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來個小時的火車趕回北城,到站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清早了。
海芋回到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局子裏報案,可沒想到警察不予立案,理由竟然是孩子走失不到四十八個小時,不到原則上的立案時間。
海芋情緒激動,當場就拍桌跟警察理論了起來,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把自己說得口幹舌燥了,卻還是沒能立案成功,最後也隻能負氣出了警局。
既然警察暫時指望不上,海芋隻好另想辦法,如今唯一的線索,還是得從她賭棍父親那入手了。
當機立斷,海芋決定回一趟那個一别六年的家。
想到這,她拾階而下的步子,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起來。
許是太匆忙的緣故,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迎面拾階而上的來人,海芋也來不及打量對方,匆匆同他道了歉後,擡步就走,她甚至連對方長什麽模樣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男人被她撞了一下,卻也沒有過多表現出不悅的神情來,隻是略微斂了斂眉心。
沒再回頭去看她,邁開雙腿,欲走。
“先生,你的衣袖……”
忽而,身後緊随着的助理,低聲提醒他。
席止衍聞言,低眉看過去,适才發現,自己袖口的鈕扣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根長繩來。
而長繩的尾端,正連着剛剛那個撞上他的女孩。
而這根長繩來自于……女孩身上那條半身編織短裙。
裙子,開線了!!
她隻要往前邁一步,裹着她臀bu的短裙就少了一節,再邁一步,再少一節……
幾步下來,她裙底下那條白色打底/褲已經若隐若現,再多走幾步,大概就徹底**乍洩了。
可當事人,顯然還未察覺,腳步生風的直往前趕。
“先生,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位小姐?”
助理沒好意思再去看前頭的海芋,隻問席止衍。
席止衍漠然開口,“别人的事情,與我無關!”
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
從那具纖瘦的背影上抽回視線,他面無表情的把線頭從自己的紐扣上取出來,正要松手時,卻忽而,前方的女人,猛地一回頭,就見到了他,還有……他手裏的那根線頭!!!
“天啊……”
海芋大驚失色。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子,糗得一個勁的往下扒拉着裙擺,試圖用所剩不多的毛繩裹住自己的**。
“臭**!!”
就說她怎麽覺得臀bu一陣陰涼涼的,原來如此!
“想不到幾年不回來,城裏居然已經如此世風日下,這光天化日的,且還在警局門口,居然就敢**良家婦女,簡直目無王法!!”
海芋幾個快步沖上前來,毫不畏懼的,踮着腳,仰着脖子,指着席止衍的鼻子教訓着他。
這種被人冤枉,且還指着鼻子訓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席止衍好看的劍眉擰了擰,低頭,冷峻的五官逼近她猖獗的小手,“我,**,你?”
他高挺的鼻尖,直抵海芋的指尖,态度嚣張,且氣場強如高高在上的尊王一般。
指尖處忽來的一涼,讓海芋渾身有如電觸,心頭沒來由驚了半秒,下一瞬,她忙不疊的收回了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