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璐說道:“唉,也不知道我們倆在一起還能堅持多久。”
幽谷居士奇道:“你們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麽叫堅持多久?”
張璐恨恨的說道:“他啊,不知道有幾個情人呢,我們這次就是來救其中一個的。”
幽谷居士大奇,問道:“真的?張姑娘你也太好說話了吧?這都由着他?”
問松尴尬的笑笑,說道:“别聽她亂說,我們這次是來救太平居士的另外一個徒弟,我的師姐的。結果我師姐沒有救到,倒是救出了璐璐的哥哥。”他頓了一下,繼續問道:“居士,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離開這陰陽迷境的辦法?”
幽谷居士奇道:“你要離開這裏啊,我當然知道啊,我們鬼方家就有直接通往冥界的道路啊。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問松也早想過對方會問這個問題,雖然說實話有風險,但被人拆穿卻得不償失,所以他還是決定據實相告:“我其實是爲了修複人界和鬼界的結界鏡,準備前往陰陽谷的,必須要通過陰陽迷境才行,于是就來到了這裏。”
幽谷居士呵呵一笑,說道:“我們鬼方家世代的目的都是擊毀人界和冥界的結界鏡,如果是以前的我,你可是我們典型的對頭啊。”
問松也笑道:“我已經有所察覺了,居士您如今身份不同,我才敢告訴你的。何況您對我們幫助很大,我也不忍心欺騙于您。”
幽谷居士淡淡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的功力并不及你,李明比張姑娘相差更多,你也不怕我翻臉,對吧?”
張璐奇道:“大哥你如今功力已經超過居士了麽?”
問松忙道:“什麽啊,居士那是自謙,不過說實話,我對自己的功力把握的并不好,也拿不準居士的功力到底多高。”
李明道:“大家現在都是一個陣營的嘛,師傅您就告訴宋大哥吧。”
幽谷居士笑着說道:“那倒也是,其實離開這陰陽迷境的方法也有很多,通過不同的結界鏡,可以去往不同的方向,比如冥界也就是鬼界,比如人界,比如陰陽谷等等。”
問松說道:“我曾經通過人界和妖界的結界鏡,去過妖界一次,不過大約一天後,就自動回到了人界。”
幽谷居士驚道:“你的經曆還真是夠豐富的,去往妖界的結界鏡是非常堅實的,很難通過。”
問松點點頭,說道:“那也是機緣巧合了。”他大緻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曆。張璐聽了也是很吃驚,對問松一個情人流落妖界,心中又是說不清的感覺。
幽谷居士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借助陣法,通過結界鏡,進入妖界,其實并不是真正的進入了妖界,所以才會自動回到人界的。不過呢,宋少俠,我雖然現在跟你們是一個陣營裏了,然而我受鬼方家養育之恩,雖然鬼方家做事太過陰險狡詐狠毒,我卻不能背叛他們,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去往陰陽谷的方法。”
問松聽了,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幽谷居士繼續說道:“不過呢,你要是想去往冥界,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陰陽迷境跟冥界其實是相通的,唯一的通道口就在我們鬼方家!”
問松已經知道鬼方家跟冥界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卻不料聯系這麽緊密。他苦笑一聲,說道:“我可不想去往冥界。”
幽谷居士聽問松話語之中頗多郁郁,于是開導他道:“其實你也不必難過,你在這裏努力給鬼方家多制造些麻煩,人鬼結界鏡就越安全。”
問松奇道:“是嗎?”
幽谷居士點點頭,說道:“不錯,人鬼結界鏡不同于其他結界鏡,是一個較爲複雜的結界鏡。冥界就算以冥王的實力,也無法攻擊到結界鏡,隻能從陰陽迷境中進攻。”
張璐奇道:“那冥王爲什麽不來到陰陽迷境中呢?”
幽谷居士笑道:“天道循環,自有其規律。”
張璐茫然說道:“什麽意思?”
問松解釋道:“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基本都有人做到了,如果不做,多半是無法做到呗。”
幽谷居士笑道:“就是這個意思。冥界和鬼方家之間的通道,是單向的,從這邊去往冥界,很容易,直接過去就行。但要從冥界過來,也是困難重重。據說最開始有許多冥界的高手嘗試通過這個通道,來到陰陽迷境,結果都不幸失敗了,有些直接回到了冥界,有些則是不知道怎麽受了重傷後,回到冥界,有些人則直接消失了,完全沒有任何痕迹,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後來就沒人再嘗試了,除非……”
張璐急道:“除非什麽?你倒是說啊?”
幽谷居士從行李裏翻出來水瓶,喝了口水,說道:“我都十幾年沒跟人說這麽多話了,讓我休息一下,嘿嘿……”
好在幽谷居士喝完水後,就繼續說了下去:“除非是犯了重罪的人,會給一次機會,讓他們選擇去穿行這個通道,如果運氣好,來到了陰陽迷境,那麽就進入鬼方家,成爲鬼方家長老。如果運氣不好,最多也不就是一死嘛。”
張璐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問松卻道:“居士您不會也是這麽來的吧?”
幽谷居士搖搖頭,說道:“我是鬼方家人的後代,出生在鬼方家,長在鬼方家,不過我的母親是被我父親虜來的,唉,我母親一直不肯原諒我父親,我父親一開始非常喜歡我的母親,後來他的妻妾多了,也就愛答不理了。我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喽。”
問松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揭您的傷疤。”
幽谷居士笑笑,說道:“無礙,我母親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張璐說道:“居士您這麽善良,一定跟您的母親有關系。”
幽谷居士說道:“我的父親總的說來,對我也還算可以,作爲鬼方家長老的孩子,該有的我都有,所以我也很努力,想得到父親的認可,讓父親多關心母親,可直到母親死去後,我才知道,母親其實并不關心父親如何對他,隻是關心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