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覺得自己其實想太多了,期間席止衍根本沒跟她說上一句話,甚至連看一眼身邊的她都沒有,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跟前的熒幕上,關注着所有士兵們的一舉一動,偶爾會透過無線電發出些指令,甚至,偶爾會一臉嚴肅的訓斥那些表現讓他不太滿意的士兵。
他的要求極高,所以對待自己的隊員也格外的嚴格,當然,他訓練出來的士兵,全是人中之龍,兵裏的強兵堕!
他們這支隊伍,無論是偵查,還是僞裝,又或是射擊,格鬥等等,他們要稱第二,就永遠沒人敢說第一植。
表現就這麽優秀了,可偏偏,還沒能讓席止衍滿意。
海芋不敢想,自己要真進入老A候選隊裏去進行訓練的話,會不會分分鍾就被他們給刷了下來。
“怎麽?就這種程度,害怕了?”
席止衍似乎懂得了海芋的心思,忽而,回頭問了海芋一句。
海芋一愣,一臉怔鄂的看着他。
他從剛剛開始,就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怎的就一下子猜中了她的想法呢?難不成他真有讀心術不成?
“怕倒不是害怕。”海芋搖頭,“隻是怕萬一刷下來,丢了你的臉,畢竟我是你推薦進去的兵。”
“是。”席止衍忽而伸手,拍了拍海芋的腦袋,“你是我推進去的,就等于你是我席止衍的人!你要真被刷下來了,确實挺丢我的人的!”
他的手,拍在海芋的後腦勺上,轉而,順勢的就搭在了海芋的肩膀上,沒有收回來。
他忽來的親密動作,讓海芋心裏不由緊張了幾分,心跳‘突突突’的就開始加速起來。
他知道,身邊的男人其實根本沒有在意這麽一個小動作,可海芋卻不一樣,她一下子如坐針氈似地,渾身不自在起來。
想要躲開他的手臂吧,卻又覺得矯情,而且還尴尬,要不躲開吧,這姿勢又讓她難受得慌。
可席止衍卻還是察覺出了海芋的窘迫來。
他忽而一用力,一把就将海芋的肩膀摟得緊緊地,頭微側,低下來,湊近她,“你幹什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僑情了?”
“啊?”
他靠得太近的緣故,海芋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濕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鼻息間,酥※酥※麻麻的,讓她一瞬間就亂了心神。
她趕忙别開臉去,試圖避開他的呼吸,心虛的眨眼,“什麽?我都沒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席止衍沉着臉,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把她的臉頰掰了過來,迫使着她面對自己,“陸海芋,你到底有什麽不敢看我的?愧疚?還是怕自己又一次心動啊?”
“愧疚?”
海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眨眨眼,“什麽叫又一次?爲什麽說是又一次?”
她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席止衍深切而清冷的目光直直的凝着海芋,盯着她的眼睛瞧着,一瞬不瞬,那感覺仿佛是要生生将她看穿,看透似地。
許久,他掀唇,冷笑,“對,什麽叫‘又一次’,你是根本……一次都沒有對我動過心!!”
席止衍說完,冷冷的就松開了海芋的臉頰,轉而又将目光投向了前面的熒幕上去。
海芋怔怔的看着渾身冷肅的他,久久的沒回過神來。
海芋開始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席止衍用那種清冷又仿佛熟悉的複雜眼神看她,還有他晚上莫名其妙的叫自己去他房間裏吃飯,還有他在叢林裏奮不顧身的替自己吸毒,還有他叫她從前的名字:陸海芋……
海芋本以爲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或許是從上級了解了關于她的所有情況,可如今看起來……似乎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忽而,她的心跳,開始急速加快起來。
她伸手,試探性的扯了扯席止衍的軍裝。
“那個……”
“幹什麽?”
席止衍并沒有回頭看她,目光始終落在監控的熒幕上,專注的看着裏面所有的情況。
海
芋頓了頓,才問他,“我們從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席止衍聞言海芋的話,蓦地一愣,猛地回頭,瞪她,“陸海芋,你現在在跟我開什麽玩笑?!”
海芋卻是一臉認真,她搖頭,“我沒有開玩笑!席副師,我是真的好奇,我們倆在這之前是不是就已經認識了?我總覺得你對我,好像特别熟悉,并不像我們隻是剛認識不久的樣子……”
海芋有注意到席止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漆黑的眸仁底裏,複雜的情緒在冷熱交替着。
海芋趕忙解釋,“因爲我剛到新兵連得時候,一次軍訓,意外受傷,砸了腦子,然後把前面的好長一段記憶全給忘了,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席止衍瞪了海芋好長一段時間。
許久,他都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着她。
呼吸,變得有些沉重,眸仁裏的色澤愈發幽暗了幾許,忽而,他起身,一把拽過海芋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秦尹,盯着點!有事叫我,我在營外!”
席止衍冷聲吩咐電腦跟前的其中一名士兵。
“是!”
叫秦尹的領命。
席止衍拽着海芋就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你拉我去哪啊?”海芋還有些不明所以。
席止衍把她帶到離營帳十米開外的地方,松了手,雙手插在腰間,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兩步,舔※了舔唇後,才又問了她一句:“你剛剛說你失憶了?!”
“是……”
海芋點頭,“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上大學的時候。”
“該死!!”
席止衍踹了一腳腳邊的石子,“所以在你心裏你愛的那個男人還是顧淮安是嗎?”
這一點,着實讓他很生氣,很生氣!
海芋又驚又喜,“你以前真的認識我?!”
這個結果,讓她實在太意外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愛的人,是不是還是他顧淮安?”
“……”
海芋皺了皺眉,“我跟他分手都這麽多年了,也談不上愛了吧?隻是他是我的初戀男友,偶爾會想起他而已……”
偶爾會想起?
席止衍眯了眯眼兒,眸仁裏的神情隐晦莫測,冷熱快速交替着,譏诮道:“陸海芋,你還真是個長情的人!”
當然,他是在反諷她。
席止衍又忍不住在心裏想,如果四年前那件事,發生在顧淮安和她之間,她會不會也像對他那般,棄他于不顧?!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所以,這個答案,他永遠不得而知。
“席副師,我們之前很熟嗎?我在進部隊來之前做什麽的啊?爲什麽我們倆會認識呢?”海芋隻好奇她遺失的那幾年的記憶,所以對于席止衍的嘲諷,她根本無心去在意。
席止衍緊迫的睨着她,卻不急着回答她的問題,眸仁裏精光一閃,問她,“那你覺得我們倆會是什麽關系?”
海芋被他炙熱的目光盯得有些緊張起來,她忙垂下眼簾,不好意思再看他,搖搖頭,“你明知道我不記得,還偏來問我,不擺明了爲難我。”
“那我告訴你的,你都信嗎?”
席止衍腳下的步子,陡然逼近她。
海芋狐疑的擡頭看他,半晌,點了點頭,“應該信吧!”
不信,還能怎麽樣?
她第一次找到這幾年裏的唯一一個故人,她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我是你老公!”
“什麽?!”
海芋震驚的瞪着他,半晌,窘迫的摸了摸自己耳根後的頭發,“首……首長,咱能不開這種玩笑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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