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志”哈哈一笑,說道:“本來想着省點事兒,看來還是不行啊。”說着,他從臉上撕下來一塊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
問松和張璐一看,好家夥,這人變化還真是大,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樣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面如冠玉,目如寒星的大帥哥,不過他臉色陰冷,一看就非常不好相處。
“吳尚志”說道:“怎麽樣,我已經滿足你們的願望了,這是作爲你們參觀了我複仇之旅的獎勵。”
問松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本名,那麽跟段大爲他們是認識的吧?你叫什麽名字?”
“吳尚志”啧啧說道:“厲害啊厲害,就憑我一個稱呼,你就能猜到我跟段大爲認識,不錯。看來我們更不能留着你了。你猜我會告訴你我的姓名麽?”說完,他拍了幾下手。立刻四周出現了三個黑衣人,把問松和張璐圍了起來。
“吳尚志”和另外三個黑衣人都亮出來自己的武器,四柄寶劍!“吳尚志”不動,其他三人都慢慢向着二人靠近。
問松道:“看來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了。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也不屑編一個名字告訴我。”
“吳尚志”冷笑一聲,說道:“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何必費那個力氣?”
張璐大概判斷了一下,“吳尚志”武功最高,大約跟問松不相上下,餘下三人略差,跟自己相仿,己方二人以二對四,那是毫無勝機,不由的憂心忡忡,不過看問松的樣子,似乎并不怎麽擔心,她又非常奇怪。
問松仍舊是不緊不慢的,連劍都沒有拔出來,說道:“你既然笃定我馬上就死,都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可見你們的名字,那是非常重要的機密。我來猜一下,你應該是鬼方家的人吧?”
“吳尚志”大吃一驚,喝道:“你怎麽知道?”“吳尚志”本來是非常冷靜的人,不過問松竟然能猜到他的姓氏及來曆,實在太過令人震驚了,所以一時說漏了嘴。
問松笑道:“我也就是随便猜一猜,看來是猜中了。那我不妨再猜一猜,幽冥食人魔跟鬼方家有莫大的聯系吧?每次剿殺食人魔,鬼方家都是積極響應,因爲有了鬼方家的掩飾,幽冥食人魔才好藏起來,對吧?”
一個黑衣人喝道:“大哥,這小子有點邪門,趕快結陣幹掉他吧。”
“吳尚志”喝道:“結四季幽殺陣!”
張璐看着逐漸逼近的四人,說道:“大哥,怎麽辦啊?”
問松也拔出劍,看着敵人,對張璐說道:“我們如果今日斃命于此,不也挺好的?有什麽可怕的?”
張璐一怔,不料問松是打的這個算盤,想想也是,跟心愛的人一起死,倒也少了很多麻煩。這樣一想,頓時坦然,說道:“嗯,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
“吳尚志”大吼一聲:“上。”
鬼方家四人剛向前沖了一步,忽然聽到一聲佛号“阿彌陀佛!”接着就覺得一陣罡風襲來,四人站立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定睛一看,一個老和尚站在問松和張璐旁邊。
一個黑衣人吼道:“哪裏來的秃驢?竟敢幹涉我們的事情?”
“吳尚志”擺手示意,然後自己也撤了幾步,說道:“大師是少林寺的高僧?”
青蓮禅師雙手和什,說道:“不錯,老僧法号青蓮。你們四人放下武器,随老衲回少林寺去吧。”
一個黑衣人喊道:“你做夢,我們上,把他們四人都殺了!”
“吳尚志”大吼一聲:“撤!”然後雙手連揮,發出暗器,分襲三人,然後帶頭向山上跑去。
青蓮禅師歎了口氣,雙掌運力一逼,這些暗器都倒飛回去,一聲慘叫,有黑衣人中了暗器,他們不敢停留,繼續狂奔而去。
張璐見敵人都跑了,說道:“我們還不追?”
問松道:“當務之急,你們二人還是趕快寫信,通知五山聯盟的人,幽冥食人魔的真相,以免我們出了意外,這個秘密再被掩埋。”
張璐急道:“那就讓他們四人逃走?”
問松笑道:“歸兵勿遏,窮寇莫追,嘿嘿。”
青蓮禅師邊寫信,邊問道:“宋文施主?還是叫你問松?”
問松笑道:“名字不過是一個代号而已,随便大師稱呼就是。這次事件之後,我的身份肯定是要暴露了。”
青蓮道:“那我還是叫你宋文吧,比較習慣。宋文施主,你爲何不追他們呢?”
問松觀察了一下,說道:“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我們貿然去追,反而容易中他們的圈套,這四個人,功力跟我相仿,如果借助地利和機關,我們三人反而很危險。他們裝作倉皇逃走,還留下痕迹,擺明了是爲了讓我們去追,而不把消息洩露出去。否則以他們殺手的身份,在他們的地盤,我們肯定追不上他們的。而我們把消息傳遞出去後,幽冥食人魔就肯定無法生存了。此乃萬全之計。”
張璐點點頭,說道:“有道理。”很快,他們二人就把消息告知了少林寺和九陽山莊。
然後青蓮禅師說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問松道:“我們還是要追,畢竟涉及到師姐和很多人的生死。但是不要急。”
張璐和青蓮禅師對這些事情處理經驗遠遜問松,自然都無意見,于是問松慢慢的搜索痕迹,向山上追去。
一路發現了許多機關,張璐和青蓮禅師才明白問松的英明之處。好幾個地方,都是“吳尚志”他們埋伏好的地方,但三人慢慢的從外圍拆掉機關,或者繞過去,“吳尚志”他們四人無奈,隻得繼續撤退。
一路追下去,天色越來越暗,後來四個敵人都不再出現,反而開始拼命掩飾自己的痕迹,不過問松仍然能找到他們出沒的痕迹。
青蓮禅師忍不住贊道:“宋文,真不料你有這麽強的追蹤能力,如果是老僧自己來,隻怕早就追丢了。”
問松笑道:“大師過謙了,我不過是從小就鍛煉這方面的能力而已。”
張璐問道:“對了,宋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