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自古号稱人類文明之都,浪漫之都,墨言年輕時也多有向往,既然是遊曆,一切随心,機緣不可捉摸,沒有固定的方向,今曰得以有此機會暢遊巴黎也算了卻了墨言年輕時的一個心願,
畢竟已經過了柔情似骨纏意綿綿的少年時代,對于浪漫之都的艾菲爾鐵塔賞景,塞納河泛舟以及香榭麗大街上的拿鐵咖啡都已然沒了浪漫的情懷,僅僅在巴黎聖母院稍作停留就直奔心中所想之地盧浮宮去了,
盧浮宮作爲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建築之一,與中國故宮英國倫敦大英博物館并稱世界三大人類曆史寶庫,其内收藏頗爲豐富,數不勝數,不勝枚舉,品類齊全,時代烙印明顯,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可以供人暢遊人類曆史長河的魂歸之處,
當然憑借墨言修士的身份,進入如此凡家重地,還真的是可以逃票的,夜幕已深,一個鬼魅的身影如一道微風一般迅疾的穿牆而過,直視一衆博物館内的午夜巡視員,悄然一笑,大步邁入中心大廳,孤芳自賞起來,
愛神維納斯雕像、勝利女神像,蒙娜麗莎畫,被譽爲盧浮宮三寶,皆出自凡人大師之手,細膩,精美,入境,看的墨言如癡如醉,仿佛透過這三個惟妙惟肖的絕佳藝術品似乎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個固守貧窮才思敏捷勤勞向上揮汗如雨的天才身影,一筆一畫,一鑿一刻無不是凝結着衆人的辛勤血汗與歡喜的淚水,
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漫遊在廣闊的盧浮宮大廳中央,全身心的放松評鑒着一路走過入目的一應珍惜佳品,突然靈識一動,蓦然回首朝着一面厚實牆壁穿透看去“有意思,居然碰到這麽新奇的一幕。”隻見幾個利索的凡人身影正借助着高科技羽翼也在盧浮宮内其他館藏内部肆意遨遊,而在盧浮宮地底位置也似乎多有接應,幾個着保安服飾模樣的凡人正一臉審慎的在填裝着什麽,一刻鍾過後,兩撥人馬彙合,瘋狂的轉運計劃開始,不一會的時間,就在墨言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不下于十五件珍貴館藏易主,取代陳列其中的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赝品,
“厲害,現在科技發達了,這盜墓的也變得如此厲害了,沒有任何影像,沒有任何指紋,就連一絲可供DNA檢測的毛發都不曾留下,最爲奇特的還是内外勾結團夥作案,厲害”畢竟都是凡人的把戲,墨言也隻是興緻高昂看個西洋景而已,自己決然是不會出手幹預的,畢竟這些凡間聖物,對于現在入道的墨言來說還真的沒有絲毫的收藏價值的,
行走在寬敞的古埃及區,欣賞着一件件不知何時何地從埃及各個古墓中盜出的金銀像首以及數之不清的珍貴石刻雕塑,濃濃的埃及韻味夾雜在空氣當中化作一股古老滄桑的埃及意境迎面對着墨言面龐撲打而來,閉目凝神,允吸着空中回旋的味道,時間仿佛逆轉,墨言隻感到四周茫茫沙漠,突然眼前浮現小一片型綠洲,無數赤身[***]的身影或手持粗笨木棍推擡,或肩拉長長的麻繩揮汗如雨奮力先前拉拽着一塊塊巨大的長方形岩石,身旁還站着一個個肌肉隆起兇神惡煞手持皮鞭不斷催促的監工,而不遠處就是一座座巨大的還未完工的如山峰一般大小的金字塔神廟,而在神廟之上似乎還站立着一道道雍容華貴的身影似乎在滿意至極的點頭示意着什麽,
“唉,每一段文化都有其背後的心酸和血淚,珍貴的不僅僅是外表,其潛在的傳承财富這才是本質啊。”
就在墨言緊閉雙眸用心體驗着虛無的埃及風情的時候,不遠處一具巨大的埃及古棺悄然打開,從其中探出一道細長的身影,猶如包紮傷口的繃帶一般,不過也許是時間過于蒼老的緣故,原本應該清亮潔白的繃帶此時呈現的确是一片[***]熏黃,
這道繃帶像是有生命一般自行行走尋找方向極其巧妙的避過了沿途的所有盆盆罐罐牆壁遮掩,向着墨言閉目養神的方向悄然靠近,就當還有不到三丈距離的時候,突然爆起如一柄利劍一般泛着寒光直直射向墨言的頭顱位置,
“孽畜,擾我心神,該死。”危機靠近,墨言瞬間回過心神,取出漫舞狂沙寶劍順勢一掃,整條繃帶便瞬間斷成了幾截有如有生命一般吃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攀爬,
