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在強行揮退了一衆内心尤有不甘但實力不濟又無可奈何的手下,塞易經過一番思量後,還是決定朝着大殿内走去,畢竟時代不同了有些消息他應該知道,還是由他親自來定奪好的,
“二叔,不是說過了,沒人的時候,咱們叔侄兩就不要這麽見外了嗎。”“哎,畢竟你的身份不一樣了啊,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得起表率作用在手下人面前維護你的權威不是。”盡管聽到哈西姆這麽說,塞易心中尤爲高興,但是他真的不能那麽做,因爲‘身份’,哈西姆教主的身份,
“身份,哎,二叔其實有時候想想爲了這個虛榮的身份,舍棄了那麽多真的是不值得。”睹物思人,一想到自己現在所肩負的這個責任的光環,哈西姆就是一陣心力憔悴,
“哈西姆你也不要太自責了,當年的事情其實我們這些老家夥也都是有責任的,當年要不是我們逼你,也不會造成你現在你這幅妻離子散的田地,都是我們造下的孽呀”
“好了二叔,我不怪你們,站在當年的那個角度,我們都迷失了,最後也是我自己的選擇,要怪隻能怪我自己,其餘的人我都沒有資格去怪”也許是怕老人再次傷神,哈西姆接着又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二叔,剛才玉蘇普他們是不是來過了”培嬰後期頂峰的龐大靈識區區一個小型門派禁制而已,隻要他想自然事無巨細的都會落入哈西姆的腦海之中,隻不過一般人都不會如此耗神的去做而已,當然剛才也是因爲玉蘇普幾人離的太近,就在大殿外面,哈西姆要是再裝作一無所知的話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用意了,
“教主,小姐又出現了,這次又頑皮的打傷了我們八個門人,玉蘇普已經被我呵退不許主動找她的麻煩的。”“她也跟着來拉什特了嗎,還是這麽頑皮啊,看來對我的恨意還是沒有絲毫消減啊,不過這丫頭跟她媽媽一樣,心善啊,不然區區結丹修爲的玉蘇普恐怕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看吧。”
“不,教主,這次打傷玉蘇普他們的恐怕不隻小姐一人,據玉蘇普講好像還有一個幫兇”“幫兇。”“對,是個很俊朗的東方小夥子。”
“東方人,異教徒。”一從塞易口中得知墨言東方人的身份的時候,哈西姆立即警覺姓大起,身旁的老者塞易見到哈希姆如此表情也識趣的閉緊了嘴不再言語,這是哈西姆内心的硬傷,畢竟自己等人已經在這個問題上犯過一次不可饒恕的罪孽,現在人的歲數大了,600多歲行将就木好像似乎什麽都能看的開了一般,“異教徒如何,權力金錢什麽東西能跟兩個相愛的年輕人之間無比真摯的愛情相提并論,愛情是無價的。”
“哎,罷了,随她吧,她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我沒有資格幹涉,嚴格上來說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随她吧,希望她不要跟我一樣處處被約束在籠子裏,我真心的希望她能夠過上她希望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沒有權力争奪,沒有教義沖突,沒有那麽多的沒有,緊緊是快樂的生活。”過了好久,哈希姆緊繃的神經徹底無奈的一陣松懈整個人虛脫一般的說道,
“二叔,昨天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這些年也的确是我自己大意了,修爲進階的太快太過目中無人小觑天下英雄了,這是年少輕狂的代價,要是我能再謹慎一些,親自前去,恐怕事情也不會發展演變到了現在這步不可挽回的餘地,好了,二叔你下去吧,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就出發。”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塞易聽到哈希姆下的逐客令後也就識趣的閉嘴退了出去,臨走時蒼老的亦步亦趨的身影,還在不斷自責的搖頭不已,
“二叔,過去的都過去了,一切從新開始吧”哈希姆獨自嘟囔道,其實早在兩年前,那個搗蛋青年始一現身作惡的時候,哈希姆就已經發現了,可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後,自己又真的不敢去面對,所以包括一衆知情的長老在内,隻要是這個家夥鬧的不是太過分,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全然沒有發生一樣的甘願做着一隻隻縮頭的老烏龜,他們和哈希姆一樣實在無法面對那雙跟那個曾經的她一模一樣的眼神,對于這個小家夥他們内心中除了自責以外沒有任何的多餘情緒,
