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墨道友進階功成”就在墨言詭異進階功成之後,冥域一衆高階盡管心中疑問重重,仍舊上前一番虛與蛇尾的恭賀之音不斷,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還是教主的夫君不是,
“雲兄,莫非上古時你也是如此突破的。”“呵呵,教主真乃真龍之資,隻花費了區區300載歲月就可望穿本質,尋到真原,雲某記得第一世時足足在此盤坐了近600載歲月的,真是羨慕的緊啊”其實從心底裏墨言是對于雲飛子萬分感激的,要不是有他的提點,墨言根本不知道在冥山頂端還有這麽一處奇特的修行所在,否則說不得真的要如克西馬一般在冥河之舟參悟不知道多久了,
“西蒙實不相瞞,就在爲夫剛剛進階的瞬間突然心生感悟,此天道恐怕桎梏恐怕更加松弛了,想必大乘那等級數之人離真正脫困也不會太久了,冥域此時畢竟沒有大乘坐鎮,加之護教大陣年數久遠,你等法力不濟無法真正運轉施展其威力,況且冥域自現世就在外樹敵頗多,還是随我等一同前往大荒一切從新開始吧。”
對于墨言的建議,西蒙自然全然接受,畢竟終究是一個女人誰不願意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長相厮守,當即召開長老會商議,如此明顯的結局自然衆人意見出奇一緻的統一,走還有生的希望,留,唯有一死,大乘一出誰與争鋒,那等真身存在,就算你資質再過逆天,能僥幸天大機緣逃得一線生機已然實屬不易,但是要力敵還真的沒有一絲可能,
本來墨言打算一直西去到光明聖教走上一遭,還湯姆一個承諾,但如今形勢突變,事已不可爲,畢竟光明聖教也是上古遺留,誰知道門中是否遺留大乘老祖,稍有不慎,恐怕幾人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師傅不提,湯姆自然也就沒有多嘴去問,世道大亂,除了盡快提升自我實力其餘什麽都是假的,300多年的參悟進階神速,離鑄神也就一步之遙,一身太陽神訣已然練得大成有望,墨言親自出手試探至少在煉神修士當中已然很難再逢敵手,至于能夠在鑄神修士手上走上幾招恐怕一切自當看其曰後機緣了,
一衆随從中變化最大的莫過于雲飛子了,300餘年枯坐冥樹祖祠之前,緊閉六識,無悲無喜,一片空靈,如塵封的泥塑一般任由時間的塵埃吹打洗刷,毫無任何生的迹象,然而就在墨言突破之際,如朽木一般盤坐300餘年不曾挪動絲毫的雲飛子瞬間頓悟,枯木逢春般煥發新生,周身天道爲之共鳴吟唱,氣息不斷拔高也同墨言一般迅速詭異突破成就鑄神後期頂峰大能,隻是原本一頭烏黑絲發此時已然全部花白,如一挂銀河般倒垂在雲飛子後背之上,
“走吧,佳人已逝無以爲報,願來生輪回再與君舞。”雲飛子神情落寞的言語道,随着修爲的曰益加深,往昔的記憶一一浮現,佳人的一幕幕全然融入腦海之中,愛恨情仇誰又真正能夠辨識清楚,1800多年前,決然因爲心系門派傳承離開冥域回歸三清門探望一衆門人後輩,哪知這一走,天地再次大變,法則之力徹底封存,從此他與佳人便永世再沒有相遇之時,直到天人兩隔,生死不得一見,
就當墨言等人将三清門道門一同收入法寶空間内準備通過古傳送陣前往大荒新道門之地修行之時,在中亞古傳送陣附近又遇上了一件頗爲讓人無奈哭笑不得的事情,
“教主,據傳一個叫海盜聯盟的修士團體已經全部包圍了傳送陣外圍所在的所有通路,他們他們”“說,他們怎麽了。”“他們要過路費,極品靈石或者高階靈脈。”打探消息歸來的教衆面紅耳赤的低聲禀報道,
“還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訛詐居然都訛到我聖教的頭上來了。”“傳送陣被他們控制了嗎。”“回教主,守護聯盟重兵把守,他們不曾攻破。”“嗯,罷了,其他人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吧,區區錢财外物不打緊。”“是教主。”
“又怎麽了,他要靈石靈脈給他就是。”不一會前去交涉的那名聖教下屬又耷拉着臉跪于墨言面前一副苦相,“教主,他們他們”“說。”“他們說他們的老祖看上了她”那名下屬頭貼着地唯唯諾諾的指着西蒙的方向低聲說道,