“砰。”一聲巨響卷起漫天的氣浪爆破而出,原本緊閉的巨大棺蓋被一道巨力從内部推開,由于力道過大棺蓋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在空中爆裂四散化作片片粉沫飛零飄落,
穿過片片蕩起的粉末塵埃,正主登場,一個渾身纏繞焦黃色繃帶的隻露兩隻深邃無瞳雙眸的木乃伊如一杆标杆一般直直矗立在墨言面前,居高臨下直言不諱的說道“人類,交出炎魔令否則死。”
“炎魔令,你說的可是這個。”墨言戲谑的從懷中掏出那枚意外得到細小黑色令牌在手中下意識的晃了晃,神識随時保持最佳清醒狀态關注着周遭的一舉一動,果不出墨言所料,就在細小黑色令牌一出現的瞬間,從幾座雕塑暗處又顯現幾道鬼魅的身形,虛幻無形在空中幻化出三道黑色如影一般人類身形,緊盯着墨言,确切的說是緊盯着墨言手掌緊握着的那枚細小令牌,一切盡在不言中,無疑他們的想法與那個殺氣騰騰的木乃伊并無二意,直取炎魔令,
“呵呵,道友他們都出來了,莫非你真的如此這般托大,認爲自身隐匿身法了得,墨某無法發現閣下的蹤迹。”聽的墨言如此一說,木乃伊與三名虛影相互對視一眼,很明顯從相互的眼神中都看出了驚訝之情,畢竟如若真如墨言所言,那豈不是眼前這人類比之自己等人的神識都要廣袤,畢竟自己等人除了相互對方還真的沒有發現有其他通道修士存在的身影的,
“哼,不出來嗎,也罷,就讓墨某來會會閣下的神通如何。”‘嗖’一道精純能量化作的劍芒迅疾如閃電一般劈殺向埃及大廳入口處的一座水晶吊燈之上,‘咻’同樣一道黃色光波從水晶吊燈内部射出擊打在墨言射出的劍芒上,兩兩抵消之下,在半空幻化成一朵絢麗的金色焰火,随後從水晶吊燈中臨空虛步走出一個一身中世紀騎士盔甲着裝隻露一對藍色雙瞳的高達身影,紅色披風飒爽英姿不停在身後無風擺動,一杆泛着金光的長槍握手朝天,鋒利異常,每朝前邁出一步在場衆人都不自覺呼吸緊促,猶如狂暴的氣壓回旋壓迫的衆人心神都爲之蕩漾不已,‘高手,’這是衆人包括墨言在内腦中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最爲恰當的簡短形容詞彙,
“閣下來着何人。”墨言呼吸凝重的低語沉聲道,“光明聖教,紅衣大主教禁衛阿斯特”“什麽,紅衣大主教的禁衛軍。”顯然來人爆出自身出處後,其餘衆人當即一臉的躊躇,當然不知情的墨言自然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閣下該不會也是同他們一樣爲了這個小東西吧。”“小東西,嗯,看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德姆那個孽畜殺了我們那麽多人搶走了原本屬于我們的東西,還回來吧,此事與你無關,不必趟這趟渾水。”也許也是發現了墨言的不凡,阿斯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隻要墨言交出令牌,至于他的生死,對于自己來說還真的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畢竟教派内部高層又沒有指派他非要弑殺墨言不可,說起來,墨言出手除掉德姆對于光明聖教來說也算是無意中留下了一片恩情,畢竟當時光明聖教下屬的一個教派得到這枚令牌的時候,德姆那厮可是殘忍弑殺了那教派的整個道門的,
“胡說,此令牌原本就屬于我黑暗教廷下屬教派,隻是你們的人貪念叢生,出手搶奪罷了,而德姆那個叛徒才是真正的幕後策劃的黑手,這位東方的道友,我們也不會爲難與你,交出令牌,随你離去。”
“說完了嗎,這枚炎魔令本就在我埃及發現行蹤,是我拉美西斯三世大帝還未入道凡人壽寝時的陪葬之物,是你們這群可恥之徒,盜掘陵墓,偷走寶藏,适才緻使令牌流落西方,東方小子,識趣的交出令牌,任由你離去。”
顯然三方已經表明了态度,畢竟墨言先前出手擊殺了德姆那個曾經沖擊過化神的狠人,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如果可以,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衆人還是真的不想與墨言再橫生枝節發生任何不必要的誤會沖突,
“諸位,如此小小令牌必定大有來頭,否則也不會值得諸位如此生死相向搏命争搶了,既然如此墨某還真的是不舍得如此輕易放手了,畢竟先前墨某也是經過一番厮殺得來不易啊,諸位你們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