“好吧,你給我道歉吧。”墨言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突然之間的了失心瘋一般,莫名奇妙的依着青年的要求說道,“沒誠意,要求被駁回”哪知對面那厮居然不買賬又耍起了賴皮,頓時墨某人臉色一片绯紅,他那是給活活憋的喘不過來氣氣的,“你二大爺的,哥們要你道歉,我還他媽要什麽誠意,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見到墨言一副吃癟不已一言不發的樣子,青年一陣開懷大笑,就像是個孩子一樣表情自然流露,沒有絲毫的做作,也正是看到對方如此做派老墨同學更是一陣抑郁不已,“一個男子漢,你這麽搞惡心不惡心。”也許是看到了從墨言處投射而來的怪異目光,青年整了整衣襟一本正經的坐了起來,
“哈希姆,你好。”“墨言”一大一小兩隻手掌握在了一起,沒有等墨言多多感受從那隻小手上傳來的一縷溫柔時,隻是蜻蜓點水一般稍沾既逝,青年立即抽回了與墨言握住的雙手,竟然還當着老墨同學的面用濕巾仔細裏裏外外擦拭了一遍,如此突兀的舉動搞的墨某人一陣郁悶,下意識的将手放到鼻梁上聞了聞暗道“沒味啊,自從築基後凡人的排洩功能就沒有了啊,這家夥這是潔癖成瘾了吧,
“你是爲了新出現的海底溶洞而來吧。”“咦,什麽海底溶洞,你這是什麽意思。”顯然對面青年一句無意似有意的言語說道了墨言心中的關鍵處,不由得内心一陣警惕起來,
“還裝嗎,哼,自從今天早上開始這拉什特城裏就多了不下數十股勢力的修士,神算子早就将古溶洞現世的消息賣的滿天飛了,不敢說已經衆人皆知恐怕也是多你一個也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還跟姐們在這裝什麽大尾巴狼啊。”聽到墨言如此裝傻充愣的問話,顯然又遭緻了青年一陣看傻逼一樣的白眼,
不過一陣長達兩分鍾的等待後,從墨言雙眸中看到的确實是一片茫然後,女人的第三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東方的家夥恐怕還真的來不及知道什麽,之所以墨言的演技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出神入化,那是因爲墨某人完全就是本色演出,沒有裝的必要,本身自己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不僅對面的青年,就是找了老狐狸來也看不出絲毫破綻的,再說了本身就沒有破綻,
“哈希姆是誰都不知道,恐怕真的是新來的了,也罷,的确自己是最近太過小心了,防人防的太厲害了,哎,他一個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瞥的東方修士又有什麽值得我好防的呢,不過這家夥還真的挺好玩的,不得不說,我還真對他感興趣了。”
實話實說,墨言真的老吃虧了,哈希姆這個最近在整個高加索和中亞地區這麽聲名赫赫的300多歲就進階培嬰後期的大能修士自己都不曾聽說過,說出去還真的會讓本地修道界的一衆同道笑掉大牙的,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要老墨同學前腳一到,後腳還沒來的及找當地其他修士了解一下行情緊跟就被這個古靈精怪鬼精鬼精的小子給擺了一道,還别說真有夠背的,小妮子剛才的試探看似無心,實則是留了心眼的,不曾想,還真的讓自己吊到一超級無知大傻冒,
擒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孩子看待一件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一般看着墨言心裏想到“有了這個家夥就真的好玩了。”被對面的小人就那麽盯着,墨言背後不由得生起一陣惡寒,“乖乖,哥的姓取向是正常的好不好,搞基找别人去吧。”
“兄台,今天的事情墨某不打算追究了,希望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就此别過吧”墨言實在不堪忍受,準備擡腿就走,哪知剛起身就聽到後面的小人說了一聲“墨道友,那個突然出現的溶洞的秘密我知道,可否願意與我一道前去一觀。”
“什麽意思。”“什麽什麽意思,我還能有幾個意思,就是看你身手不錯,想邀你一起搭伴前去尋寶如何。”
“尋寶。”看到墨言仍舊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青年終于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對着墨言一番大說特說起來,将新顯現的海底溶洞莫須有的描述的跟仙家之地一般,還别說換做别人來說老墨同學指定不信,疑心大起是一定的,可一切就是這麽邪門,自從碰到這個家夥後,好像真的身不由己一般,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