出另一個體積較大的,泛着黃光的貝殼道,“它們原是一對,一隻被吹響,另一隻就能傳聲。”
“這太不科學了……”蕭芷顔接過貝殼大爲驚歎,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令人歎爲觀止,“我會當心的,你放心吧。”
到了官道,葉慕傾飛身下了馬車,華子楓駕着馬車一路朝北,直奔幽城而去。蕭芷顔将頭伸出窗外,遠遠的看到葉慕傾一直站在原地,風吹拂着他的白袍,乍一看,就好像是下凡的仙人一般。
其實幽城她并不陌生,她曾經來過這裏,還陰差陽錯地與幽城城主幽無月交過手,隻是當時自己玄月神功隻練到了六成,所以敗給了幽無月。不過即使她現在玄月神功相較以前又有了不小的張進,但是就像葉慕傾所言,要想打敗幽無月,還真的是無半分可能的。
至于幽城第一大家蘇家,她真是有興趣得緊,尤其是蘇家大公子蘇錦,這個傳說中的男子,到底在花花公子的面具下藏着怎樣的真面目呢?
在路上颠簸了近十五天,蕭芷顔和華子楓終于來到了幽城,幽城與華城和雍城有些不同,這裏總讓人覺得有些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