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看了下二人,說道:“你們看,是不是很像?”
問松按捺不住心中的驚懼,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思雯也忍不住驚疑不定,這畫像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問松,小和尚隻是說像,還是很客氣了。
秦思雯狐疑的問道:“宋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問松扯了個笑臉,說道:“跟我是挺像的啊,嗯,有我的八九分帥氣了。”他腦子急速轉動,想要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秦思雯不知道問松是在拖時間,急道:“你快解釋一下啊,到底怎麽回事?你都有了我,怎麽還去調戲西陵小姐?”
問松随口答道:“我的師姐,你好好想想行不?我跟你确定關系後,咱倆分開過嗎?”
秦思雯一怔,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怎麽分開過哈……”
問松繼續問道:“你能潛入西陵世家,非禮西陵小姐麽?”
秦思雯撓撓頭,說道:“恐怕不能,西陵世家高手如雲,我去了,不是送菜?”
問松無奈的說道:“那你覺得我行嗎?”
秦思雯搖搖頭,說道:“這倒也是啊,你那點破功夫,就是白送啊。”她轉念一想,說道:“不對啊,通緝令上沒說是來硬的啊,說‘玩弄了西陵小姐的感情’,那應該是勾搭人家西陵小姐啊。”
問松無奈的說道:“好吧。要是勾搭的話,更需要時間了啊。對了,時間……”他忽然想起來這份通緝令上有個時間的。
秦思雯也反映了過來,去通緝令落款處的時間一看,七五六九年六月十七日。
問松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
秦思雯撓撓頭,說道:“不知道,我們在山洞裏住,時間觀念不強的。”
玄心忙道:“小僧知道,現在是七五六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大概半年多十天之前。”
問松盤算了一下,說道:“那是我遇到師姐你之後的第五天吧?”
秦思雯腦子裏對時間概念是一團漿糊,說道:“好像。。。。是吧?”
問松說道:“我之後出了去李村,就沒有下過翠微山啊。”但問松心裏卻湧起來巨大的波瀾,自己剛剛來到陰陽迷境這麽短的時間,就暴露了,被通緝了,那麽很可能是那個行蹤詭異的姬松幹得。看起來,西陵世家跟他有勾結,自己要小心西陵世家了。
秦思雯說道:“嗯,這倒也是,這麽說,這個通緝令是有些好無厘頭了?”
問松說道:“不管怎麽說,我以後都得非常小心了,不然被人直接揍一頓抓走,也是很有可能的。”
玄心說道:“施主,你既然沒做什麽,何必擔心呢?”
問松苦笑道:“小師傅您是修佛的,可世人哪有這麽好的分辨力?衆口铄金,積毀銷骨,我哪有分辨的餘地?”
玄心歎道:“施主所言不錯。以後多加小心了。”
問松奇道:“小師傅您不懷疑真是我做的?”
玄心道:“自然不懷疑。施主秉性端正,堂堂正正,就算有些陰謀詭計,也絕不屑于去蠅營狗苟的,欺騙别人感情的事情,絕非施主所能爲。何況施主身邊已經有如此嬌美的愛人陪伴?”
秦思雯心中甜蜜,口中卻道:“我是他師姐,誰是他愛人了?”
問松心中感恩涕零,口中說道:“多謝大師贊賞,宋文不敢自誇,不過确實從未騙過任何女孩的感情。”
秦思雯得意的說道:“哼,他到是想!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秦思雯此時聽來問松的話都是甜蜜,以後細品卻都是苦澀。
玄心道:“不知施主還有何需要玄心幫忙的?”
秦思雯說道:“嗯,還真是有一些,麻煩小師傅去幫我拿一些面粉、煤炭和清水來。”
玄心一怔,随即恍然,說道:“小僧明白了。”說完自去。
問松苦笑道:“你就用這些東西幫我易容啊?能撐住麽?”
秦思雯道:“沒辦法,手頭沒帶别的東西啊,回去後,我再好好給你易容吧。”
等玄心拿來了東西,秦思雯又把自己的胭脂水粉都拿出來,搗鼓了一番,然後再問松臉上一通捯饬,過了半個多小時,說道:“差不多了吧,你看看?”
問松湊到鏡子前,玄心也看了看,發現秦思雯的易容術水平還真是不錯。問松的面容最難得的是跟易容前差距并不大,不會讓寺裏的人一看就起疑心:爲何突然多出了一個?
但仔細看起來,卻跟原來差距很大,越看越不一樣,神情和氣質都改變了。
玄心贊道:“秦施主易容術真是巧奪天工啊。”
問松也贊道:“不錯,師姐的天賦原來在這裏。”
秦思雯說道:“等師傅回來,我們讓他去找西陵世家的人問問,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好不好?”
問松有些擔心,不過想想也是,能多打聽一些消息,總是好的,于是說道:“嗯,看來隻能如此了。”
玄心也說道:“不錯,徐施主出面,西陵世家不敢不給面子的,隻要能搞清楚怎麽回事,就好。”
秦思雯說道:“要不我們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人對你還有興趣?”
問松有些擔心,說道:“啊?要不還是算了吧?”
秦思雯說道:“不必擔心,在這少林寺裏,就算真有人識破了你,也不敢硬來的,師傅絕對能保護的了你。”
問松想想不錯,于是說道:“那好吧。”
玄心說道:“需要向導麽?”
秦思雯道:“不必了,我們就随便逛逛。”
玄心道:“好的,那我就在這裏,幫你們看守房間。”
問松忙道:“有勞小師傅了。”
玄心道:“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客氣。”
問松和秦思雯出了房間,開始在彼岸山光合谷少林寺内到處亂轉,少林寺建造很有水平,一處處亭台樓閣,依山傍水,美不勝收。
而且周圍的人,對問松果然不再關注,有些看了幾眼,然後也搖搖頭,走開了。
秦思雯的顔植雖然很拉風,不過在少林寺這種佛門聖地,也沒人敢造次,何況秦思雯早就聲名在外,大家都知道她是太平居士的徒弟,也沒人敢找不自在。
走到一個涼亭,二人停了下來,坐在欄杆上,看着遠處的夕陽,秦思雯輕輕靠在問松的身上,覺得甜蜜無比。
問松輕輕攬着秦思雯,也産生一種“就這麽過一輩子,也不錯吧”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