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紫熏站在長廊裏,那張略施胭脂的臉蛋上已刷成慘白,與她手裏那束火紅的玫瑰花形成鮮明對比,煞是駭人。
很快,護士們就發現了她的存在,一時間氣氛尤爲尴尬。
“我姐來過?”
陸紫熏紅着眼,問護士。
眼眶裏,盡是淚水。
“嗯……”護士點點頭,有些憐憫她,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才剛走。”
護士的話音才一落下,陸紫熏就已經轉身追了出去。
海芋剛踏出醫院大門。
“陸海芋——”
身後,陸紫熏喊她。
海芋轉身,卻不等她反應過來,陸紫熏一揚手,“啪——”的一聲,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就毫無征兆的落在了海芋的左臉上,“下賤!!”
她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差點沒把海芋的眼淚逼出來。
可她向來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她想也沒想,一揚手,毫不含糊的回了陸紫熏一記耳光,“要撒潑也該回去找你的顧淮安!!”
海芋說完,轉身要走。
可陸紫熏哪裏肯就這麽放過她,她伸手一把拽過海芋,紅着眼怒吼道,“陸海芋,你要怎樣才能不再纏着淮安哥了?”
“我從來沒有要纏着他!”海芋也有些生氣了。
“如果不是你要纏着他,那你們剛剛的那一吻是怎麽回事?!”
陸紫熏瞄見海芋唇上那被咬破的痕迹,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地,瞳仁緊縮了幾圈,下一瞬,揚起手裏帶刺的玫瑰花就往海芋的臉上盛怒的撲了過去,“陸海芋,你這個賤人,你明知道他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了,你爲什麽還不能放過他!!”
海芋的肌膚,本就薄嫩,玫瑰花的刺才一紮上去,她的臉上瞬間就滲出了血來。
太疼,讓她不得不狼狽的拿手臂護住自己的臉,另一隻手試圖去奪陸紫熏手裏的玫瑰花,但陸紫熏仿佛魔憎了似地,力道大得讓海芋根本無法招架,最後海芋幹脆顧不上自己的臉了,兩隻手同時去擒她的手腕,“陸紫熏,你瘋了!!你打我就能管得住你男人了嗎?”
“誰讓我遇見了你這種下/賤的狐狸精!!陸海芋,你不就熱衷于做别人的小/三和情/婦嗎?誰有錢,你就貼誰,就算是結了婚的,連兒子都有了的人,你不還是照樣貼了上去?!”陸紫熏像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拿着花亡命的撲打着海芋。
卻忽而,一股大力,生生擒住了陸紫熏揚在空中的手腕。
力道狠狠收緊,一瞬間疼得她眼淚直往外流,“疼,疼——”
望着忽然出現在硝煙裏的席止衍,海芋還覺得這一幕仿佛在夢境當中,直到聽到陸紫熏吃疼的尖叫聲,海芋才猛地回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