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爲地區差異或者有顧慮,那麽我們派出的技術人員可以和當地的官方規劃部門進行商議協調溝通,共同商議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來進行落實。如果這一條還不好做,地區城市原本就有規劃并且正在進行中,不好推倒重來,那麽就跟你們那個副局長所說的那樣,我們提供你們需要的技術,
你們自行拟制計劃落實。這樣的話,無論選擇哪一種方式,合作都是簡單明了,不需要太多的争執。”
郭五明聽了,直接就愣掉了。
他親自過來找林棟,最怕的是林棟不見他。林棟見了,他主動解釋,怕的就是先前那個副局長的魯莽舉動引起長纓集團的不快,隻要肯見,那麽他就有把握把長纓集團的工作組勸回去。
現在沒想到他才把事情解釋了一下,長纓集團這邊就已經變了思路,根本不需要他再兩邊協調,人家那邊直接就把各種可行的思路給定好了說白了,就是如果你和兩位主官商量好了,能做決定,那麽長纓集團給你做針對性的方案,如果沒協商好,你們那邊還有顧慮,那麽我們就合作一起研究方案,如果這樣還不行,你們覺得你們必須主導,也行,我們隻提供技術。
長纓集團的思路一換,那麽郭五明就完全可以把原先委屈求全的那種心态抛開,換成主動積極的積極他先前就去了省裏,和新來的代省長進行了溝通。代省長其實過來,就是想着在這省裏把清潔計劃推開的,這一方面,在蘇省那邊見效很快,雖然個别縣市有阻力,但才半年不到,蘇省的一些縣市已經隐隐有了大變化!
普通百姓可能隻看到到處是工地,影響生活,但有大局觀的人,從每天工地上的變化就能看得出來,雖然現在工程建設比較麻煩,但一旦那些工程完工,整個城區就煥然一新沒有了在空中亂拉的電線,新建了地下排水管線,至少洪水台風過境的時候,不會擔心城裏内澇。而那些小型核電站遠離城區,但排除了火電,去除了污染,山清水秀更加明顯,至少蘇河不會再那麽髒那麽臭了!
這樣的變化,誰不願意?
所以,到了這省裏以後,代省長自然希望能夠把這個清潔計劃推開,至少這樣下去,省裏各縣市的髒亂差現象就能得到一些緩解,而競争力必然提升走在前頭的必然吃肉,
跟在後面,能不能喝上湯都不好說!
和代省長交流,心裏有了譜之後,郭五明回到市裏向兩位主官進行了報告,兩位主官一聽是新任省長的意思,也就不再拖後腿雖然肯定心裏不舒服的,但這件事情,郭五明做在了明處,你們不是不配合嗎?那别怪我不客氣,越級。越級後,回來還和你們報告,我不會擅自行動,有了功勞,還是大家的,那麽,兩位主官也沒話說。
這事情一定下來,郭五明匆匆過來,希望能夠得到長纓集團的諒解,再派人去。他沒想到林棟這邊主動分解任務,原來不行的,現在可以了。你們想要主導權?行,拿去!不過責任自然是你們承擔,你們主導的做到什麽程度,我們不管。如果你們想要做到最好,那就聽我們的。
這樣以來,郭五明便更加佩服林棟了:沒有激化矛盾,沒有趾高氣揚,也沒有意氣用事,這位林總雖然年輕,但做事,卻非常的老辣啊!
思來想去,郭五明說道:“我們的想法,還是由貴方全力幫我們制定方案,就是選第一種辦法。畢竟你們是專業的。”
其實穩妥一些,是兩方面合作。但郭五明作爲常務副市長,他很清楚,如果選第二條,商議的話,估計半路上又會牽扯一些利益紛争。中河市那些企業,特别是有污染的企業恐怕不會那麽容易聽長纓集團的。這就跟民主和集權的方式一樣。
民主聽起來非常的公平,充分聽取大家的意見,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民主的。打仗到了關鍵時刻,别人打到家門口了,還要民主一下,聽從大家的意見,然後決定怎麽防守,那隻有死路一條。
西方很多大的工程搞不起來,印度很多高速路隻能修出城市幾公裏,然後放幾年都修不下去,爲什麽?就因爲民主。華夏的高鐵裏程占了全世界三分之二,還有相當于全世界其他國家高鐵總和的裏程正在建設中,這就是集權的作用。
林棟所說的商議方式,就有點民主的意思,但郭五明作爲體制内的人,很清楚,一旦民主,那麽那些固有利益的人立刻就會鑽空子。長纓集團這邊恐怕沒什麽問題,人家是專業的,不怎麽會給你空子可鑽,但一旦雙方合作成立小組,中河市那邊的人,誰沒個三親六故的?一旦别人找上門來,你辦不辦?華夏人怕的就是人情,辦了,那麽會影響整體建設,不辦,那麽别人罵你六親不認,與其冒着後期可能陷到這樣的紛争之中,不如一開始,就把主導權交出去所有的事情都由長纓集團來定,你找我也沒用,我沒這個權力啊!
再說了,塔市、烏孫地區和蘇省的情況都表明,長纓集團全盤制定計劃,并不會胡來,他們會充分考慮到當地的情況,吸收大家的建議,而且搞出來的方案是切實可行的,不需要擔心會破壞當地的發展建設。
既然是這樣,那何樂而不爲呢?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辦,那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