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一臉蒼白,不過好歹神智清醒了,見這麽多人在身邊,忙喊道:“父親。。。。張桐叔叔,是您救了我一命麽?”
張桐搖搖頭。
問松在後面說道:“你先别着急謝人,你現在半隻腳還在投胎路上呢。”
張富怒道:“臭小子,是你對我下黑手?”
張守乾過來,啪的一巴掌打在張富臉上,吼道:“什麽臭小子?那是你妹夫!妹夫!懂嗎?你一見面就打人家,罵人家,啊,有沒有點當哥哥的樣子?快給宋少俠道歉!”
張富怒道:“爹,你因爲這個賤人的奸夫打我?”
張桐聽了,心中歎了口氣,他早就對張守乾的治家方式表示過懷疑,現在真是爆發了,不知道怎麽收拾。
問松冷冷的說道:“張大叔,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他,看來人家也不需要,我也懶得費力氣了,走吧,璐璐。”
張璐猶猶豫豫的,被問松直接拉走了。
張守乾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麽。
張桐見張璐和問松已經離開,怒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
張富道:“就是這樣嘛,大家都這麽說!”
張桐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張富忙道:“張桐叔叔,快救救我啊,我還是很難受呢,您救人救到底啊。”
張桐轉過頭來,搖了搖頭,說道:“剛才不是我救得你,我也沒這個能耐。”他對張守乾道:“你去醫藥堂求那幾個老爺子吧,我是無能爲力了。”
說完,張桐轉身走了。
張富急道:“張桐叔叔……張桐叔叔……”
張守乾歎了口氣,也轉身向外走。
張富急道:“爹爹,救我,爹爹!”
張守乾回頭看了張富一眼,說道:“我過去是太驕縱你了,我說的話,你都敢質疑了。事到如今,我也無能爲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張守乾走後,張富急道:“張冠,張冠!”
他的侍童張冠忙道:“少爺,我在這裏。”
張富喘着粗氣道:“快去找我的母親,讓他求父親救我!”
張冠泣道:“少爺,您母親也被那個宋文暗算了,然後老爺無奈,隻得先把她關起來了。夫人也救不了您了。”
張富眼前一黑,暈倒在床上。
問松和張璐在回房間的路上,張璐問道:“大哥,你就打算不管張富哥哥了?”
問松奇道:“他自己找死,管我毛事?”
張璐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可他畢竟是我的哥哥啊。”
問松道:“是啊,如果不是你的哥哥,我肯讓他打我一拳?而且我已經給了他機會了,他沒有把握住而已。再說了,如果你找到對象是個武藝不好的人,那一拳已經夠殘廢的了。”
張璐歎了口氣,心想:“還不是你刺激人家的?不過哥哥也真是的……”
問松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被他欺負習慣了?沒人欺負還不舒服了?”
張璐沒好氣的打了問松一下,說道:“去你的。我是。。。。唉,别管怎麽說,哥哥小時候還是抱過我的,我們兄妹也是親近過的呢。”
問松笑道:“好啦,知道你心好,放心吧,你哥哥絕對不會死的。”見張璐看着他,問松繼續說道:“本來我想讓他吃點虧,剛才把他放了就算完了,也就在床上躺仨月。結果給他臉不要臉,就随它去吧,最多也就殘廢了,四肢全部廢掉而已。”
張璐還想求情,想了想,歎了口氣,決定改天再說,她以前一直是個謹小慎微的人,跟問松在一起後,逐漸建立了自信,但回到了讓自己做噩夢的地方,她的謹小慎微又體現出來了,何況問松對她的反駁,更讓她無法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
問松道:“璐璐,你知道你父親爲何對你母親的态度這麽差麽?”
張璐搖搖頭道:“不知道。”
問松道:“我們去問問吧。”
張璐啊了一聲,問道:“這樣好嗎?”
問松道:“我覺得應該挺好的,你母親也一定需要一個人傾訴。”
說話間,已經到了張璐母親的房間。
秦偉茹聽到聲音,坐了起來,一看是二人,高興的說道:“你們回來了?問題解決了?”
問松笑道:“都解決啦。”
春風秋雨過來行禮道:“公子,小姐,你們好。”
張璐忙道:“二位姐姐不必客氣。”
問松道:“我們要談話,你們二人在外屋待着,不許偷聽。”
二人忙道:“女婢們不敢。”
張璐看了眼二女,歎了口氣,心道:“估計人家認爲問松才是真正的主人吧?”
秦偉茹在床上坐下,張璐坐在旁邊,問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母女二人好多天沒見,自是有許多話說。
三人随便聊了一會兒後,問松說道:“阿姨,您在這個家裏過的并不快樂吧?”
秦偉茹歎道:“是啊,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張璐鼓足勇氣,說道:“媽媽,爲什麽父親不喜歡您,也不喜歡我呢?”
秦偉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在我心裏憋了這麽多年,也該說出來了,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瘋了。”
二人連忙坐好,張璐抓住媽媽的手,以示安慰。
秦偉茹道:“其實我在認識你父親之前,有一個戀人,叫做李塔東,我們兩個人都是窮苦人家,但是青梅竹馬,在一起也很快樂,然後就私定終身,決定要在一起。”
張璐急道:“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問松心中暗笑:“如果他們在一起了,哪裏還有你啊?”
張璐發現問松在偷笑自己,偷偷在下面狠狠踩了問松一腳。
看着問松呲牙咧嘴卻不敢吱聲的樣子,張璐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秦偉茹卻沒有注意到小兒女的這些情事,她歎了口氣,說道:“自然沒有,不然哪裏還有你啊。”她頓了一下,又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兩家都是九陽山莊下屬的佃戶,那一次你父親過來收租子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一隻妖獸,他的随從都戰死了,他才勉強解決了那隻妖獸,不過也受了傷,踉踉跄跄的進到我們村子裏,就一頭栽倒在地,暈倒了。我出門打醬油的時候,發現了他。然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背回家,幫他處理了傷口和身上的血迹。等他醒來後,又在我們家養了大半個月的傷。”
張璐道:“你們就是這樣認識的啊。”
問松聽了,卻頗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