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陣黑霧,接着出現一陣強光,甚至使得太陽也黯淡了幾分。接着,白光消失,出現一個黑洞,大約持續了七八秒鍾後,黑洞消失得幹幹淨淨,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但附近的村民都似乎看到有什麽東西從中掉了出來……
在距離黑洞出現地幾公裏的山路上,行走着這樣一支隊伍:他們一行5人,其中一個18歲的姑娘名叫周筱語,她是當時東國農民起義軍隊中重要領導人周之曲的養女,她15歲時被送到鄰國富聯生活,現在肩負着一個重要任務,需要立刻趕回東國農民起義軍根據地祥金;一個30來歲的富聯人擊裏聯科是此行的隊長,他是富聯特種部隊的中尉,身手不凡;第三個人是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他是東國農民起義軍前領導人李立陸領養的兄弟的兒子,叫做李瓊天,他和周筱語一起在富聯接受特種訓練,現在奉組織命令一同返回;剩下的兩個人都是東國農民起義軍最高指揮部派去迎接周李二人的戰士,一個25歲上下,叫王狗子,一個30來歲的叫做張富貴,二人本都是江東祥金的農民,後來不堪地主壓迫而參加了東國農民起義軍,因爲身體素質較好,接受了特種訓練,包括文化教育,小王甚至能說一口流利的富聯語,他也本來是周之曲的貼身保镖之一。
張、王二人從2933年底出發前往富聯,2934年4月返回到臨海的下海,卻不料下海戒嚴了5個月,等到解除戒嚴時,卻發現起義軍根據地祥金已經在政府軍的進攻下失陷,大家隻好順路邊打聽邊追趕。
“快看,快看!那是什麽?”周筱語右手拉着李瓊天的手,左手指着天空喊道。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真奇怪。難道是竹守黨的飛機自己爆炸了?”李瓊天随口答道。
“不,不可能!”擊裏聯科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飛機爆炸怎麽可能産、産生那麽強的光?而且有物體以那麽快的速度向各、各、各、各、個方向飛出?”
“那會是什麽呢?”周筱語詫異道:“擊科叔叔,您學識淵博,一定知道!”
“我我我哪裏知道?”擊裏聯科答道:“我又不是、是你們中國人,說不定是、是你們的什麽神顯靈了?”
“哼!擊科叔叔就會騙人!”周淑琴嗔道,紅撲撲的臉蛋上滿是懷疑。
“隊長!”看了一眼邊上沉默不語的張富貴,王狗子說:“那個地方好像是我們的村子,張哥的老婆孩子都還在村裏呢,我們繞過去看看吧,反正也多繞不了幾裏路。”
“隊長,不必了,别耽誤了時間,誤了大事。”張富貴連忙推辭。
“哦……”擊裏聯科沉吟不語。
“啊?”周筱語連忙說:“王大哥,原來張嬸嬸和那個可愛的花兒妹妹就在這個附近啊?一定要去看看!擊科叔叔,我們去看看吧,反正在上海已經耽誤了好幾個月了,也不差這兩三個小時的。”周筱語拉着擊裏聯科的袖子,撒嬌道。
路程漫漫,大家各種話題都聊透了,就連最不擅長言語的張富貴,也把家裏的各種情況都介紹了不止一次。
“這丫頭,叫我王大叔!”
“啊?幹嘛?你又比人家大不了幾歲!”
“你……好男不跟女鬥!”王狗子說道。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一起處了幾個月,他心中也難免有些小九九,但看到李瓊天,他又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哼!”周筱語轉向擊裏聯科:“好不好嘛,擊科叔叔……”
“好……吧……”擊裏聯科略有些無奈,答道:“以後不、許再……鬧事了啊,我們年底必、必須和你父親彙合。”
“噢耶!”
中午時分,5人趕到一條小河邊,拿出随身攜帶的幹糧,就地打尖兒。飯後,周筱語在河裏洗臉時,突然感到脖子癢,随手一抓,發現手中已經多了一條奇怪的蟲子(毛毛蟲)。她大叫一聲“啊!……”趕快把蟲子扔進河裏。回頭一看,李瓊天在5米之外笑得直打彎。她大怒,咬牙追過去,李瓊天轉身就跑……
另外3人無奈地看着這一對兒,隻好搖頭苦笑。
林中,李瓊天終于在周筱語的“揪耳朵神功”面前敗下陣來。“饒命,饒命!以後再不敢了……”
“饒命?哼!說的倒是容易,你竟敢捉弄我!”
李瓊天奮力一掙,不料周筱語抓他胳膊抓得太緊,二人一起摔倒在草地上。周筱語剛想撐起,卻發現李瓊天抱着她不肯松手。她正準備掙開,忽然聽李瓊天低聲說道:“筱語,我……喜歡你……”
周筱語渾身一震,臉迅速紅了;李瓊天臉也有些發燙,他連忙松開手,周筱語馬上站起來,走到一邊,低下頭,心中如小鹿亂撞般跳個不停。忽見李瓊天走過來,手裏拿着一條鏈子:“筱語,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長命鎖,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帶上吧……”
周筱語低着頭接過來,看到手掌般大小的一面牌子,摸起來似金似鐵,上面刻着“長命百歲”4個字。她默默地将鏈子帶在脖子上,飛速擡頭看了李瓊天一眼,然後連忙轉過身去。李瓊天心中蕩漾,伸出手去剛想抱她一下,忽然聽到一聲大叫“出發啦!”李瓊天一怔,周筱語已然跑出林去了……
傍晚7點左右,5人終于抵達安甯村。安甯村依山而建,張家在山腳下,算是在村莊的邊緣了。村莊本來應該有百十來戶人家,三百來口人,然而他們卻發現村邊一個人也沒有!而且本來天還不算晚,但村裏能見度卻并不是太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且陰森恐怖的感覺!
張富貴心感不妙,剛要沖向家裏,卻被擊裏聯科一把拉住:“這裏很、很不尋常,不要沖動,說不定有剝削黨的埋伏!”如今東國執政黨爲竹守黨,但親民的事情基本不做,大家私下都稱其爲“剝削黨”。竹守黨立國未久,軍閥混戰,百姓苦不堪言,軍隊紀律松散,入村搶劫事件屢禁不止。
5人都是經過特訓的,自然無需多說便以一種前三後二的陣形慢慢進入村中。
不料一直到了張家,也什麽都沒見到,大家不由得暗暗吃驚:無論如何,整村人一個都見不到已經非常詭異,現在連狗都沒有見到一隻,誰也知道不對勁了。張富貴推門,門應手而開。他喊了幾聲:“我回來啦!當家的?花兒?”無人應答,他轉過走道,卻發現一個十來歲的女童模樣的人正背對着他們坐在院子裏,張富貴心中一松,笑道:“花兒,來!爸爸抱抱!”
李瓊天和王狗子、擊裏聯科都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周筱語人本聰明,而且心思缜密,沒來由地覺得不對,心中暗暗提着一口氣。
張富貴抱起女孩,轉過女孩身體,不由大吃一驚——這女童臉色鐵青,嘴唇破了一塊,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齒,眼珠轉也不轉一下,哪是一張人的臉?未等他恢複思考能力,女童的兩隻手臂突然迅速扼住了他的脖子,力氣之大,哪像一個十歲女童?同時張開嘴,發出一聲“啊~!”的聲音,竟如同從地獄中發出一般!而她的嘴張開的角度,也絕非人類所能達到!李富貴連放下女童的念頭也未産生,就已經開始窒息。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他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樣?然而,女童已是對着他的額頭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