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問松還是問道:“這麽說來,你們佃戶和地主的關系,還是挺和諧的嘛,怎麽跟我聽到的不一樣呢?“
秦偉茹一時不明白問松的意思,想了想,才明白,說道:“九陽山莊對我們一直很照顧的,保護我們的安全,而且收的租子也并不多。”
張璐道:“我們九陽山莊自己也有田地,也會安排人耕種的,所以收的租子并不多。”
問松道:“嗯,明白了。阿姨您接着說吧。”
秦偉茹繼續說道:“我們山村的人都很淳樸,沒有人認爲這樣有什麽不妥的,于是我就照顧了他半個多月,等到他能下床的時候,山莊裏終于有人來找他了,把他接了回去。在走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塊玉佩作爲感謝,我推辭了幾次,他堅持要送,我就收下了。我們都以爲這件事情就算完了,誰知道過了兩個月,你父親來找我,說他喜歡我。”
秦偉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光,說道:“我很高興,畢竟有男子喜歡自己,終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吧?可我已經有了李大哥,隻好拒絕他了。不料你父親居然耍起了無賴,在我們家住下不走了。他也真是塌得下身段,跟我們一起劈柴、種地、燒火、做飯……後來你外公外婆都有些感動了。不過那時候,我們山村的人都不勢利,你外公外婆也沒覺得九陽山莊的女婿比山村的土小子好多少,因此雖然接納了他,卻對我們的婚事仍舊是不聞不問。可時間長了,我跟李大哥之間倒是有了些隔閡,你父親當時也沒趁機離間我們,反而是勸慰我,逐漸赢得了我幾分好感。”
問松敬佩的說道:“不料我嶽父大人還是個情場高手呢。”
秦偉茹歎道:“不錯,确實如此,這樣以來,我雖然沒有同意和他在一起,但也不太反對了。而且我跟李大哥的事,也就自然而然的一拖再拖了。後來,他說山莊出了點什麽事情,然後就回去了。我以爲他已經放棄了,心想這樣也挺好,就當沒有遇到過吧,接下來,我跟李大哥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不料一個多月後,我母親忽然得了急病,我們請了村裏的郎中來看,郎中說道這病可以治,但有一味主藥他沒有,要去旁邊的八卦山找尋。我弟弟秦夏宇就和李大哥一起去了。可幾天後,隻有我弟弟被人救了回來,他說他們二人在山上找了很久,結果自己失足掉下了懸崖,李大哥爲了救他,不幸掉落山谷,蹤迹全無。這個消息對我而言,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我整個人都傻掉了。痛哭了半天後,我發現弟弟傷的不輕,要再次上山找藥是不可能的,隻能是我想辦法了。村裏的人自發去山谷裏找了找,也完全沒有找到任何蹤迹。”
想到一家子的重擔壓倒一個年輕姑娘身上問松和張璐都有些同情秦偉茹。
秦偉茹茫然繼續說道:“我父親勸我,讓我去九陽山莊找你父親幫忙,我想了一會兒,同意了,畢竟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我父親陪着我,來到了九陽山莊。你父親聽說了,倒是沒有推辭,立刻派人跟我一起回了我們家,不僅治好了我母親的病,還治好了我弟弟的傷。”
問松聽了,不禁黯然,心道:“這一切怎麽看,都像是個陰謀啊。可憐普通農家人,對上這種大家氏族,哪裏有反抗之力?”
張璐卻沉浸于母親的悲傷中,沒有察覺這些,何況張璐本身對父親也更親近一點,沒有把父親往壞處想。
秦偉茹歎了口氣,說道:“這樣以來,大家都勸我嫁給你父親了,我也認命了。雙方商議好以後,我就在家待嫁了。誰知道,在婚禮的前幾天,李大哥又回來了。他九死一生的回來,面對的卻是待嫁的我。。。。”
秦偉茹說到這裏,實在說不下去,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張璐連忙抱住母親,以示安慰。
過了一會兒,秦偉茹泣道:“當時的場景,我再也不願回憶,李大哥哭着離開了。第二天,他要求我去後山見他最後一次,我自然不能不去,誰知道他竟然綁架了我!我想,他如果綁架着我直接跑掉,也不失爲一個不錯的歸宿吧?可是你父親來迎親時,知道了真相,連忙派人抓我們,村民們迫于九陽山莊的壓力,也一起找尋。即使躲在一個人迹罕至的山洞裏,我們仍然被發現了。你父親沖進來,要殺死李大哥,我苦苦哀求你父親,說李大哥是爲了我父親,才會失蹤,我才會同意嫁給他,如果李大哥死了,我也絕不會獨活。于是你父親打暈了李大哥,帶我回去成親。由于錯過了吉時,你父親非常生氣,加上我的态度也是一直不高興,他更加生氣。新婚夜,他粗暴的對我,結果我們的矛盾就已經深深種下了。而且新婚夜我竟然還沒有見紅,讓你父親更是不滿,他一直懷疑你不是他親生的女兒。而我見他除了我,還有好多妻妾,對他徹底心灰意冷,根本不屑解釋什麽。于是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等你出生後,我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你父親也幾乎不怎麽搭理我了。”
張璐嗚嗚大哭,說道:“母親,你太可憐了。”
問松歎道:“造化弄人啊,在命運面前,我們的能力太小了。”
張璐哭了一會兒,問道:“母親,那我是父親的女兒嗎?”
秦偉茹不滿意的說道:“當然是了。李大哥對我敬若神明,怎麽會輕易動我呢?你父親是我唯一的男人。”
問松卻道:“既然這樣,那麽新婚夜,爲何會那樣呢?”他說話的聲音頗大,但張璐二人都沒注意。
秦偉茹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又一次幹活的時候,我感覺下體疼痛,流了不少血。但是也羞于告人,後來好了,我也就沒在意。”
問松歎道:“看來是個意外了。”
張璐已經發現問松的聲音有些大,不由得有些奇怪,凝神一聽,就發現了外室有人在偷聽,她不禁大怒,沖出去打開門,就看到了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