如此大規模的遷徙,爲了不引人耳目,冥域大部分人都隐藏在空間法寶之中,不曾露面,而墨言也是想讓佳人領略一把凡間樂趣,隻是帶着少量随從如凡人一般走走停停,享受自然風情,一般人一見墨言渾身真氣内斂看不出修爲高低,自然知道必定是法力深厚之輩不可招惹,所以一路行來,倒也沒有遇到任何不順,四處領略山河美景,遍嘗凡間美食,自然暢快之極,哪曾想在接近終點之時居然會遭遇如此荒唐之事還真是賊有多大膽,量就有多大産,西蒙乃是自我逆鱗,不容他人染指分毫,墨言自然勃然大怒,真龍暴怒一番殺戮再所難免,
“狗膽,雲飛子何在。”“屬下在。”聽到墨言的咆哮後一直隐匿附近虛空護衛的雲飛子當即現身躬身道,随着墨言的實力越發雄厚,如此君臣關系也越發等級森嚴,那等稱兄道弟的時曰已然遠去不複存在,不過衆人顯然是發自内心的接受,畢竟聖教之威就連蒼穹都無法掩蓋,
“我要他們的項上人頭,去吧”“遵教主聖令。”
雲飛子化作一道流光眨眼消失在人前,再次出現已然站立對方一衆化神煉神守護的大陣上方,一襲白衣,銀發飛舞,持一把銀霄寶劍,如一尊銀色戰神一般傲然虛空,隻一劍,如一道狂暴洪流,迅速破開對方設在通路上的防禦陣法,陣内數百化神煉神修士全然潰散灰飛煙滅,
“誰人膽敢在我加勒比部落動粗,找死。”一隻巨大鬼爪一般的金色鎖鏈靈寶自虛空中一探而出,向着雲飛子站立身形的方向狠狠抓去,而就在鬼爪出現的瞬間,從四面八方的虛空中接連趕至十幾道相貌各異兇神惡煞之輩,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獨眼穿耳個個鬃毛長須,渾身惡臭皮肉腐爛不堪,總之就是一副讓人不得不作嘔連夜噩夢的醜陋至極的相貌,
“萬劍穿心。”莫說一群女人就是雲飛子這等七尺男兒見到這樣一群醜陋至極的東西也實在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攀談之意,一劍揮去,漫天劍影,伴随着狂嘯的龍吟,一條金龍虛影從虛空探出化作一柄金龍寶劍向着正對面的手持鬼爪之人暴殺而去,狂暴的氣場攪動漫天浮塵,就連周遭虛空此時都變得一片動蕩不已,
“雲道友的劍法越發精妙了,實屬大才。”“如此帥氣的身影,難怪先祖會鍾情于他數千年。”墨言和西蒙各自思付着,
“轟。”金龍化作的劍光霸氣無匹瞬間就斬破了鬼爪的防禦,順勢劈落直逼對面修士的面門,而就在此時其餘修士的援手也已然趕至,一衆各色法寶轟落,齊齊向着金龍化作的劍光飛奔的方向阻攔轟殺而去,
“嗯,阻擋者死。”瞬間雲飛子氣勢大盛,原本齊肩的長發幻化變長直至快要垂落腳底這才止住,而随着長發變幻的則是雲飛子周身的法力氣勢也越發雄渾了,陣陣精純真氣化作的麥浪不斷在其周身顯現拍打狂暴氣場攪動一片天地共鳴,一輪銀色圓月自雲飛子身後躍然而出,接連數十道光刃銀色短劍從中激射而出向着周邊圍攏的十餘位鑄神修士轟殺而去,
“滾。”雲飛子大喝一聲,股股更爲精純的真氣不斷輸入手中緊握的寶劍劍身之内,化作一道更爲巨大的龍身劍芒向着探出鬼爪之人轟殺而去,
“布陣,布陣,布海魂大陣困死他。”對方一見雲飛子突然氣勢大振,殺意甚濃,不禁一陣心神大駭,急忙對着周遭一衆同伴大呼求援道,
“轟。”“轟。”“轟。”一連十八道巨大的鳴笛聲響過後,從四面八方湧現出一艘又一艘船型靈寶,有東方古老帆船有西方木質戰艦,還有現代鐵皮艦艇,各種型号規格不一,但統一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都是一副死氣沉沉,飄散着一股股海中亡靈的氣息,也就在十八道各色帆船顯現過後,整片天地間顯現一片又一片的海潮虛影,迅速封鎖了整片天空,讓被困之人瞬間萌生一種如墜大海深淵的濃濃壓迫之感,
顯然這是一處極爲限制人修爲的陣法,瞬間狂湧拍打的虛幻海潮一次又一次的抨擊着雲飛子周身同樣狂暴的真氣護體氣場,配合着陣法的壓制,周遭圍困的十餘道身影齊齊出手,各色法寶秩序鎖鏈洞穿虛空向着雲飛子所立身虛空的方位轟殺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