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晚晴急道:“董越,你叫什麽?”
董越驚魂未定,顫聲說道:“馬飛!馬飛死了!”
諸葛晚晴道:“什麽?!”她過去探了探馬飛的鼻息,發現馬飛确實已經沒有呼吸了,而且身體已經冰涼,估計死了應該有一會兒了。
諸葛晚晴看向董越,疑惑的問道:“怎麽回事兒?”
董越喘了口氣,道:“我剛才出去方便了一下,然後回來,睡了一會兒後,無意中推了他一下,發現他手有些涼,推了他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我忍不住探了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死了,于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然後你們就來了……”
這時衆人都圍了過來,不過歐陽如雪、馮怡和封莘都站在問松這邊,剩下的人自然站在諸葛晚晴這邊。
田野指着問松這邊,吼道:“隊長,一定是他們幹的!”
諸葛晚晴狐疑地看了田野一眼,又看向問松。
問松見到諸葛晚晴詢問的目光,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位兄弟,田野對吧,何出此言呢?”
田野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惱恨我們前些天殺死過你們的人,所以就下此毒手!”
馮怡怒道:“胡說八道!”
問松卻道:“這位田兄說的也有點兒道理……”
馮怡、封莘、歐陽如雪聽了,都大吃一驚,諸葛晚晴更加疑惑了。
問松續道:“不過,如果我要殺你們,今天傍晚何必出手相助?我們找個旅館住一晚,你們也最多隻剩兩個人活着了。”
田野怒道:“你……”
諸葛晚晴擺擺手制止了他,對問松說:“問少俠,我的下屬不懂事,言語冒犯之處,還望諒解。”
馮怡冷冷的說道:“這就算道歉了?”
封莘連忙拉住她,馮怡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随她。
問松道:“無礙。不過諸葛隊長,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搞清楚兩點,一是馬飛是怎麽死的;二是有沒有人在這個時間裏進來過這個石洞。”
諸葛晚晴道:“不錯,不過從咱倆進來後,問少俠不是一直在門口值班來着?有沒有人進來過,你最清楚了吧?”
問松點點頭,說:“如果沒有特别的手段,應該是沒有外人進來過的。”
諸葛晚晴道:“那就大概率還是洞内的人下的手了?”
問松道:“我們先看看馬飛是怎麽死的吧。”
兩人上前,問松剛要去翻看屍體,封莘和歐陽如雪都叫道:“小心!大哥小心!”
問松對她們兩人點點頭,先看了下屍體外圍,說道:“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迹。”
然後看了看屍體頭部,說:“頭部五官并無任何痕迹。”
然後往下,就看到了脖子上的一道細細的紅印,問松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奇怪!他竟然是被人勒死的!”
諸葛晚晴也看到了,說道:“是啊,被勒死的人,怎麽會一點兒掙紮的痕迹都沒有?”
問松慢慢的說道:“這個倒也罷了,他應該是被人下了蒙汗藥之類的藥物,所以長睡不醒,我是奇怪,對方既然已經把他迷倒了,何必還要用繩子把他勒死呢?直接用衣物堵住口鼻,或者刀子割破咽喉都要快捷一些。”
諸葛晚晴道:“不錯,那你認爲,兇手爲何要勒死他呢?”
問松思考了幾秒鍾,說道:“應該是仇殺。”
董越喝道:“那就是你們四個人中的一個了!”他邊說邊指向問松等人。
田野、袁宇鵬兩人也拔出兵器,指向問松等人。這邊馮怡和歐陽如雪也不甘示弱,拔出武器,怒目相向。
問松擺了擺手,勸道:“稍安勿躁,馬飛并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殺的。”
諸葛晚晴詫異他的肯定:“爲什麽?”
