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問松的背影,張習良陷入了沉思。明日的兵谏對他來說,太重大了,他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安排,但是會成功嗎?張習良并沒有把握。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樊君樓的飛機到達了西安機場,張習良帶着西安市長張诰,自己的副官張青等一大批軍政界要員,前去迎接。
各種會議、接見後,到了下午四點多鍾,樊君樓跟着張習良,進入了大帥府。張習良道:“總統,您是先去休息,還是去會議室布置工作?”
樊君樓笑道:“慶豐弟何必這麽客氣,我們可是八拜之交,都到了你的帥府了,什麽事情不好說?先去後花園逛逛吧,這一天會議下來,煩都煩死我了。”
張習良心裏一顫,不過他面上不動聲色,說道:“總統看得起我張習良,才跟我結拜,我哪敢跟您相提并論?”
樊君樓道:“慶豐兄弟這麽說就不對了,結拜之時,我又不是總統,豈能現在當了總統,就忘了自己兄弟?你要是不叫我一聲中天大哥,就是看不起我!”他佯作發怒,越說越大聲。
張習良尴尬的笑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中天大哥……”
樊君樓一把抓住張習良的手,說道:“哈哈,這才對嘛……”
搞的張習良有點小感動,心想,要不要放棄兵谏計劃呢?當然他也混迹軍政多年了,這點小感動,還是能撐住的。
二人邊走邊聊,看似很親密,不過很快就進入交鋒期了。
樊君樓說道:“慶豐兄弟啊,這匪軍畢竟比較狡猾,我軍深受其苦,你剿匪遇到一些困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要灰心嘛。”——剿匪的策略不能改。
張習良尴尬的笑笑,說道:“匪軍雖然狡猾,但我軍也不差,這主要是士氣不高啊。”——問我爲何士氣不高,快問啊。
樊君樓道:“軍隊士兵大都收到教育比較少,你要好好引導他們,明白我黨前輩之精神,自然士氣高漲了。”——小樣,想請我入甕,哪有那麽簡單?
張習良道:“他們丢了土地,離開家人,遠在異鄉,哪是幾句話所能鼓舞的起來的啊。”——對方不肯入局,隻能說明話了。
樊君樓一怔,心想,這就hold不住了?他繼續說道:“士兵不懂,慶豐第你要明白啊。匪軍是意識形态異于我們,日本人隻是民族異于我們,這意識形态的差異,比民族差異可是要大啊。亡于日寇,我們還能做亡國奴;亡于匪軍,你我必然是階下囚啊。何況有米帝,富聯,英吉利,法蘭西等國家存在,他們絕不會坐視我國淪亡于日寇之手的。”
張習良急道:“這外國哪裏靠得住啊,我國東北三省淪陷已有五年多,列強可有說法?一旦國家被異族滅亡,我們就是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下場啊。”
樊君樓道:“兄弟啊,你以爲我不想抗日啊,隻是我國目前工業未能發展起來,遠非日本對手,必須要先安内,集中力量,才有勝機啊。”
張習良道:“義軍也是要抗日的啊,他們的北上抗日旗幟早就打出來了!”
樊君樓道:“那是他們爲了取得民心,取得一些民族資本家的支持,所采取的策略罷了。”
張習良急道:“大哥!……”
樊君樓打斷他,說道:“好啦,我們先不聊這些了,看看這些花,開的多漂亮啊。”
張習良憋了一肚子火,見對方不想談論,他也不想談了,也徹底放棄說服樊君樓的想法,決定要實施兵谏了,于是說道:“是啊,大哥這邊來,這邊我從昆明新運來幾株山青花,正好開了。”他留意了一下,樊君樓身邊并沒有跟着高手,隻有兩個副官,雖然身手不凡,不過普通人功夫再好,又能如何?
樊君樓笑道:“好啊,賢弟前面帶路。”
二人有說有笑的,繼續前行。
這時,忽然有個人急匆匆跑過來,對張習良喊道:“報告,趙小姐有急事,讓大帥過去一下!”
張習良吼道:“退下!我正在這裏陪着總統呢,她能有什麽急事?”
那人讪讪應道:“是!”然後轉身跑開了。
張習良忙對樊君樓說道:“大哥,對不起,打擾你的雅興了。”
樊君樓笑道:“賢弟啊,既然是趙小姐找你,你就過去看看吧,我自己在這裏轉轉就好。”
張習良道:“這怎麽好意思?”
樊君樓道:“自家兄弟,還客氣什麽?”
張習良道:“那我就去一下,馬上回來啊。”
樊君樓笑道:“去吧去吧。”
張習良走了幾步後,轉了幾轉,不見了,李長天也跟在他後面,消失了。
樊君樓看着張習良消失的背景,冷笑着說道:“段先生,你看這張習良在搞什麽鬼?”
空氣裏一個聲音響起,正是段大爲,他桀桀笑道:“張習良也不傻,估計是要來硬的了,嘿嘿。不過料想他也請不來什麽高手,讓他死了心,我們辦事會簡單的多。”
段大爲一邊說話,一邊慢慢顯出了身形,同時一股霧氣開始在他周圍彌漫,然後逐漸擴散,濃霧中,似乎又多了兩個人的身影。濃霧彌漫到哪裏,哪裏的花草就枯萎而死。
忽然,張青帶着一群人急匆匆走了進來,吼道:“樊君樓!你身爲總統,卻一不思爲國,二不思爲民,隻顧自己享樂,我這就代表東北軍淪陷的家屬們,将你拿下!上!”
問松他們讓張青來撐一下場面,這位卻不信邪,直接派了一個小隊沖了上去。問松和李長天在後面阻擋不及,這些人沖進濃霧中,就紛紛倒下了。
接着一個人冷笑一聲:“不自量力!”然後揮手打過來一團迷霧,李長天立刻搶步上前,揮舞長劍,将這段迷霧擋了下來。
然後李長天大吼一聲:“結陣!”他心中早就充滿了驚訝,看起來段大爲等人一直在樊君樓身邊,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段大爲哈哈大笑,手一揮,他身邊的迷霧開始快速向四周擴散開去,不過濃度也快速降低了。
李長天吼道:“張副官,你快帶着你的人,撤到迷霧外面!”
段大興冷笑道:“廢那個力氣幹嘛?馬上你們都是死路一條了!志清/志明,你們出手吧,給兩位師弟師妹們看看你們的厲害。”
段志清/段志明二人應道:“是。”二人合力,放出一團迷霧。
李長天身處陣法之中,得到其他人的能量相助,長劍揮動,将這段迷霧都擋了下來。
這下段大爲也略顯吃驚,說道:“這是什麽陣法?看起來威力不錯啊,志清/志明,不可大意啊。”
二人應道:“師傅不必擔心,幾個跳梁小醜而已。”
不料突然之間,對面放過來一道“道法劍”和一個火團,分襲段志清和段志明二人,二人大吃一驚,剛要閃避,隻見段大爲雙手虛抓,道法劍和火球都被他抓在手裏。
段大爲冷冷的笑道:“哈哈,看來張習良這個廢物,到還真請到了幾個高手啊?”
段志清道:“師傅,這個人我們見過,是保護周之曲他們的核心,那個火屬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