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在和墨言等人談話的雪籬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疑惑道,
“前輩如此,所謂何事。”墨言也是看出了雪籬的不解表情出口詢問道,
“小友,恐怕你們要有麻煩了,我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看來我們先前猜測的事恐怕要成真了啊,果真是那個家夥,你們看”隻見雪籬朝着虛空一劃,在其眼前的空間顯現出阿瓦祖孫兩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隻見此時的祖孫倆,一個手持一面寶鏡在前方對着河面探尋着什麽,一個在其後方則一臉防備随手準備出手的樣子,如果墨言此時腦子沒有進水的話,自然清楚這二人顯然是動用了不知從何處搞來的大殺器要至自己于死地了,
“小友,莫要小看了這個小家夥手中的這個物件,這叫靈光鏡,從中射出的虛光專門克制修士體内的真氣,可謂陰險至極,當年老夫幾人就是在法力全勝的時候面對這件法寶也是絲毫不敢大意的,沒想到那個賊人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連這件寶貝都被其賜予手下來對付你了,如此看來,那個家夥恐怕也是醒來的差不多了,也就差臨門一腳等天地靈氣一恢複就能脫困而出了。”聽到雪籬如此一分析,墨言又如何能不吃驚不已,這件讓幾位前輩法力全盛時都要小心應付的法寶這要是照到自己身上豈不是一個瞬間自己就要身死道消了,
“前輩這。”墨言求助似的問道,
“不,小友,你誤會了,此法寶雖然厲害,但是也是要看是誰在使用了,上面的這個小家夥根本就發揮不出寶鏡的百分之一的威力,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恐怕還是爲了驗明老夫的真身罷了。”
“前輩這是何意。”“實話實話,恐怕就在你我猜測到對方的同時,他們或許也猜測到我的存在了,之所以那個賊人叫後輩手持寶鏡沿河搜尋恐怕最終的目的還是在老夫身上啊”
“前輩,晚輩認爲就派阿瓦恐怕還發現不了前輩的身形吧。”“呵呵,這是自然,老夫要是讓他區區一個培嬰後期小輩就這般如此輕易的發現隐身之處,一把年紀算是瞎白了,不過對方要的就是這種發現不了的效果。”
“奧,前輩何出此言。”墨言被雪籬前後矛盾的話語弄得一頭的霧水,
“小友你覺得在此地沒有老夫的幫助,你真的能如此從容的應付過去這二人的地毯式搜索。”
“這。”顯然雪籬的這個問話徹底點醒了墨言,的确在阿瓦上下遊都布下法陣,而且化身不停在河面遊走,現在又手持寶鏡對河底進行地毯式搜查的境況下,墨言等人要是單憑自己的能力要想脫困而出恐怕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八成是要栽倒阿瓦手中的,
“前輩那豈不是。”就在雪籬點醒墨言的一刹那,墨言立時頓悟,對方一旦确定雪籬的存在方位,那豈不是曰後待其真身降臨的時候,會給雪籬招來橫禍,
“嗯,孺子可教,那個賊人也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他想親自出手對付我,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畢竟他的修爲較之我還有深厚許多,天道對于其的壓制較之我更勝,恐怕到時候我不去找他的麻煩,他就燒高香吧,倒是上面的這個小家夥,不簡單啊,我觀此人修爲已經處在培嬰後期頂峰的樣子,現在天地靈氣漸漸複蘇,說不得不久之後機緣一到其就是突破培嬰成就化神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說不得就有老夫頭疼的了。”
雪籬的擔心無比的精确,萬一阿瓦在近幾百年内成就化神修士,到時可初步調動天地元氣,不說别的,隻要手持寶鏡大概鎖定雪籬的藏身範圍,一個渡劫引發附近天地法則動蕩,到時候牽連雪籬也跟着渡劫,那結果還真的是可想而知了,到了鑄神後期頂峰那個級數的強者他們的劫數的可怕程度恐怕就遠非墨言現在的見識所能領會和預見的了,加上雪籬這20000年來一直在沉睡,修爲絲毫沒有精進,也沒有做好相應的應劫準備,一旦天劫将至,十有**身死道消是避免不了的,
“不,不能讓雪籬前輩因我而受牽連”畢竟都是教中的遺老,雪籬這種大能修身隻要活下來哪怕一個就都是聖教的财富,其對于曰後聖教的重要程度根本就不是墨言現在的這個級數可以比拟的,“必須不能讓阿瓦那個狗賊發現前輩的身形”墨言在内心一陣掙紮過後還是像下定決心一般的出口問道“前輩,這阿瓦現在祭起這寶鏡,不知原本戰力還剩下幾成。”
“小友,你這是何意。”雪籬一下就猜透了墨言的心思不免擔心的問道,
“前輩,還請實情告之。”
“嗯,這靈光鏡消耗盛大,其勉強祭起就已經實屬不易,至于戰力恐怕倉促之間,你不去找他的晦氣,他反倒要燒高香了,但是真正有威脅的還是其身後的那個小家夥,你不是他的對手。”說完之後雪籬也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看着墨言白雪等人自顧說道“老夫已經活的夠久了,未來的天下是屬于你們的,小友放心,有老夫在縱然他們發現咱們又如何,大不了引發天劫老夫于那賊人同歸于盡,未來的聖教還是要靠你去重現輝煌了。”言語之中雖然意志堅定,但是不免還是有些落寞,畢竟是涉及到生死這等大喜大悲,雪籬也解不開人世的情懷,
“前輩,不用說了,阿瓦如此做誠如前輩所言多半就是爲了驗明前輩的藏身位置,一旦讓其得逞,于前輩不利,這不是晚輩等人所希望看到的,畢竟曰後聖教的重建,還是需要前輩等人坐鎮創世的,前輩,剛才您也說了,此時的阿瓦恐怕是對晚輩構不成威脅了,不瞞前輩,就憑後面那個家夥,晚輩雖然不敵但是晚輩執意要走,他恐怕是留不住我的。”
“這。”顯然雪籬還是猶豫不決,畢竟現在聖教就剩墨言這一個活寶了,一旦出事,自己還真的是聖教萬世基業的罪人了,
“前輩,您看”說着墨言運氣丹田在背部位置生出一對晶瑩剔透的真氣翅膀,“飛升訣,原來如此,也罷就依小友所言,不過待會小友自己還是要當心的好。”說完一掌拍像墨言,墨言頓時一身輕松,似乎前段時間因爲打鬥造成的内部道則損傷瞬時全部複原如初,待雪籬如此做以後,其虛影也漸漸消失,隻是在空中留下回音說道“小友,保重。”
墨言會意,在安頓好墨菲後,相信憑借雪籬在此布置的陣法要是不想被發現,恐怕阿瓦今天根本就不可能有所收獲的,出了漩渦沿着河流的方向又漂流了一陣過後,一個飛天沖起,沖出水面,帶着白雪和墨奇就以極快的遁術消失在阿瓦兩人的眼皮子底下,而漩渦也在墨言等人一出去的刹那就消散于無形了,面對如此,阿瓦兩人的表情那真叫是一頂一的精彩,猶如打破醬醋茶瓶一般,色彩斑斓,不得已隻得收兵悻悻而回,而果實牧場中的神像得知這一結果後也是一陣迷茫猶豫“難道老夫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