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神秘強者轉身從身後的傳送陣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到一間密室,對着同樣一個培嬰中期的中年強者彎腰見禮道,“班圖是那小妮子又來搗亂了嗎。”中年強者并沒有起身甚至連緊閉的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就随意開口問道,
“是的,教主,小姐又來搗亂了。”那個叫班圖的修士恭謹的答道,
“剛才我感到一股波動,你出手了。”“是的教主,小姐搗亂,引誘那個叫阿裏代伊的修士襲擊了我們布置在外面的臨時傳送陣,所以我就出手教訓了一下,多半是死了。”“小妮子有受傷嗎。”中年強者突兀的問道,“這,教主,這個阿裏代伊才結丹後期修爲”顯然班圖的意思很明顯,整件事就是那個小妮子一個人搞出來的惡作劇,目的就是借自己的手除掉這個叫阿裏代伊的惡棍而已,“您那寶貝丫頭都培嬰初期了,鬼才相信她會在一個結丹晚輩身上受什麽傷呢。”
“哎,本以爲她從土庫曼斯坦跟随拜月的那家夥到了伊朗,我們就可以省心一些,沒曾想現今有出了溶洞這麽一茬子事,還是落到了她的手裏,煩心啊。”“教主,要不要尋寶期間先将她看管起來,免得出了什麽意外。”
“嗯。”就當班圖此言一出,當即就後悔的連腸子都青了,果真中年修士一聽之下立馬兩眼猛然睜開如洪荒野獸一般緊緊的盯着自己,讓班圖好一陣頭皮發毛,雖然都爲培嬰中期修士,但是二者在教中的地位懸殊,主仆分明,中年修士長久以來形成的威勢不可輕薄,即使是一句不經意間的錯誤言語,教主的雷霆之怒也不是底下一衆人可以承受的,
“罷了,你也是好意,不過我不能這麽做,這丫頭命苦啊,滿打滿算這個世界上就剩我和哈西姆兩個至親的人了,結果還是兩個彼此之間最後仇恨的死敵,算了,由她去鬧吧,終歸還是個孩子,影響不了我們,我已經對不起我的妹妹了,不想再對不起她了,有她去吧,記住傳令下去,如果此次奪寶的時候,若她有難舉全教之力也要相助知道嗎。”也許也是從班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純粹的衷心而無他意,中年強者還是選擇了息事甯人,讓班圖無比緊張的大發雷霆的一幕并沒有出現,“是教主屬下明白您的意思了”說完班圖見中年修士又重新閉上了雙眸自顧修行起來,也就識趣的輕步離開了,自始至終中年強者都沒有像哈西姆兩人一樣還就墨言的身份做任何的了解,好像根本就不關心一般,既然教主不問,班圖自然也就樂得閉口不提,少給自己找麻煩,剛才的動靜弄的那麽大,教主真身離得又這麽近,有什麽不都在他自己眼皮子底線,自己何必做那多事之人,惹人生厭,
“妹妹,你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阿達蘭今生都要平安幸福啊,父親死了,大哥死了,現在的我也就剩下她這麽一個親人了,放心吧,就算丢了這條命,這輩子也會傾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的。”
“好了哥們,說說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墨言已經被一連串無厘頭的事情搞得幾乎要到了暴走的邊緣,待神秘強者前腳一走,緊接着就劈頭蓋臉的向着身旁的青年詢問道,“哥們就不信了,這地還真是你家開的不成,是個人都得繞着你走啊,今你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哥們還真的跟你沒完,太他娘的刺激了剛才,小心髒都受不了了,不帶這麽玩的啊,沒看到人家一拳就解決了哥這麽個級數的小命了嗎”
“那個修士,就是被擊殺的那個名叫阿裏代伊,你知道嗎。”說完又是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的墨言又是好一陣郁悶不由得内心想到“有沒有搞錯,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知道個屁啊我知道。”
“10年前在格魯吉亞胡蘇米地區有一個叫薩卡什維利的心腸異常善良小型修道家族因爲幫助了一位遇到麻煩的過路修士,偶然獲贈得到一株1000年的靈藥,但是不小心确走漏了風聲,包括凡人家族成員在内121口人小孩老人全都被其一夜之間瘋狂擊殺抽魂煉魄,無一人生還,你說這樣的惡魔是不是該死。”青年叙述的時候神态及其動情,頗具有煽動姓,最終老墨同學不得不敗下陣來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是是該死。”
