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松和太平居士面面相觑,呆了一會兒,連忙都追了出去。
幾個起落間,問松和太平居士就超過了秦思雯。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秦思雯吼道:“你們兩個人搞什麽?”
問松忍不住撓撓頭發,說道:“雯雯,你這樣直接去,不好吧?搞得滿城風雨的,大家都很麻煩啊。”
太平居士也随聲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這時候,忽然一個和尚跑過來,行禮說道:“徐施主,我們方丈請您過去一趟。”
太平居士忙回禮,說道:“有勞青音大師了,請稍等一下。”他轉過來,對二人說道:“你們倆人,先回屋,等我回來再說,聽話,啊。”然後跟青音和尚一起走了。
太平居士問道:“青音禅師,知道是什麽事情麽?”
青音和尚說道:“好像是檢查結果出來了。”
太平居士喜道:“是嗎?怎麽樣?”
青音和尚點點頭,說道:“井水裏就是有問題,我們已經檢驗出鲲鵬血,鬼見愁蛇蛇毒,斷腸腐心花的花毒。”
太平居士大吃一驚,說道:“我的天,這麽多劇毒的東西,沒有直接毒死我們,鬼方家的煉藥秘法還真是不容小觑啊。”其實這些毒,劑量都非常小,如果達到了毒死人的程度,衆高手未必就察覺不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會議室,還是昨天那些人。
青竹方丈說道:“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現在确定了,這毒必須要分兩部分下,一部分是下在食物裏,一部分是下在煙霧中。”
穆長天道:“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也不必太過擔心了,隻要平時小心些飲食,料來問題不會太嚴重。”
李天聰喝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妨直接殺到陰陽城,去太平閣聚集,然後直接找鬼方家算賬!”
穆長天等人都看向太平居士。
太平居士說道:“嗯,這個主意倒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我的太平閣還在不在了。等我先聯系一下。”
衆人想想也有理,鬼方家都把手伸到這裏了,那麽卧榻之旁的太平閣,也未必還能平安無事了。
不料西陵淳說道:“衆位不必擔心,我已經跟家主聯系過了,陰陽城中,并無大的動靜。”
衆人都放了心,穆長天笑道:“也是,陰陽城中的戒備,是比這裏要嚴格的多了。”
青竹禅師不好意思的說道:“主要是沒想到有人會在五山高手聚集的時候動手,加上人多事兒雜……”他頓了一下,說道:“以後絕不會再有類似情況發生了。”
穆長天擺擺手,說道:“我也沒有責怪你們少林寺的意思,鬼方家居然能造出這種毒,真是匪夷所思。”
太平居士說道:“是啊,我們這次運氣還算不錯,如果鬼方家邀請我們去鬼方家赴宴的時候動手,那就真是悲劇了。”
張召成道:“所以我們最開始約定的,最少三人要留鎮本門派嘛。”
穆長天歎道:“除了這個五山論劍了。”
李天聰道:“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各自回去收拾一下,然後齊聚陰陽城太平閣,如何?”
穆長天道:“如此甚好,不過各派人也不必來太多,控制在十幾到二十人之間吧。”
張召成道:“這又是爲何?”
穆長天反問他道:“難道你打算真的滅了鬼方家?”
張召成一拍大腿,喝道:“容情不動手,動手不容情!他們都這樣對我們了,我們何必客氣?”
青竹禅師歎了口氣,說道:“阿彌陀佛。”
其餘衆人也都沉默了。
太平居士說道:“鬼方暗幽動手的時候,手下還是有分寸的,并不是真要殺了我們的。”
張召成道:“徐老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麽算了?”
穆長天道:“要不這樣,我們先聚集到太平閣,然後再派人找鬼方幽談判,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青竹方丈也道:“如此甚好,如果鬼方家堅決不認錯,那我們也就不必客氣了。”
西陵淳道:“我也贊同這個提議。”
趙霁和李武尚也表示同意。
于是青竹方丈宣布散會。
中午吃了午飯後,許多門派就此散去了。那些小門派,哪敢摻和這種大事?
張召成抓着太平居士不放,非要跟太平居士商定張璐和問松的事兒,太平居士無奈,隻得跟他一起去找幾個當事人。
這幾個當事人正在幹啥呢?太平居士走了後,問松攔了幾次,秦思雯越來越怒,出手越來越狠,問松又不敢還手,最後秦思雯一腳把問松踹翻在水缸裏,然後跑走了。
水缸不大,問松正好卡在裏面,饒是他功力已經很是不凡,也好容易才掙脫出來,歎了口氣,摔摔身上的水,抹了把臉,就看到了張璐。
問松大吃一驚,問道:“張世……”看到張璐怒視他的目光,隻好改口道:“璐璐,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張璐哼了一聲,說道:“怎麽,不歡迎?”
問松道:“這倒也不是……”他正琢磨着,怎麽解釋,秦思雯的事兒……
張璐一把抓住問松就跑,說道:“跟我來。”
問松掙了幾下幾下,張璐抓的更緊,問松也不敢太過用力,于是稀裏糊塗的,就到了後山。張璐停下來說道:“這裏熟悉麽?”
問松撓撓頭,說道:“當然了,你就是在這裏救了我。”他腦子瘋轉,在考慮對方要幹什麽。
張璐說道:“我決定了,我要跟秦思雯開展公平競争!”
問松打了個冷戰,不知道說什麽。
幸好張璐也沒發現,而是背對着問松,繼續說道:“我從小就是長輩眼前的乖乖女,從來都是父母長輩他們幫我安排人生,這一次,我要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一把。”
說到這裏,張璐轉過來,說道:“宋大哥,我決定了,要正式追求你,無論你最終選擇的是我,還是秦姐姐,我都不會後悔。”
說完後,張璐心裏壓着的大石終于釋放了,也神清目明了,才發現問松一身都是濕漉漉的,不禁奇道:“大哥你怎麽搞成這樣?”
問松歎道:“剛才秦思雯知道了我們的事兒啦,她說要去找你問個明白,我勸她先冷靜一下,結果被她一腳踢進了水缸裏。”
張璐噗哧一笑,笑顔如花,問松一時看得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