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松瀑布汗,忙道:“算了算了,你還是專心蠱惑我吧。”
周筱語笑道:“傻樣。”
問松親了她一口,然後說道:“我就在你這裏傻。”
周筱語不屑的說道:“切,這話我再也不信了,哎,算了,跟你說說這個功法吧。石浪大哥說啊,我血脈太薄,估計最多練到第三層,很可能就隻能停留在第一層了,沒有什麽大用的。”
問松笑道:“那就足夠了,剛才真的好爽啊。”
周筱語說道:“哎,算了,你弄得人家渾身都痛,我要走了。被人發現了不好。”
問松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道:“啊!被人發現?剛才我們沒有叫嗎?”
周筱語笑道:“有啊,不過我提前釋放了一個隔音魔法,不過現在已經失效了。我走啦。”
周筱語邊走邊說,最後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在屋外了。
問松望着周筱語的背影,茫然若失,下床去關上門,回來躺在床上,心想:九尾狐族的蠱惑之術竟然有這麽強大嗎?他查閱了一會兒資料,不得其解,練了會兒功,就休息了。
其實九尾狐族的蠱惑之術雖然強大,但對問松這個級别的,也沒有那麽好的效果,主要是因爲問松對筱語完全沒有防範,而且這種信任是已經印入電腦程序裏的,所以他的能量沒有反應,才會一舉中招。
這一趟,已經耽誤了不少行程,所以第二天,元應真就号召大家啓程了,不過現在已經可以雇到足夠多的馬車,所以雖然辛苦一點,傷員們也沒什麽意見。
元應真和問松并騎走在前面,出了薩拉城,城外就越來越荒涼,彼時的殘敗之景,仍然随處可見,雖然已經有一些人開始重新修建房屋。元應真對問松說道:“真是想不到啊,我這一趟居然這麽兇險,如果不是遇到你,肯定我們就會全軍覆沒了。”
問松笑道:“元大哥怎麽突然客氣起來?”
元應真也笑道:“不是客氣,是……”他忽然住口不言了。
問松頗感詫異,不過馬上明白過來,問道:“你是在爲橙兒的事情發愁嗎?”
元應真贊道:“問松兄弟果然是冰雪聰明,怎麽樣,你是怎麽計劃的?當時我們沒有說透,也是因爲擔心這一趟的任務無法順利完成。現在雖然不順利,好歹也完成了,你們二人都僥幸逃生,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問松歎道:“目前爲止,跟我發生關系的女孩子們,除了筱語,都處境危險,淩青已經身死,隻餘殘魂,歐陽如雪掉入了時空裂縫,生死未蔔;馮怡姑娘和封莘姑娘被人抓走,現在都無法确定是那一批人,元大哥,你覺得橙兒姑娘跟着我,會有好結果嗎?這幾個人裏,就算功夫最弱的淩青姑娘,也有着控制蠱蟲的能力,而橙兒姑娘,沒有保命的能力,我從事的工作實在太危險,我怕我沒有辦法一直保護她。而且,我很可能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外執行危險人物,就算橙兒嫁給我,也隻能留在你們镖局,或者義軍大部隊裏,不可能跟着我執行任務。”
元應真撓撓頭,說道:“不會吧?你不是在忽悠我?”
問松無奈的說道:“你怎麽會這樣想?”于是他把大緻情況說了一下。
元應真聽得心驚膽戰,良久不語。不過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告訴天妹的,不過最終怎麽做,還是要看天妹自己的決定。我現在要知道的是如果天妹仍然願意嫁給你,你會娶嗎?”
問松苦笑道:“不會吧?”
元應真道:“别想着逃避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答案了。”
問松想到那天晚上橙兒的樣子,和第二天早晨的良苦用心,不忍心拒絕,不過也沒敢答應,猶猶豫豫的,最後變成:“我現在有一個義父,按照現在的規則,我得争取他老人家的意見,如果他不反對,那麽我就同意,好不好?”
元應真不料問松居然還能繼續拖,不過這個說辭也沒有什麽問題,好歹他自己也算是同意了,自己也就不再追問,說道:“那我去問問天妹先。”說完,減速退到隊伍中央,進到橙兒的馬車裏,跟她商議。
周筱語見元應真退了下來,于是上前追上問松,問道:“元大哥跟你商議橙兒的事情了?”
問松尴尬的說道:“是啊,你怎麽知道?”
周筱語答道:“當然了,這種事情,我能不敏感嗎?你怎麽說的?”
問松笑道:“我告訴了他風險,最後說如果義父同意,我就同意。”
周筱語想想,問松的性格就是如此拖泥帶水,能這麽回答,也算不錯了,于是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嗯,你這麽回答,也算得體。還算你有良心。唉,也不知道我義父他們怎麽樣了,你說于謙晉能順利率領部隊,回到商北根據地嗎?”
問松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問題不大,畢竟他們是殺過來的,向東返回的話,路上的敵人都是手下敗将,何況他們目标隻是返回,并不是要奪取敵人的城池。”
周筱語歎道:“唉,希望如此吧。我軍真經不起這麽大的損失啊。”
問松問道:“筱語啊,你說于将軍這次回去,會不會被處分啊?”
周筱語想了想義軍中各派的關系,答道:“應該不會,于将軍還是有些實力的,這次任務本來就很難,即使失敗了,也不能全怪他。”
問松說道:“希望如此啊,我對于将軍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這時候,元應真又騎馬跑了回來,喊道:“問松!”
問松減緩速度,等他追上來。
元應真喊完後,就發現了問松身邊的周筱語,追上二人後,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沒說話。
周筱語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就說吧,這個色狼禍害良家婦女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問松和元應真相視苦笑,不過元應真想了想,确實也沒什麽需要刻意瞞着周筱語的,于是說道:“我那傻妹子看來是完全被問松兄弟迷住了,我什麽都說了,結果她說隻要能嫁給問松,就算隻快樂幾天,也就滿意了。”
周筱語歎道:“戀愛中的女人啊,智商果然堪憂。”
元應真笑道:“周姑娘也有過類似的經曆?”
周筱語揚鞭欲抽,吓的元應真連忙閃避,周筱語雖然最終并未揮鞭,元應真倒是差點掉下馬去。
周筱語喝道:“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本姑娘的法眼呢!”說完挑釁的看了問松一眼,順便蠱惑了他一下。
問松已有防備,就沒有中招,笑着應道:“愛妻大人所言甚是,沒人配得上你,隻好屈尊嫁給我啦。”
元應真哈哈大笑,周筱語也忍不住笑了。
元應真笑罷,說道:“天妹這次還是跟着我們,先回镖局,跟我父親彙報一下,然後我會帶着禮物,去商北九台山找周之曲委員商議此事。問松兄弟你看可好?”
問松點頭應道:“嗯,就這麽辦吧。”
元應真湊到問松耳邊,但又有一種周筱語能聽到的語調說道:“天妹希望你能多去陪陪她。”
問松道:“好的。”
周筱語怒道:“好你個頭啊。”毫不留情,一鞭子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