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松這邊,隻有他一人追了上來,秦何追了沒幾步,就完全看不到也聽不到敵人的動靜了,不過他根據地上的痕迹,一直不肯放棄,但越追越遠。剩下的3名士兵,身體帶傷,隻能走到大車附近,守着5個病号,膽戰心驚,不知該怎麽辦。
周筱語和四俠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完全無能爲力,隻能眼巴巴地等待,心急如焚。
問松很輕易就追上了敵人,然而他盤算了一下,以一對八,勝算基本沒有,加上自己本來是要救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跑出去大約兩裏路後,問松知道,不能再等了,隻能拼命了,因爲這8個敵人或許沒注意,也或許是不在意,但馮怡已經流了太多的血,怕要支持不住了,這還是幸好敵人是背着馮怡,所以壓住傷口,流血較慢的結果。
正好有個人提出要去方便,于是敵人就都停了下來。他們一時也沒有想起來,問松沒怎麽受傷而且其實根本不受大霧影響,所以精神上都有些放松警惕。
問松輕松就從背後襲擊,劃斷了那個離群方便人的喉管。那人哼都沒哼出來一聲,就命喪黃泉了。
半分鍾後,一個敵人喊道:“李揚,你去看一下,趙峰怎麽還不回來?”
那個李揚應道:“好的,趙峰這小子,*大尿也多,哈哈哈……”衆人聽了也是哈哈大笑。
李揚走過來一看,趙峰靠在樹上,他喊道:“趙峰,你……”邊說邊推了趙峰一把,卻不料趙峰應手而倒,李揚的下半句“在幹什麽”就此噎回了肚子裏,他意識到情況不妙,剛要叫出聲來,就覺得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接着脖子上一涼,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敵人們還剩6人,正在東拉西扯,忽然一個人喊道:“不好!”
衆敵人分别說道:“怎麽了?周老大?周錦,怎麽了?”
那個周錦道:“我想起來了,那幫人裏面有個人好像不受老吳的迷霧影響,他很有可能會追過來。”
一人道:“你的意思是,李揚和趙峰可能遇到襲擊了?”
周錦道:“不錯!”
衆人紛紛問道:“那怎麽辦?”
周錦道:“咱們這次損失慘重,卻幾乎一無所獲,就抓了這個娘們兒,不能再丢下兩個兄弟了,必須去找他們。這樣,我和吳色、錢午去找人,孫端、李武、秦時在這裏看着這個女的。”
衆人應道:“是!老大!”
問松其實就在附近,聽着對方這樣的安排,覺得是個機會,又覺得很有可能是陷阱,不過是陷阱他也不怕,于是慢慢靠過去,看到剩下的3個人都在馮怡旁邊,從外組成一個防禦陣型。于是問松從旁邊,快速向3人沖去,3人大驚,連忙轉向問松,三樣武器同時砍到,問松快沖到時,一個轉身,翻滾過去,抱起地上的馮怡,然後站起身來。
這時,隻聽得一聲長笑:“哈哈哈,你果然出現了!”說話間,6人已經站好位置,把問松和馮怡圍在中央。
周錦說道:“臭小子,中計了了吧!你殺我3個兄弟,我必要你血債血償!兄弟們,上!”
6人一哄而上,眼看問松無法抵擋,但問松居然就那麽在6人眼前消失了!敵人們大驚失色,連忙收手,還差點兒打到自己。6人一看,問松抱着馮怡,在前方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正在向遠處跑去,他們連忙追去!
問松無奈施展技能,穿越到四十米外,然後開始逃跑。
雖然問松先出發,但畢竟抱了一個人,沒過多久,敵人就越追越近了。不過問松早有準備,對的是懸崖方向,跑了沒多久,就到了懸崖邊上。
李武喊道:“傻瓜,前面是懸崖,快停下來!”
問松理都不理他,繼續向前跑去,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了懸崖。
……
馮怡在黑暗中,感到胸部一陣劇痛,不由得醒了過來。她勉力睜開眼睛,看到頭上一個石頭的屋頂,正在感到詫異,忽然胸部又是一陣劇痛,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時隻見問松走過來,說道:“馮怡,你醒了,太好了,來喝點兒水吧!”說着,拿過來一個水壺。
馮怡也感到口幹舌燥,想要喝水,但試了幾下,全身無力,而且胸部更痛,隻能放棄。問松歎了口氣,把馮怡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喂她喝。
馮怡喝了幾口水後,問松把她緩緩放下,扶她躺好。
馮怡問道:“這是哪兒?”
問松道:“這是我們遇襲地方附近的一個山洞。”
馮怡恢複了些精力,發現自己上身赤裸,隻蓋了一些衣服,胸前被仔細地包紮着,身下也墊着一些衣服,問松身上卻穿着一件有些奇怪的衣服。
她又羞又氣,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問松小聲翼翼地說:“嗯……幫你……幫你包紮了一下。”
馮怡怒道:“你!……都看到了?”
問松忙道:“沒……沒怎麽仔細看……”
馮怡道:“你還想仔細看啊?”
問松連忙道:“不是……”
一陣沉默後,馮怡說:“你發誓,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别人,你我都當沒有發生過!”
問松道:“是是,今天本來就什麽都沒發生過!”
馮怡也知道,問松是無奈之舉,自己受傷很重,不得不包紮的。
洞中氣氛還是很尴尬,馮怡想了想,問道:“我昏過去後,都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吧,問松大哥。”一聲“大哥”出口,馮怡心中一動,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叫出來了,不由得有些害羞。
幸好問松沒注意這些細節,對她講述了一下。她知道問松好不容易才救回自己,心生感動。聽到問松抱着她毫不猶豫就跳了下來,她忍不住問道:“這個懸崖多高啊?看起來你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問松道:“我身上的儀器除了可以瞬移,還可以抵消重力,所以跳懸崖這件事兒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那接下來呢?”馮怡繼續問道。
問松道:“接下來,我就找到了這個山洞,趕快檢查了你的傷口,幸好我身邊有歐陽山莊的上好傷藥,就連忙給你抹上了藥……”他看馮怡臉紅的都勝過晚霞了,也有些尴尬,繼續說道:“什麽都沒發生後,我扶你躺好。”
馮怡一怔,心想,什麽都沒發生?你在我的胸口抹藥,比包紮更親昵一步了,現在不說包紮又有什麽意義呢?
想到這裏,馮怡紅着臉問道:“你用什麽包紮的?”
問松回答道:“自然是用我的衣服啊。”
馮怡道:“你竟然用你的臭内衣給我包紮!”
問松無言可答,冷汗直流。洞中一時旖旎無聲。
馮怡也覺得這樣抱怨和指責救命恩人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岔開話題,說道:“你把内衣給我包紮了,外衣又給我蓋了,怎麽身上還有衣服啊?而且這個奇怪的标志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