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勞,自然問松又是一馬當先。好在這通道也不是太暗,隻是由于上面墓室比較亮,所以一開始覺得暗而已。
這條通道一開始向下,大概走了五米多後,到達了平地,不過前面還是隻有一條長長的通道。
衆人繼續前行,不過走了一會兒後,問松發現這條通道看起來,竟然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又走了半個多小時,薛寶玉喊道:“我不行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衆人都停下腳步,互相看了一下,慕容由天說道:“确實很奇怪啊,我們走了這麽久了,少說也走出去四裏路了,怎麽這個通道還沒有走完?薛老闆,你是行家,見過誰家的墓穴裏面有過這麽長的通道麽?”
薛進蟠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見過,普通人哪有這種規模?帝王陵我們一貫是很少進的,雖然收益一般來說是比較豐厚,但風險實在太大,總的來說,還是不劃算。比如這個思陵,如果不是您在,我們就很難通過盔甲人那一關的,也就直接退回去了。”
問松道:“這麽說來,我也覺得不對勁了。”
趙青道:“嗯,我覺得,我們剛才似乎都有些不正常了,這麽長的通道,肯定是不正常,我們爲何這麽久才反應過來呢?”
問松一怔,覺得趙青說得很有道理,他歎了口氣,說道:“我來試試,唉,真是的,要攢點能量咋就這麽難呢?”他由于能量少,兼之附近沒有危險,高手也很多,幹脆關閉了電腦的所有功能,所以才有此感歎。
其他人也紛紛拿出來自己的法器,尋找正确的道路。
問松經過偵查,發現這裏是一個強磁場,所以對人的五官都有較大的影響,他也發現了正确的道路和這裏真實的場景。這邊其實就是一個圓形通道,大家一直都在轉圈子,正确的通道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分叉口,不過被磁場幹擾後,大家都看不到了而已。
其他人也發現了正确的出口,大家紛紛感慨,多少更加複雜的陣法都能破掉,居然在這麽個小地方翻船了。其實不奇怪,大家都認爲前面的問松不會帶錯路,所以就沒有太上心,誰知問松爲了節約能量,居然沒有開監控偵查功能呢。
衆人走到了正确的通道後,問松也不敢大意了,還是開啓了監控偵查功能。轉過一個彎,他發現前面有些異樣,似乎有什麽東西,于是他說道:“大家小心,前面似乎有些異常,我先去看看。”
問松走過去一看,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堆枯骨而已。衆人看了一下,大概是一個人的形狀,估計是來盜墓的,結果不幸死在了這裏。
這堆枯骨已經有最起碼幾百年的時間了,不過問松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服飾,竟然跟薛進蟠他們有幾分相似。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薛進蟠上前看了看,說道:“這,這好像是我們家族的人啊。”他仔細看了看,說:“是我的先祖,失蹤了五百多年的薛飛龍!看,這是他的标志,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标志的。”他激動的去摸那個屍骨肩上的标志。
趙青忽然反應過來,說道:“别碰他!”
然而已經晚了一步,隻見薛進蟠觸手的地方開始,那個屍骨身上的衣服開始碎裂,随即掉落到地上,成爲了一堆碎布。
薛進蟠被吓的一哆嗦,反應過來後,懊惱無比。
趙青安慰他道:“唉,其實也沒啥,你不碰他,咱們也無法移動他的。”
不過這時候,段海角忽然發現了一點異常,他說:“哎?你們看,這塊碎布怎麽一直飄着,不下落啊?”
問松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這個墓穴的整體外圍結構,都不是魂魄可以靠近的,這位前輩死在這裏,他的魂魄無法飛升,一定還在附近。”
問松、趙青、段海角和慕容由天四個人,各運功法,開了天眼,果然看到了一個非常虛弱的靈魂,正在舉着那塊破布。
問松問道:“你是薛飛龍嗎?”
那個鬼魂張了張嘴,卻無聲息發出來,隻好點了點頭。
趙青歎道:“他的靈魂經過幾百年,都沒有得到滋養,現在已經很虛弱了,随時可能魂飛魄散了。”
問松點點頭,道:“嗯,那讓他進入養魂珠裏來吧。他現在也無法自行飛升了吧?”
問松念動咒語,那個人的靈魂做了個感激的手勢,然後進入了養魂珠。
薛進蟠道:“看來我的先祖是打算探視這個思陵的,不過怎麽就他一個人呢?”
問松也有些奇怪,說道:“是啊,你們這行,有單槍匹馬幹的麽?”
薛進蟠道:“有倒是有,不過我們不是。”
趙青道:“也可能他的夥伴都死在其他地方了?”
段海角道:“可我們一路走來,并未發現屍體啊。”
問松笑道:“那個陣法地下的坑裏,可是不少呢。”
衆人恍然,說道:“這麽說也是。”
不過慕容由天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但哪裏不對,他卻也說不上來。
衆人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麽了,于是就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會兒,看到前方有一個門,門是木頭的,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有許多洞洞。門是虛掩着,似乎一下子就能推開。
問松走到門前,忽然有些猶豫,心想:這個門什麽防禦都沒有?不太可能吧?
他正在猶豫期間,衆人也都走了過來,看着問松停了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胡敬遷問道:“問松,怎麽了?”
問松道:“沒什麽,不過就是覺得這個門看上去沒啥奇怪的,所以我反而有些奇怪。”
胡塗大大咧咧的說:“嗨,你看啥子嘛,打開看看不就好了?”
說着,胡塗上前,用力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
什麽情況都沒有?問松正在奇怪,忽然胡塗叫了一聲:“哎呀。”他手一松,門又關上了。
衆人大驚,問道:“怎麽了?”
胡塗說道:“不知道什麽東西,好像咬了我一下。”
說着,胡塗把手掌攤開,衆人一看,他的手一如平常,幾乎沒有任何區别。
胡敬遷奇道:“你的手上沒有傷口啊,還疼嗎?”
胡塗撓撓頭,說道:“好像又不疼了。”
衆人都放下心來,馬三慕剛要去推門,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