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的起飛,帶着幸福的一家人直奔北京,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漸漸變小再變小最後消失在視線裏。墨言感慨萬千,“想當初,我上大學的時候,也是父親陪着我坐火車去的,由于剛考上大學所以當時很興奮,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母親當時不舍的眼淚,現在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孩子終歸是要長大的,我們也老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墨言緊扣着妻子的手,此時的妻子不知是累了還是倦了,一上飛機就靠着墨言的肩頭睡着了,嘴角還挂着幸福的微笑。墨言隻是認真的端詳着,仿佛熟睡中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景色一般。“是啊,我們都老了,人都有老的時候,你都有白頭發了。”墨言愛撫着妻子的秀發低聲喃喃道。
也許是經年累月修煉的結果,讓墨言的靈感越來越強,墨言發現一個老和尚自上飛機後目光就不時的打量着自己,剛開始的時候他并沒有當回事,可是漸漸發現這個打量的目光頻率實在是有些太高了,于是就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就在扭頭的一刹那,雙眼四目真好對視,這是一個非常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穿着黃紅相間的僧袍,隻是微微一笑對着墨言點了點頭,哪有一點惡意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鄰家老大爺。“看來是我多慮了,哈哈,這個老和尚不會是想讓我做他的弟子剃度出家吧。”墨言心中苦笑着,被一個老和尚盯着的感覺真是滑稽,雖然自己也是人到中年了臉皮夠厚了,可是還是感覺怪怪的。“罷了,随他去吧。看我一眼我又不會少什麽,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一路無事,飛機很順利的到了北京國際機場,可是就在墨言準備帶着妻子和孩子搭車離開的時候,這個老和尚像一股風一樣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了墨言面前。“施主,平僧是北京法源寺的僧人,法号智源,外出剛剛回來,在飛機上看到施主覺得你我有緣,不知是否可以邀請施主到我法源寺一叙”正當我想拒絕的時候,隻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老和尚微弱可聞的話“我也是修道之人”還沒有等我開口接着就聽到老和尚說了一句“施主,貧僧就先告辭了,在法源寺恭候你的到來,告辭。”
看着妻子和兒子迷茫的眼神,我故作不知道“你們聽明白了嗎”,妻子和兒子隻是搖搖頭看着我,此時的我覺得的确應該說點什麽來打破僵局,就尴尬的說道“哈哈,一個可愛的老和尚,不理他,我們走吧。”兒子沉寂在即将到來的大學生活的喜悅中,自然就沒有放在心上,而妻子似乎有些不解,但是見到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在安頓好兒子學校的事情後,妻子決定帶着兒子好好逛逛北京的商場給兒子買幾套換洗的衣服,按她的話說,咱兒子不會洗衣服,的多買幾套,要不然老穿着髒衣服連女朋友也交不上,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墨言心裏卻在嘀咕“大姐,他都帶了兩大包衣服了還買,學校又不是沒有幹洗店,再說,讓他來上學又不是讓他來泡妞的,打扮那麽帥幹嘛。”其實墨言和妻子一樣舍不得孩子在外面吃苦,就由着他們去了,隻是心裏一直想着老和尚的事情就沒有一同去。而是一個人到了法源寺。
法源寺在北京是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旅遊的人絡繹不絕所以很好找,從學校打車沒多久就到了,這是一個有着悠久傳承的寺廟,隻是原先的建築都随着時間的流逝毀壞了,現在看到的大多都是後人翻修的,所以隻能意會古廟曆史的滄桑但卻從外形上看不出寺廟的莊重。
可是當墨言找來寺裏的小和尚道明來意說是智源大師的故友,這次是來拜訪智源大師的時候,小和尚露出了驚疑的眼神,驚疑了好一會隻是說了一句“施主請稍等”,過了一會就見一位老和尚在小和尚的攙扶下從一間廟堂裏走了出來。“敢問施主,是找智源大師嗎”老和尚問道,“是的大師,我是受智源大師的邀請來的”“不敢當,不敢當,既然是恩師的朋友就是我們法源寺的貴客,可是施主難道不知道,我的恩師早在十五年前就因年老體衰坐化了?” “怎麽可能,明明昨天我還在飛機上見過他。”聽到老和尚這麽說,墨言心中莫名異常。看到墨言狐疑的神色,老和尚說道“施主,智源恩師的舍利骨灰盒就存放在法源寺的内門中,确實已經坐化了,貧僧就是恩師的徒弟,就是當年我親眼所見恩師化道的,出家人說話做不得假。” 雖然滿腦子疑問,可是墨言想來也是那麽回事,這個老和尚都快要有90歲的樣子了,那個智源大師既然是他的師父,怎麽也有一百多歲了,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和尚連路都恐怕走不動了,怎麽可能還全國各的的亂跑,看來昨天是被人惡搞了一把。也罷,就當來法源寺旅旅遊吧。就當墨言辭别法源寺一衆僧人準備返回學校找妻子和孩子的時候。這個智源卻在歸途中出現了。
“施主,你守時來我法源寺,貧僧很高興。”
“怎麽肯能,他們,他們不是說你坐化了嗎” 墨言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可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有100多歲的樣子,至多六七十歲的樣子。
“呵呵,他們所說也沒有錯,可是咱們修煉之人的壽命怎麽可能像凡人一樣呢,貧僧已經一百二十餘歲了,如果再活蹦亂跳的活在世俗中,那不成老怪物了故而不得已而爲之啊” “所以你就假死?”“是及是及”老和尚微笑着說到。
“真有你的,我還以爲見到鬼了呢,你這個老和尚可真吓了我一跳” “施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随貧僧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