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蕭芷顔後退了一步,眼前的這兩個人應該都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但是他們偏偏又互相說對方是在欺騙自己,她到底該相信誰?
“小顔,你本該很快回到寒國的,因爲你愛的人是寒王……”張銳楠話音未落,赫馳的長劍就已朝張銳楠揮來,張銳楠的武功大不如赫馳,雖然勉強躲開,卻也被劍鋒所傷,手臂上頓時鮮血直流。
“住手!”蕭芷顔擋在張銳楠面前,她憤怒地對赫馳說道,“爲什麽不讓他把話說清楚?爲什麽要動手,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赫馳見蕭芷顔爲了張銳楠而對自己怒目而視,心中殺氣更甚,他冷冷地說道:“芷顔你讓開,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寒王的人,就是想把你騙去寒國而已。”
“你放屁!”張銳楠見赫馳已進入瘋癫狀态,他突然覺得無所謂了,就算死又怎樣,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蕭芷顔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跟着赫馳走了,“就算小顔什麽都想不起來了,至少她還記得前世的事情,前世的我追了她兩年,她不會不知道我喜歡她吧?我爲什麽要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給一個古代人?而且前世你是我的朋友,再怎樣我也應該配合你吧?”
蕭芷顔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張銳楠,張銳楠說話的口氣和神态與前世并沒有什麽兩樣,她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當年追自己的校草,而且張銳楠家世顯赫,與赫馳前世就認識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這樣看來,反而是張銳楠的話更可信一些。
“赫馳,我相信他就是張銳楠,他前世就愛好醫學,這輩子做神醫也在情理之中。前世我與他還有過接觸,而你卻隻是在電視中出現的偶像,所以我聽了你的故事,也得聽張銳楠的故事,這樣對我做出的決定才是公平客觀的。”
“我就喜歡你這種思路清楚的姑娘!”張銳楠聽到蕭芷顔的話後,朝她肩上拍了拍道,“沒枉費我喜歡了你整整十年。”
蕭芷顔白了張銳楠一眼,可是赫馳卻不能忍受,他爲了留蕭芷顔在身邊,甚至不惜給她吃了重生丸,怎可因爲張銳楠而功虧一篑呢?
“既然你執意要在這裏迷惑芷顔,那你别怪我手下無情了。”赫馳冷冷地對張銳楠說道。
“來人呐,有刺客!”蕭芷顔還不知道該怎樣運功,她急中生智,突然大喊大叫道,“有人要殺雍谷神醫,快來人呐!”
赫馳萬萬沒想到,蕭芷顔竟然會故意引人來抓自己,他看着蕭芷顔的眼神露出了一絲悲憤,但因他身份特殊,不宜在這裏久留,因此他猛地朝張銳楠撲來,一把抓住張銳楠的衣服,就和他一起消失在窗外。
蕭芷顔焦急萬分,她沖着窗外大喊道:“今天要是我見不到他,你這輩子也别想再見到我!”
赫馳帶着張銳楠一直來到了城南,他才一把将張銳楠扔下:“你爲什麽要多管閑事?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她,卻還讓她回寒國?”
“她是我喜歡的姑娘,我就得管!”張銳楠從地上跳起來道,“前世你怎麽美女環繞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但是如今你動的是蕭芷顔,我就一定要趟這渾水!”
“就像你說的那樣,前世我們是朋友,你爲什麽甯可眼睜睜看着她回到寒國,也要來阻撓我?對于你來說,又有什麽區别?!”
“因爲她愛的是寒王!”張銳楠對着赫馳憤怒地說道,“你前世沒見過蕭芷顔,所以你不知道,蕭芷顔一直都是一個人,她獨來獨往,臉上也很少有笑容,即便我追了她兩年,她也是始終對我非常冷淡。你能想象一個花季少女,卻總是像看穿了世态炎涼一般的樣子嗎?她曾經拒絕我的時候就和我說,她是不會去愛人的,可是這一世我遇到她,她竟然笑着對我說她喜歡寒王,還說謝謝我讓她來到了這個世界,才能遇見寒王,學會去愛人……”
“不要說了!”赫馳打斷了張銳楠的回憶,“這都是因爲那顆忘情丹,不然芷顔應該是和我在一起的!”
“不,即使沒有那顆忘情丹,她也不會愛你,隻是她不和寒王在一起,每一天都郁郁寡歡,受着皇甫蘭溪的欺負罷了!”張銳楠憤怒地說道,“口口聲聲說愛蕭芷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愛一個人是看到她能幸福,雖然心裏難過,卻還是會爲她感到高興,而你,甚至要毀了她的幸福,你這樣的愛根本就不是愛,我怎麽能讓蕭芷顔随你而去?”
“我會重新給蕭芷顔新的幸福的。”赫馳喃喃自語道,“和我在一起,蕭芷顔也一樣會幸福的,忘記了葉慕傾,她就能和我重新開始……”
“這不可能。”突然,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張銳楠和赫馳身後響起,赫馳對這個聲音有着刻骨銘心的記憶,他猛地回頭,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後,果然是他,青穆!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青穆。”要說赫馳最恨的人,那一定就是青穆了,他捏了捏手中的長劍,殺氣頓現。
“你要動本教主看上的女人,本教主當然不能不管。”青穆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真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忘情丹,還有重生丸呢。”
“你果然對蕭芷顔有非分之想!”赫馳拔出長劍,朝青穆刺去,青穆偏了偏身子,躲過了長劍,誰知赫馳身形一轉,長劍又朝青穆的胸口徑直而去,青穆再次躲開,卻沒有反擊的意思。
“這個世上,除了蕭芷顔喜歡的男人,其他男人都隻是非分之想,多我一個又如何,不過是來陪伴你罷了。”青穆有些嘲諷地對赫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