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璐一看,是莊主張兆功的貼身侍衛張東秋,知道肯定是張兆功已經做好了三個考驗的内容,不過還是随口問道:“張爺爺,是莊主準備好考察宋文的題目了嗎?”
張東秋點點頭,說道:“不錯。宋少俠,這是我們的莊規,還請您諒解。”
張璐心中一驚,心道:“這張東秋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竟然肯說這麽多話給問松解釋,倒也少見。
其實張東秋也是無奈,來叫問松這活,大家都不願意接,張兆功指派他來,他隻好來了。問松那麽高傲,誰的面子都不給,功夫又那麽高,來了不到一天,就鬧出那麽多事情了,一語不合就開打,連莊主他都不放在眼裏;一不小心被他揍一頓,可是劃不來,所以他在來的路上,想了很久,最終決定,還是說兩句軟話算了,反正這件事情,跟自己也沒什麽關系,形勢比人強啊。
問松笑道:“好說,好說。那我們走吧。”
張東秋聞言,也是舒了一口氣,連忙說道:“那就請二位跟我來吧。”之後不再說話。
問松也不在意,跟在張東秋後面走着。
張璐卻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前方是什麽考驗在等待着問松。
很快,三人就到了議事堂,基本還是昨天那些人,莊主張兆功和幾個長老及幾個侍衛,還有張天士和幾個醫藥堂的人,另外還有幾個人,看來是準備這一次的測試的傭人。
張兆功先施了一禮,然後說道:“宋少俠,你是徐福先生的弟子,又是青意禅師的使者,我昨天多有得罪,還請不要介意。”
問松忙還禮道:“是小子狂悖了,得罪了莊主,莊主不介意,宋文又哪敢介意?”
張兆功幹笑兩聲,說道:“宋少俠爲了愛人,甘願出頭,老夫也很是敬佩,本不當爲難于你,不過我們莊有莊規,還請少俠理解。”
問松點點頭,說道:“非常理解。沒有規矩不成圓方嘛。”
衆人一怔,随即知道宋文是口誤,也不加理會。
問松繼續說道:“隻是麽,有些事情,還是要因勢利導,分别對待。雖然說走路防跌,吃飯防噎,但因噎廢食,也是得不償失。”
張兆功一聽就明白問松的意思,點頭道:“宋少俠所言甚是,老夫以後自會與老莊主一起讨論,重新制定莊規,不過今天這次,還要麻煩宋少俠闖關了。”
問松道:“本當如此,請張莊主明示吧。”
張兆功笑笑,說道:“過鬧,你來告訴宋少俠吧。”
張過鬧咳嗽一聲,說道:“宋少俠,這是第一關,桌子上共有五碗酒,其中一碗有毒,你可以自由選擇其中任何一碗喝,如果喝到無毒的,即算你過關,我們稱爲五中擇一。”
問松疑惑的看了眼張天士和張兆功,心道:“就算張天士沒告訴過張兆功,他也應該受到相關信息了吧?”不過如果能夠順利過關,問松也不欲多事,于是他走到桌子前,看着桌上的五碗酒。這五碗酒從外觀上看,完全一樣,酒碗都是瓷質的大海碗,碗身也隻是雕刻着九陽山莊的字樣;酒水清澈透明,沒有一絲雜質,看出來是上等好酒,聞之即令人心醉。
張過鬧看着問松仔細的将五個碗都看了一遍,然後端起來仔細的又看了一遍,又都放下後,說道:“宋少俠,這五個碗及裏面的酒,從外表上看,是沒有任何區别的。這一關隻是爲了考察,你是否肯爲了張璐姑娘,冒着百分之二十的死亡風險而已。”
問松問道:“所以這一關就是運氣?”
張過鬧道:“這麽說,也沒有錯了。”
問松嘿嘿一笑,說道:“我明白了。”
說完,問松用右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衆人眼睜睜的看着五隻碗一動不動的情況下,五碗酒水都飛向空中,問松又改左手在空中劃了幾個圈,這五碗酒水在他掌力的引導下,不僅沒有落到地上,反而在空中旋轉起來,逐漸合成一股酒水。轉了幾圈,然後問松右掌上來輔助,這些酒水又逐漸分成五股,分别流入五個碗裏。
衆人都驚詫莫名,不知道問松在搗什麽鬼,不過高手們已經在盤算自己能否做到這些了。大部分人都搖頭歎息,覺得自己沒希望,張兆功覺得自己大概能做到,不過很可能會灑出來一些酒水。
想了想,張兆功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張大哥,你給問松吃了九陰九陽丹了?”
張天士笑道:“不錯。”
張兆功急道:“那是山莊至寶,你怎麽可以輕易送給外人?”
張天士眼睛一翻,不滿意的說道:“什麽叫輕易送給外人?宋文既是徐福大哥的徒弟,又是尤恒寐老弟的特使,還是璐璐的相好,怎麽說,都不是外人啊。”
張兆功搖了搖頭,卻不再說話。
張再久見莊主不說話,于是說道:“宋少俠,你這是什麽意思?”
問松笑道:“如此一來,這五碗酒都是毒酒了,您安排人把它們都撤了,重新上五碗酒吧。”
張再久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宋少俠,老夫知道你功力很高,老夫非你敵手,不過你不會告訴我,剛才純粹是爲了顯擺功力吧?”
問松凝色說道:“自然不是。”他頓了一下,看着張再久疑惑的眼光,說道:“其實我昨天就知道可能有這麽一個測試了,是張天士爺爺告訴我的。”問松不管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繼續說道:“這個測試對我而言,本來意義不大,因爲大家都知道,我并不怕毒。在少林寺,連五大高手都中了的毒,我都沒事,那麽莊主爲何還要安排這個測試呢?”
張兆功道:“鬼方家的毒對你無效,我們九陽山莊的毒,未必無效。”
問松笑道:“不錯,張爺爺,您過來一下,我問您點事兒。”
衆人很奇怪,爲何要過去問呢?
張天士也感到很奇怪,不過還是慢慢向問松走了過去。
問松也迎了幾步,然後二人到相距兩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問松問道:“張爺爺,您身後這位昨天是不是問過你,關于我是否會中毒的問題啊?”
張天士奇道:“你怎麽知道?”
張兆功聞言,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