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乾也幾乎不敢相信,想想這些事情,張璐找的情人看來不僅武功極高,而且并不怎麽好相處,他還是太平居士的徒弟,如果自己跟他鬧僵了,考慮到五山聯盟的關系及莊主跟太平居士的關系,自己決計讨不了好啊!他頓時對張富的暈倒産生了疑問,如果張富也是問松下的毒手,那麽自己這麽些年對這母女二人……張守乾這麽一想,已經軟了,再不敢想着管教女兒的事情了。
這時候,張成義帶着問松來了,說道:“老爺,宋少俠來了。”
張守乾連忙站起來,擠出個笑容,說道:“宋少俠,嘿嘿,您請坐,樓兒不懂事,得罪了少俠,還望少俠看在五山聯盟同氣連枝的份上,高擡貴手,放她一馬……”
張璐聽了,大吃一驚,心道:“父親對大哥居然這麽客氣,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
問松呵呵一笑,還沒說話時,張守乾立刻對剛進來的張璐說道:“吆!這不是璐璐回來了?讓爹爹看看,哎呀,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隻有宋少俠這樣的英俊少年,才能配上我們家璐璐啊。哎呀,看看,瘦了瘦了啊,這一趟辛苦了吧,快過來坐下。”他轉身對另外幾個子女喊道:“還坐着幹嘛?看不到妹妹回來了?給你妹妹讓個座!”
呼啦一下,三個人都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站好。
張璐受寵若驚,忙道:“爹爹,不必這樣的,璐璐站着就好。”
張守乾忙把張璐拉着坐到一個椅子上,然後指着旁邊的一隻椅子,說道:“宋少俠,嘿嘿,這邊坐,這邊坐。”
旁邊衆人都看的傻了,不知道父親幹嘛對張璐突然這麽好。
問松笑道:“張大俠何必這麽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嘿嘿。”說着,向凳子走去,經過左曉樓身前是,打了個響指——左曉樓身體一震,從迷幻中醒了過來——然後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繼續說道:“不過嘛,麻煩張大俠以後管好自己的家人,我可不希望有人再像門口那個張富一樣打我,或者像這個潑婦一樣罵我和璐璐。”
張守乾忙道:“是是是,一定不會有下次了。”
左曉樓茫然醒轉,喊道:“這是哪裏?老爺?誰把我綁起來了?咦,張璐你個賤人和那個奸夫怎麽也在這裏。”
衆人一片嘩然,張守乾臉青一陣白一陣,問松搶道:“原來這個家是左夫人做主啊。”
張守乾再也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把左曉樓打翻在地,喝道:“把這個賤人給我送房間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出來,任何人也不得探視!”
兩個侍衛連忙過來,把左曉樓架走了。
旁邊衆人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想到自己也有得罪過張璐母女的時候,心中不免惴惴。
問松知道衆人的心思,故作随意的說道:“璐璐,其餘衆人對你們母女都很好吧?沒有欺負過你們吧?”
此言一出,連張守乾也心中惴惴起來。
張璐忍住心中的笑意,正色答道:“沒有啊,大家對我們都很好的。”她知道問松是爲了自己母女,尤其是母親,在這個家好過,才這麽鬧騰的。
問松随意看了衆人一眼,說道:“嗯,很好,以後大家也一定會更加努力對你們母女好的,對吧。”
衆人忙道:“是是是,宋少俠放心,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嘛,對對,都是一家人……”
剛才張富的侍從見暫時沒人理會自己,就先回去查看了,這時候又跑了回來,哭道:“老爺,少爺暈過去了,身體一顫一顫的,口吐白沫,不知道怎麽了,您快找人看看去吧。”
張守乾連忙對張桐說道:“老張,我們去看看我兒子吧?”沒等張桐回答,他又對張璐說道:“璐璐,你帶宋文去拜見一下你母親吧,你出去這麽久,也該陪陪母親了。”
張璐還沒回答,張桐喊道:“且慢!”見衆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他苦笑一聲,說道:“宋少俠,此事我去不如你去吧?”
張守乾心中一震,心道:“果然是宋文幹的?”
問松懶懶的一笑,說道:“張桐先生,您這麽說,宋文竟不知如何對答了。剛才在園子門口,張富一拳把我打翻在地,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出了狀況,關我毛事?”
張桐一怔,心道:“這倒也是。”不過他随即發現問題,說道:“嘿嘿,張守乾張兄弟可不止這一個兒子啊,你怎麽知道是張富呢?”
問松一怔,心道:“這還遇到個腦子快的了呢。”他嘿嘿一笑,說道:“好吧,有你的,算我栽了,咱們一起去吧。”其實張守乾的另外一個兒子就在屋裏站着,隻是問松不認識罷了。
衆人見問松和張璐、張守乾、張桐一起離開,幾個事不關己的,都連忙跑掉了,餘下幾個比較關心張富,或者沒有欺負過張璐的,都跟了過去。
幾人進了張富的房間後,發現張富躺在床上,隻剩一口氣了。
張桐忍不住說道:“宋文,你下手也太狠毒了。”
問松笑道:“善待人者,人善待之;我隻是把他打到我身上的力道改變了一下性質,還給了他而已。如果他下手輕一點,那麽他也就沒事兒了。”
張桐啞口無言,衆人也都歎息搖了搖頭,張富在莊裏霸道慣了,許多人都有所耳聞。
張守乾怒道:“這孩子,下手這麽狠毒,還是對一個沒見過的人,看來我是對他疏于管教了,你們也不提醒我,啊?”
衆人哪敢回答?
問松笑道:“張大叔不必擔心,總有人幫您管教的,這次我代勞了,您不介意吧?”
張守乾歎了口氣,說道:“介意有用麽?”
張璐和張桐聽了,都吃了一驚,怕問松生氣,不料問松慨然受之,說道:“知道就好。”
張守乾一時氣急,随口說了一句,見問松也不怎麽生氣,雖然有些疑惑,倒是放下心來。
問松緩步走到床前,在張富身上點了幾下,然後一下子跳開。
張富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接連噴出幾大口黑血,近前的幾個人身上都沾了不少,衆人都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