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情況乍一看跟門這邊差不多,胡塗剛要跨過去,被眼疾手快的馬三慕給抓了回來。
胡塗奇道:“馬哥,你做什麽?”
馬三慕道:“我看這邊的路好像不太對勁。”
胡敬遷轉身說道:“沒什麽問題啊。”他已經走出去五步遠了。
馬三慕神色凝重,說道:“師父,您沒發現嗎?路上的腳印都是您那邊的啊。”
胡敬遷一怔,仔細一看,還真是如此,他不禁一身冷汗,說道:“還真是的。”說着,他使用一招金雞獨立,另外一隻腳一踩旁邊的地面,結果如同踩到空處一般,腳直接就陷入地面之下了,但地面的磚,看起來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下三個人都明白過來,剛才胡敬遷和胡塗二人,已經是險些中了機關。
胡敬遷凝氣于雙目,看到身邊這些空的地闆下面,都是一些深坑,坑裏埋着鋒利的刀刃,他身邊的坑裏,已經有受害者了,坑底除了一個被切成幾塊的人以外,還有一些白骨。
胡敬遷和胡塗二人再次出了一身冷汗,二人居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雖然以胡敬遷的功力,未必會被坑底的利刃殺死,但猝不及防,也難以全身而退;而胡塗是必定難逃一死了。
馬三慕道:“看來這思陵後面都是機關重重了,我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胡塗驚魂方定,說道:“是啊。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二人經常一起執行任務,胡塗被馬三慕所救,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三人于是沿着前人的腳印繼續前進,不過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走了幾十米後,胡敬遷看着前面是有人走過,不料一腳下去,竟然無處受力!他大驚失色之下,身體後仰,同時另外一隻腳用力,身體騰空而起,翻了個跟頭,站在身後半米處。
胡塗和馬三慕正在詫異,胡敬遷說道:“這裏真是邪門,居然有人走過的地方,也不是都能走!”
馬三慕道:“這麽說來,就是一個大的陣法了,會緩慢的調整,改變路線,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陣法。”
胡塗說道:“雖然不知道,不過問題不大啊,我們隻要走慢點,不就行了?”
馬三慕一怔,胡塗說得,似乎很有道理呢……
于是三人就這麽慢慢的摸索,終于還是走過了這個陷阱區。其實這個十殺陣還是威力很大的,如果不破解,那麽會被慢慢困到無路可走,隻能掉入陷阱。不過他們運氣好,這個十殺陣一天有兩個時辰是能走的,他們正好走了這兩個時辰中的一個時辰。
順利通過這個十殺陣後,他們三人遇到了第二個門。這個門也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也是一個陣法,也是被人破解了。他們小心翼翼的推開們,走了進去。結果發現這個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邊都是一副副人形的盔甲。
這些盔甲并無任何獨特之處,隻是看起來像個人形而已,三人試了一下,并無任何異常,于是慢慢的向前走去。
走了五十多米,大約經過了一百多個盔甲,三人轉了個彎,看到前面還是這麽樣的通道,這麽樣的盔甲,于是繼續走過去。
不料走了不到五米,胡敬遷忽然覺得不對,他身邊的一副盔甲居然抽出長刀,向他砍過來!胡敬遷也是久經沙場了,反應神速,迅速躲過。然後三個人就發現,這條通道上的盔甲人,都開始行動了,三人已經陷入了包圍圈!
嚴格來說,這些盔甲人的實力并不是太強,比之胡塗或者馬三慕也是差不少,但是人多,而且沒有要害。胡敬遷抽出他的武器“逍遙棒”後,可以一擊即把對方的武器打飛,但是一棒子上去,把盔甲人打翻後,盔甲人卻不會死,隻是搖搖晃晃,重新站起來而已。
三人背靠背,形成一個防禦圈,暫時倒是能抵擋,不過心中都暗暗叫苦,這樣下去,等到三人體力耗盡,都是必死無疑。
于是胡敬遷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向總部求救——雖然他并沒有把握堅持到援軍到來——然而通信通了一半時,不知道什麽原因,忽然就斷了。
又堅持了十幾分鍾後,胡敬遷還好,還能堅持,胡塗和馬三慕卻明顯的體力開始出現問題了。
胡敬遷見兩個徒兒支持的越來越辛苦,忍不住歎道:“我們要不還是撤走吧。”胡敬遷身爲長老,自己的徒兒也是直接當做主任來培養的,他們身上都帶着一張保命的土遁符,可以直接逃到一定的距離之外。
馬三慕卻道:“師父,這裏非常大,我們隻能用一次,如果遁形到更加兇險的地方,那就隻能等死了啊,這裏才是墓穴很初級的地方吧。”
胡敬遷道:“可現在怎麽辦?”
胡塗急道:“是啊,馬哥,你說現在怎麽辦?我快堅持不住了。”
這時,前面忽然有了一些變化,一個人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麽,他周圍的盔甲人卻不進攻他。
胡敬遷精力最多,最先發現,他心中感到很奇怪,猜測對方可能是這裏的主人,才會這樣。
于是胡敬遷喊道:“那邊的朋友,您好,我們是來找人的,并非觊觎這墓中的寶藏,可否請您收了這些盔甲人?”
那人聞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誤會了,我并非此間主人,你們稍等,我這就來救你們。”
說完,那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從密密麻麻的盔甲人中間,快速的擠了過來。他邊走邊說:“這些盔甲是進攻活人的,我這裏有一個符紙,隻要你們貼上,這些盔甲人就會以爲你們已經死了,就不會進攻你們啦。”
說話間,他已經擠了過來,然後拿出三張符紙,分别貼到三人的身上。
胡敬遷等三人認爲對方如果不出現,己方處境已經很糟糕,而且對方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所以就不疑有他,選擇了相信那個人。
果然,他們三人身上貼了那人的符紙後,這些盔甲人就不再主動進攻他們了,慢慢的,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行動了。
胡敬遷咳嗽一聲,說道:“多謝老先生援手,胡敬遷和小徒胡塗、馬三慕感激不盡。”他雖然不能确定對方的身份,不過從口音聽起來,對方年紀不會太小。
那人笑道:“不必客氣,不過你們是什麽人,爲何會來到這思陵裏面呢?”
胡敬遷頗覺尴尬,心想你也不介紹下自己的名字,就問我們目的,未免有些唐突吧?
不過胡敬遷還沒來得及說話,胡塗已經大大咧咧的回答了:“我們是國家特别行動部的人,來這裏是尋找我們的同事和一位叫做問松的朋友。”
胡敬遷和馬三慕一頭黑線,心想:你這說的也太多了點吧?
不料那人一聽,大吃一驚,說道:“問松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