“哥們至于表情如此專注嗎,搞得好像是自己經曆過的一樣。”雖然墨言對于青年如此專注投入的表情依舊心中一陣鄙夷,但是從剛才那名叫阿裏代伊的道人出手的兇狠程度來看,恐怕也絕不是個善茬這點墨言倒是能夠肯定的,終歸還是一句話“出來混終歸還是要還的,技不如人,生死道消,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當初做下的那些個惡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而已。”
其實墨言還是腦子确實不太靈光,沒有聽明白青年人的真正心聲,這件事情确有其事,而且就發生在青年自己身上,15年前,阿達蘭被一惡人追殺,經過幾天苦苦的亡命奔逃終于得以在格魯吉亞胡蘇米地區一個叫薩卡什維利家族的駐地得以落腳,5年的精心調養,舊傷痊愈,修爲更是精進不少,最終也是好心的家族族長傾盡全力甚至将先祖修行的閉關祖地都貢獻了出來,幫助阿達蘭沖關一舉突破培嬰成就培嬰初期大能修士,爲了報恩,阿達蘭将母親留給自己的一株1000年份的高山雪菊拿了出來最爲回報贈送了給了薩卡什維利的家族成員,本來是有兩株的,可惜自己沖關時用掉了一株,也就剩下唯一的一株了,
也許是這個家族成員的心地太過善良的緣故,作爲朋友的阿裏代伊從家主手中接過這株珍貴的草藥觀賞時,當即就動了歹心,畢竟這可是堪比混元丹一般的讓多少結丹修士爲之瘋狂窮盡一生都趨之若鹜的靈藥啊,已經是結丹後期頂峰修爲的阿裏代伊自然不甘心修爲永遠停滞于此,他堅信這就是上天賜給他的一個機會,一個絕佳的機會,最終貪婪戰勝了理智,一個月高天黑的夜晚,修爲最高也不過是結丹初期的薩卡什維利家族舉全族之力奮死反擊也未看清襲擊之人的真實面目就連帶全家老小都葬身敵手無一人生還徹底斷了傳承了,
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都被一直隐藏在薩卡什維利家主地底祖地修行的阿達蘭看的清清楚楚,終究還是因爲練功到緊要之處,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恩人一家老小全部慘死而無法施與援手,接下來的10年内,阿達蘭無時無刻不在因爲此事陷入深深的自責,10年的苦苦尋找一直都沒有絲毫阿裏代伊的線索,終究就在今天一大早,那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的身影最終還是被自己無意碰到,也不知是上天的安排,還是薩卡什維利一家的在天之靈有意爲之,同樣一早出現的身影還包括了土庫曼斯坦擁有号稱‘地獄之門’之稱道場的第一大修真門派聖血教的一衆家夥,
經過一系列的策劃于是就有了剛才墨言所經曆的那一場鬧劇,最終是以阿裏代伊的抛屍荒野而結尾,當然墨言看到那突然出手的神秘強者之所會如此緊張也是因爲其确實不知道身旁這家夥的底細罷了,按照阿達蘭自己的話說“惡心的人就要借惡心人的手去除掉,地獄的輪回之門就是給他們這些惡人所準備好的。”
就在墨言配合青年導演這一幕鬧劇的時候,站在遠處混迹于人類的一個咖啡館中的一個黃發碧眼的西方身影此時正像是着了迷一樣的緊盯着墨言身旁的青年,也許是本身修爲太高的緣故,被人如此關注,墨言二人都沒有絲毫的感知,當然就連剛才出手幹掉阿裏代伊的那個培嬰中期的前輩都不曾露出一絲異色,更别提他這個結丹小輩了,
咖啡館裏的很多過往來來匆匆的凡人如看西洋景一般的看着這個獨自傷神流淚的西方男人,
“喀秋莎真的是你嗎,不不是,不過她的眼睛卻是太像你了,知道嘛雖然事情過去了200多年,但是沒有一天一夜我不在沉浸在對你的思念當中度過的,哎,本以爲哈西姆那個家夥比我有勇氣,爲了愛情可以犧牲一切,但是終歸你還是被抛棄了,都怪我,對不起啊喀秋莎。”旁邊的一群凡人隻是聽到這個西方人獨自一個勁的嘟囔傷神道,好像忘卻了自己的存在一般,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一個失戀癡情的人。”這是周圍凡人所能給出的最佳答案,
這個西方修士名叫亞裏士多德,是此次羅馬光明總教教皇親自派來處理裏海新發現的溶洞的事情,因爲伊朗畢竟不是光明教的勢力範圍,再加上西方與阿拉伯修道界糟糕的關系,所以爲了避免發生什麽意外,節外生枝,引發兩方不必要的麻煩沖突此次經過教廷議會審慎決定最終指派亞裏士多德一人前來代表一下而已,當然一旦溶洞裏面有巨大發現,價值無法估量的話恐怕就是爆發新的一輪西方與阿拉伯整個修道界的全面對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修道界其實和凡人勢力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什麽本質上的不同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