問松道:“因爲啊,這種仇殺……”他頓了一下,森然向對方五人看去,看得他們不禁心中發顫。問松收回目光,續道:“顯然是因爲兇手的親人被馬飛以同樣的方式殺死過!所以跟我們兩撥人之間的仇恨無關。”
諸葛晚晴點了點頭,不過她卻說道:“也有道理,不過這麽說來,你們四人也并非沒有可能吧。”
問松贊賞的看了諸葛晚晴一眼,道:“嗯,不過咱們不必分撥兒敵對了,一個人一個人掰扯吧。先說我,我一直在洞口值夜,還沒有到換班時間,因此并未進到山洞裏。前面歐陽如雪姑娘可以爲我作證,後面諸葛晚晴隊長可以爲我作證。”
馮怡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問松一眼,問松隻做不見。
諸葛晚晴道:“我開始跟趙瑾在山洞裏休息,後來睡不着,就起來去洞口陪問松聊了會兒天。”
馮怡和封莘說二人一直在山洞裏休息,并未出過自己的山洞。
歐陽如雪說自己跟問松聊天後,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趙瑾說自己在諸葛晚晴離開洞穴後,就未離開過山洞,住在趙瑾和馬飛之間的田野也作證說并未見到有人從自己山洞前面走過。
田野和袁宇鵬說兩人一直在山洞裏,并未離開。
董越道自己先是休息,然後出去方便了一下,就回山洞休息,但過了一會兒,發現馬飛死掉了。
問松聽了大家的話,肯定的說道:“咱們中必然有人撒了謊,嫌疑最大的,怕是和馬飛一起休息的董越了。”
董越怒道:“你别胡說,我和馬飛情同手足……”
諸葛晚晴擺了擺手,示意董越别着急,然後說道:“問少俠并未說你是兇手,你稍安勿躁。”
問松道:“不錯,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衆人大驚,諸葛晚晴疑惑的問道:“什麽?兇手是誰?”
問松轉向趙瑾,慢慢的說道:“趙瑾姑娘,可否伸出手來,給我們看一下你的手?”
趙瑾躲過問松的目光,說道:“什麽?你懷疑我?爲什麽”
大家這才發現,趙瑾的手一直在袖子裏藏着。
諸葛晚晴看了衆人的表現,疑慮叢生,說道:“妹妹,你就伸出來吧。如果不是你,我們自然會爲你讨還公道的!”
趙瑾看了眼諸葛晚晴,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說道:“晴姐姐,多謝你對我的關懷……這件事确實是我做的。”說着她伸出了手,大家發現她的手上有各有一道淡淡的紅印。
諸葛晚晴非常震驚,道:“瑾妹妹,真的是你?爲什麽?”
趙瑾退後一步,道:“别問了!”說着,拔出匕首,向自己脖子抹去。
問松眼疾手快,沖上去,把她的匕首打落在地。
趙瑾哭道:“你既然揭發我,爲何還要救我?”
問松淡淡道:“一碼歸一碼。”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在三個同僚的支持下,你要殺死馬飛,大約應該可以做到沒有痕迹的,但是你卻忍不住非要勒死馬飛,因此我推測你跟他大約有深仇大恨吧?”
諸葛晚晴道:“什麽?你們三個都是參與者?”她轉過去,對他三個下屬說道。
三人都低下頭,不敢看她。
諸葛晚晴氣的吼道:“好啊,你們都長能耐了,啊,下一個是不是就要殺我了?”
三人七嘴八舌的說道:“不敢不敢,我們怎麽會呢?隊長您那麽照顧我們……”
問松勸道:“諸葛隊長稍安勿躁,先搞清楚情況,再說吧。”
歐陽如雪問道:“問大哥,你既然知道是趙姑娘,爲何還要懷疑董越呢?”
問松淡淡的一笑,說:“打草驚蛇啊!我一直在偷偷觀察趙姑娘的神色,發現在我責問董越的時候,她明顯有些焦急,欲言又止的……”
趙瑾歎道:“嗯,我是有些擔心你們懷疑董大哥,不想這就被您看出來了……”
問松對諸葛晚晴說道:“諸葛姑娘,我們不妨聽聽趙姑娘的故事,如何?”
諸葛晚晴道:“也好,這樣我好決定怎麽處置她。”
問松又看向趙瑾,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們是不是麻煩趙姑娘以真面目示人呢?”
諸葛晚晴大驚,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