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張兆功以爲自己一成功力足以試探出張璐的功力了,不料居然沒有試探出來,那麽張璐的功力最少也在自己三成以上了。他看着周圍衆人疑惑的眼光,又用了三分力,再次試了一次,這一次,他終于試探出來了,張璐的功力竟然達到了自己四、五成左右的樣子!想想自己是大約練到五百來歲,才練到這個水平,而張璐隻有不到二十歲,他的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張過鬧忍不住問道:“莊主,怎麽了?”
張兆功苦笑一聲,說道:“璐兒姑娘的功力,已經接近護衛隊裏面的張樓船了。”
張過鬧等人大吃一驚,說道:“這怎麽可能?”
另外一個張再久長老喊道:“是啊,這怎麽可能?我對璐兒姑娘比較熟悉,她的功力本來在年輕一輩中也算不錯了,但距離張樓船他們,還差的太遠太遠,沒有幾百年的修煉,是絕對無法突破的。”
張兆功轉過臉,看着驚慌失措的張璐,問道:“璐姑娘,你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麽?”
張過鬧湊到張兆功耳邊,說道:“看起來江湖傳言可能是真的。這個宋文,本名問松,并不是我們陰陽迷境的人,而是外面人世的活人,他的魂魄屬于純陽,跟璐姑娘結合的話,陰陽結合的能量,有可能讓他們功力都大幅度提升的。”
張兆功悄聲對張過鬧說道:“你的意思是,江湖傳聞張璐和問松已經野合是真的?”
張過鬧歎道:“怕是如此啊。”
張兆功大怒,他可不像他哥哥一樣随和,他一貫以死心眼,古闆著稱,聽說張璐違背了莊規,擅自跟人媾和,不由得大怒,吼道:“張璐,你是不是已經跟這個小子私自行夫妻之事?”
張璐走到張兆功身前,跪了下來,不敢回答。
張兆功更怒,吼道:“你做出這種違背莊規的事情,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你知道嗎?”
張璐低聲泣道:“知道。”
張兆功吼道:“來人,把張璐廢除武功,關入大牢。永遠不許把他放出來!”
衆人面面相觑,無人應聲。
張兆功更怒,吼道:“張範忠,你來。”
一個人歎了口氣,應道:“是。”
張範忠剛剛走到張璐身前,忽然一個人跳到他和張璐面前,說道:“且慢!”
張範忠雖然心頭不忍,卻也不敢違背莊主之命,見問松跳了出來,說道:“宋少俠,我們九陽山莊正在按莊規處置自己子弟,請你讓開。”
問松傲然說道:“張璐是我的女人,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張兆功哼了一聲,說道:“不要以爲你是徐老頭的弟子,我們就會怕你!”
問松冷冷的說道:“我還是少林寺青意禅師派來九陽山莊的信使呢。”
張兆功大怒道:“如果你再不讓開,大不了我先後去找尤恒寐和徐福賠罪!”
問松雖然決意保護張璐,不過他可不認爲自己可以打得過九陽山莊這麽多高手。所以問松說道:“是啊,現在陰陽城已經亂作一團,你再去找我師傅,說打死了他的徒弟,嘿嘿,我看挺好,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亂糟糟,正好被鬼方家一網打盡,真是好的狠啊。”他這麽一說,其他人就會猶豫,不會出手幫助張兆功了。
張兆功怒極,不顧一切,一掌拍出,用了五分力,擊向問松;問松早有防備,用了七分力迎了上去。
砰地一聲巨響,問松後退了一步,張兆功卻後退了三步。他沒想到問松的功力竟然已經跟他接近,這一下吃了點虧,更是憤怒,待要繼續上前,已經被人拉住了。
問松激怒張兆功就是爲了讓張兆功怒而出招,這樣九陽山莊其他人就會自然而然的前來勸解了。
這時候,張天士已經趕了過來,本來派人去叫他,他也不着急,不料後來又來個人告訴他,張兆功要處罰張璐。張天士跟張璐關系很好,聽到這個消息後,急壞了,立刻沖了進來。
張天士見張璐還跪在地上,連忙把她拉起來,還替張璐拍打了下身上的土,說道:“璐兒啊,快起來,真是的。張老頭,我們家璐璐範什麽錯誤了?你罰他在這裏跪着?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你看看,變成這個樣子……”
張璐撲進張天士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張璐小時候就經常去醫館玩,幫助張天士選藥材,煎藥,洗藥材,晾藥材的;張璐又懂事又乖巧,深得張天士喜愛,而且她也從不恃寵而驕,更是讓張天士愛若己出。九陽山莊創立過程中,張天士出力極多,張召成都要讓他幾分,别說張兆功了。
張兆功見張天士來了,而且護着張璐,頓時覺得頭大如鬥。加上張過鬧在他耳邊勸他說問松的話也很有道理。他想了想,問松說的确實也有道理,如果這時候五山聯盟内部起了什麽紛争,确實是非常不利。他既然被兄長選爲代莊主,自然也是有幾分能力的,于是張兆功停了下來,想了想,想出來一個主意。
不過張兆功得先給張天士解釋一下,不然這個老頭惱了,上來把自己罵一通可就麻煩了。他連忙對張天士說道:“張大哥,你别誤會,我也是完全按照莊規辦事啊。”
問松冷笑一聲,說道:“按哪一條幫規?”
張兆功忙道:“我們九陽山莊莊規第四條,凡是私自與他人行苟且之事者,廢除武功,關入地牢,永不得釋放。”
問松朗聲說道:“好的很啊。那張璐并沒有私自與他人行苟且之事,你憑什麽處罰她?”
張兆功不料問松就這麽幹幹淨淨的否定了,一時語塞道:“你……”
莊中四個長老有兩個都跟張召成去了陰陽城,這邊就隻有張過鬧和張再久兩個,眼見張兆功語塞,張再久心中歎了口氣,隻好說道:“宋文少俠,剛才張璐已經默認了,我們都是看着的。”
問松毫不客氣,針鋒相對道:“默認個頭啊,虧你活了這麽多年,什麽事情都不懂,你們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問這種問題,讓璐璐怎麽回答?”
衆人聽了,感覺也有些道理。
張再久卻由于被問松罵了,心中不忿,努力尋找問松話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