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問松看了一下衆人,問道:“剛才是怎麽回事?你們有人經曆過麽?”
趙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從未聽說過。”
衆人也都搖頭歎息。
趙哲說道:“雖然不知道怎麽樣,不過問松你也别太擔心,諸葛先生号稱第一智人,沒有那麽容易就遭遇不測的。而且他被光吸走的方向,也是我們要去的方向。也許我們繼續走下去,就可以找到諸葛先生了呢。”
問松說道:“這倒也是,唉,可是諸葛先生不在,我們怎麽走啊?”
趙洪學說道:“你不必擔心,問少俠。我們一直跟諸葛先生讨論的,在他的啓發下,我們也已經有了大體的思路,應該能走出這個迷陣的。”
趙哲咳嗽一聲,說道:“就是時間恐怕要長一些了。”
問松握緊拳頭,恨聲說道:“可惡!”
段海角說道:“真是奇怪,敵人怎麽會知道諸葛先生在我們這裏,而且能夠抓走他呢?”
趙山搖搖頭,說道:“那就隻能找到他之後,才能知道了,我們繼續……嗯?”
趙山說着,忽然停了下來,不再說話。
問松剛要詢問,見趙山是一副聆聽的姿态,于是沒敢打斷他。
過了一會兒,趙山說道:“吳鼎天傳過來一些消息,而且看起來是他幾天前傳過來的。幸好現在我聽到了,也不晚。”
趙青問道:“難道是吳部長告訴您接下來的路怎麽走?”
趙山笑道:“不錯。你們跟着我走就好了。”說着,他一馬當先,大袖飄飄而行,邊走邊跟問松解釋。
原來趙山和吳鼎天本來有特殊的聯系方式,二人可以直接通過心靈溝通,不過一次能夠溝通的詞彙量是很有限的,而且距離越遠,越消耗能量,對方成功收到的可能性也就越小。幾天前,就在趙紅培被溫遠方擒走後,趙山收到了吳鼎天發來的消息,隻有短短的五個字:有難,天地山。
由于二人距離近了,聯系的成功率會大增,所以趙山自然也沒有回信,而是率領衆位長老直接殺到了天地山。趙山本來計劃到了後再和吳鼎天聯系,然而到了後發現,無論如何都跟吳鼎天聯系不上了。他們無奈,隻得繼續前進找尋,費勁心機,才走到了亂石陣那邊。
現在吳鼎天發的消息終于過來了,是一種奇妙的走法,除此之外,并無其他訊息,而且據趙山說,這個訊息吳鼎天已經發出來很久了,隻是剛剛才到達而已。
趙山解釋道:“據我猜測,很可能是由于吳鼎天已經被敵人圍困住了,剛才敵人有所疏忽,所以信息才傳遞了出來。”
問松點點頭,說道:“那很可能跟剛才那道光有關系了啊。”
趙山恍然大悟,說道:“言之有理。”
問松說道:“所以我們現在隻是知道怎麽走了,卻還是不知道吳部長究竟怎麽樣了?”
趙山說道:“不錯,快走吧。”
于是衆人不再多問,都是加速趕路。本來吳鼎天發過來的走法,隻是常規走法,而敵人已經破壞了五行,他們本來仍然是無法走過去的,幸好諸葛亮會修補五行的方法,衆人才可以繼續前行。
接下來的路程倒是一馬平川了,再無意外。
又走了兩個小時,衆人終于走到了盡頭,前面雖然還有高聳如雲的山峰若隐若現,但面前已經沒有路,隻有一個龐大的懸崖。
衆人走到懸崖旁邊,向下看去,隻見懸崖下面居然是一個大漩渦一樣的東西,各種顔色的光澤在緩緩的旋轉。
大家都看着趙山,趙山無奈的說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問松說道:“會是我們走錯了路麽?”
趙山搖搖頭,說道:“不會的,路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唉。”
趙哲說道:“難道要我們跳下去麽?”
趙青忙勸道:“千萬别着急,這個漩渦看起來非常可怕,我們部裏的典籍上也沒有任何記載。”
問松忽然說道:“嗯?好像有人來了呢。”
趙山點點頭,說道:“嗯,那我們先等一下吧。”
其餘衆人還沒有發現任何信息,心中都有些吃驚。
過了一會兒,過來一個老頭,他須發皆白,估計怎麽也得八九十歲了,看起來倒是仙風道骨,不過臉上一道疤痕從額頭直接到下把,左眼也直接沒有了,所以看起來還是有些吓人。他一隻左腿也沒有了,拄着拐杖,慢慢的走着,不過看起來雖然危危顫顫,速度卻不慢。
很快,老人就走到了衆人面前,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衆人都非常吃驚,這裏有這麽一個老人,顯然不是尋常之輩,不過這個問題,怎麽回答?卻有些傷腦筋。
幸好老人接着問道:“你們是吳鼎天的朋友麽?”
趙山喜道:“不錯,我們是吳鼎天的朋友和同事,都是國家特别行動部的人。”
老人奇道:“國家特别行動部?那是什麽?”
衆人面面相觑,都頗覺尴尬。
趙山咳嗽一聲,說道:“原來吳部長沒有跟您提過。”
問松上前一步,問道:“老人家,我們确實是吳前輩的朋友,他告訴我們他遇到了危險,我們才來到這裏的。”
老人看了一眼問松,說道:“你這個小屁孩,能當吳鼎天的朋友?我可不信。”
問松尴尬的笑笑,說道:“我們曾經并肩作戰,擊斃了一隻窮奇獸,所以我認爲我們算是朋友了。當然吳前輩也沒有認同這一點。”
老人驚訝的看了問松一眼,說道:“你就是問松啊?”
問松也很吃驚,不料吳鼎天居然跟這個老人提過自己,他忙道:“不錯,我就是問松。不知您的姓名可否告知我們呢?”
老人笑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是姬松。”
問松連忙說道:“姬松前輩,您好。”
姬松呵呵一笑,說道:“好好好。名字也就是一個代号而已,我的名字,也有好幾百年沒人叫過了。”
問松奇道:“啊?吳鼎天前輩最近沒有來過麽?”
姬松說道:“當然來過了。”他明白了問松的疑惑,說道:“你這孩子,不該問的别問!”
姬松這麽說,大家都知道了,吳鼎天肯定不是叫他正經的名字了,不過都沒好意思繼續追問。
姬松繼續問道:“你說你是吳鼎天的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趙山忙道:“我是趙山。”
姬松說道:“噢,你就是趙山啊,不錯不錯,功夫還不錯。不過靠你們這些人,想要救他們,還是難了一些啊。”說完,姬松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