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我可以饒你不死!”皇甫蘭溪有些投鼠忌器,他一邊追着,一邊傳音給男子,可是男子卻置若罔聞,隻是扛着一動也不能動的蕭芷顔飛快地移動着。
皇甫蘭溪卯足了一口氣追了上去,他拔出佩劍,朝着男子的背後劃去,堅韌雖沒有碰到男子,但是鋒芒的劍氣卻将男子背上的衣服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男子皺了皺眉,他深知皇甫蘭溪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如果不反抗的話一定會被他抓住,于是在皇甫蘭溪第二劍刺來時,他猛地将蕭芷顔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皇甫蘭溪見狀倒吸一口冷氣,生生地将這一劍收了回來。
“卑鄙!”皇甫蘭溪罵道,“要是你敢傷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蕭芷顔在男子的肩上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被颠了出來,看到皇甫蘭溪追來,她心中感到一陣異恙,沒想到來救自己的會是他,要知道曾經原主可就是死在他的虐待之下的。
“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男子終于開口,他的聲音低沉且不帶任何情緒,就好像機器人一般,蕭芷顔光是聽到這聲音,就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簡直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皇甫蘭溪一咬牙,揮劍沖了過來,男子突然從袖中掏出了什麽,朝着皇甫蘭溪撒去,隻見一陣白色煙霧散出,男子一把捂住蕭芷顔的口鼻,逃得無影無蹤。
“不好,有毒!”皇甫蘭溪被逼無奈轉過身去,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是待他再轉過身來時,哪裏還看得見蕭芷顔和男子的身影?
皇甫蘭溪隻覺得胸口一悶,他拂袖朝茶館飛去,對了!他的同夥還在那裏,隻要抓住那個叫秦芸兒的女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要撬開她的嘴巴,得到蕭芷顔的下落。
當他回到茶館時,秦芸兒已被他的隐衛綁住了手腳,歐陽紫墨急急地抓住皇甫蘭溪的衣襟問道:“皇後呢?有沒有找到她?”
皇甫蘭溪推開了歐陽紫墨的手,低着頭道:“沒有……”
歐陽紫墨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完了完了,我把皇後搞丢了,那傻子要瘋了!”
皇甫蘭溪聽到歐陽紫墨的話,嘴角突然微微上揚,蕭芷顔固然重要,但是大局更爲重要,寒國把鳳國代表和平而和親來的皇後搞丢了,這下子該如何收場呢?
“哼,傻王,本王看你如何給本王一個合理的交代!”皇甫蘭溪說道,“走,跟本王去見寒王!”
龍殿裏……
“報!皇上,端木大人、歐陽大人和鳳太子求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到在地上道,“皇後……皇後娘娘被劫走了……”
“什麽?!”葉慕傾一下子站了起來,“皇後被劫走了?!”
“回皇上……是……是的……現在端木大人、歐陽大人和鳳太子就在門外,他們……他們……”小太監從來沒有見過葉慕傾如此憤怒的樣子,傳聞傻王獨寵皇後,看來傳聞非虛……
“讓他們進來吧。”葉慕傾平複了一下情緒,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本王的皇妹被劫走了,你們總得給本王和鳳國一個交代吧!”小太監還沒來得及通報,皇甫蘭溪就闖了進來。
“鳳太子,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希望你能自重!”端木城伸手攔住了皇甫蘭溪。
“城,紫墨,朕的小顔呢?”葉慕傾換回傻王的樣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小顔不是和紫墨一起出去的嗎?怎麽會不見了呢?”
“皇上……”端木城預想到葉慕傾聽到蕭芷顔被劫一定會亂了陣腳,他看着葉慕傾冷靜地說道,“皇上,請您稍安勿躁,我們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清楚再說。”
“嗯……”好在葉慕傾比較聽話,他又坐回了龍椅上,端木城轉向皇甫蘭溪道:“鳳太子口口聲聲要我鳳國交出皇後,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甫蘭溪根本就沒把葉慕傾放在眼中,他當然知道整個寒王都是端木城在做主,他轉向端木城,将事情的原委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還補充道:“要不是本王命大,說不定就被這歹徒的毒粉給毒死了,到時候,你們寒國該如何收場?”
“你這不是沒死嘛……”歐陽紫墨在一旁揶揄了一句。
“你!”皇甫蘭溪看到這歐陽紫墨就煩,他強忍住心中的厭惡道,“無論如何,寒國今日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葉慕傾在心中暗暗思忖,有人劫走了蕭芷顔,可是這個人卻不是皇甫蘭溪的人,他們很清楚蕭芷顔的動向,即使她整了容也能立即認出她,這個人不會是别人,一定就是“那個男人”!
可是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蕭芷顔落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那麽多年,自己都沒摸清“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雖說“那個男人”也并不知道青穆就是葉慕傾,他們算是打成了平手,可是“那個男人”卻對蕭芷顔有着不同尋常的感情,他卻沒有辦法知道他們現在身處何處,一想到這裏,葉慕傾就覺得自己的心生疼生疼的。
“交代?”端木城到底是一代功臣,斷然不可能爲了這麽小的事情就亂了手腳,“這些事情都是你一人所言,一面之詞罷了,我們如何知道抓走皇後娘娘的,不是鳳太子您的人?又怎麽知道這不是鳳太子您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呵呵,看來端木大人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容小觑。”皇甫蘭溪頗爲欣賞地看了端木城一眼,“不過皇妹是易容跟着歐陽大人一起出宮的,本王又何德何能算得如此之精巧,正好等在了那茶館裏呢?”
“鳳太子從小與皇後娘娘一同長大,這易容術騙得了普通人,卻斷然騙不了您。”端木城依然不卑不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