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視覺模糊過後,墨言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行四人就穿過氣旋進入了大殿之中,此時隻見這老者法相徑直走向大殿中心龍椅處,轉瞬就沒入盤坐在其上的老者真身中,老者這才睜開散發着充盈精氣炯炯有神的雙眸眸開口道“笑兒你帶你弟弟下去好好療傷吧”
“是”一聲應答過後,墨言隻覺身邊光亮一閃,一種中年摸樣的修士從虛空中一步邁出,對着墨言二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裹挾起重傷在身的楚雄一步邁出就這般憑空消失在墨言的眼前。墨言望着眼前再次空無一物的大殿,心中頓起波瀾,這就是空間領域的神通嗎,來去于無形之中,這的是多高的修爲才可以做到的啊,好羨慕啊,希望真的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如此一般那該多好啊。
許是看到了墨言的疑惑,大殿之上的器王開口道“小友不必驚慌,這是犬子楚天笑,他已經煉神初期修爲了,所以這空間神通施展起來自然是順其自如,毫無難度的”
“奧原來如此,煉神期啊,呵呵,自己還真是虛妄了,在人間自己見過的頂尖戰力也就是蕭然真人不過也就是培嬰後期而已,當然那根老何首烏除外,畢竟它又不是人,培嬰和煉神之間的差距,呵呵想想也就罷了”墨言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也沒有再進一步想下去的必要了,畢竟差距太大,即使思維允許,墨言也不敢再做無謂的妄想了。
雖然這件事情就這麽接過了,可是就當楚雄二人消失後,墨言獨自面對坐在龍椅上穩如泰山的器王的時候,此時心中又犯難了,自己是不是也要學着其他人一樣行這跪拜之禮呢,畢竟這老家夥此時還是龍袍加身一副帝王裝扮的,按理說自己是應該行這跪拜之禮的,可是自從墨言入道以後僅僅就是對自己義父洪烈藥王單膝跪拜過,其他人至多也就是大禮作揖行晚輩之禮而已,所以現在的氣氛不免有些尴尬起來。
畢竟是人老成精,墨言的小心思,器王如何能看不出來,隻是虛空一點在墨言的二人身後自動顯現兩把靠椅,和藹的說道“小家夥坐吧,龜老鬼認你當了幹孫子,我可不敢讓你行這跪拜之禮,那老小子可不好惹,你這要是真的跪下去,豈不是說我占他便宜了,呵呵,小友你可不知道這老東西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恐怕不出一時三刻,這老家夥就會殺上門來找我尋仇了”一聽器王如此大度的說道,墨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得到器王自己的首肯不用再如此尴尬的行這跪拜大禮,但是晚輩拜見長輩該有的禮節這個還是不能少的,人家客氣是人家的事,你懂不懂規矩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畢竟自己是晚輩,墨言還是當即雙手作揖給器王行了一個晚輩恭敬的大禮,對于墨言這個舉動器王很高興。
“小家夥,很識趣嗎,怪不得老烏龜這麽喜歡你”“小家夥不必拘束起來吧”虛空一點墨言就像被一股力道正好的外力從旁托起一般站直了身體。
“謝前輩”既然該有的禮節已經做到位了,人家都已經賜座了,墨言也就不再矯情了,直接和白雪兩人順勢就坐了下來。
“今天還真的是多虧了前輩的搭救之恩,要不然恐怕我這朋友的姓命就堪憂了”墨言率先開口打破了一時冷卻尴尬下來的氣氛。
也算是對于二人接下來的談話的預熱吧,畢竟在前輩高人面前把自己姿态盡量放低一些,多多少少能赢得别人的一些好感自然後邊的談話就會順暢一些不是?果然聽到墨言如是說道器王顯的很高興,笑罵道“好你個小滑頭,還在這跟老夫邀功呢啊,我和楚雄的關系恐怕你一開始就猜到了吧,老夫可是一直都在暗中看着呢,我兒自大,一口一個孤自稱,屢屢逼迫你強賣你手中的那把琴,你都全然不懼,而我兒化神修爲還真就奈何你不得,試問,在這兵器谷除了我皇家子弟誰還敢自稱孤啊,恐怕你早就猜到楚雄是我的兒子,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坐地起價是吧,朕說的對嗎”
“嘿嘿,前輩一言中的,小子這也不過就是商人重利的小心思罷了,讓前輩見笑了”顯然讓器王點破之後墨言顯得很尴尬,隻得嘿嘿一陣尴尬的笑聲勉強掩飾過去。
“恩老夫在暗中觀察了好一陣,不得不說,你小子膽子還真是不小,漫天要價,幾乎都快要把我兒逼到暴走的邊緣了,可你倒好還是一副愛買不買的面孔,死活就是不肯松口,十足的一副殲商做派,老夫都不得不佩服你的生意經了,實話說,要不是當時我兒顧及你人類修士的特殊身份,按照我兒平曰的火爆脾氣,雖不至于有姓命之憂,但一頓皮肉之苦恐怕你還是免不了的了。”
“呵呵,還是前輩家教有方,我雖然和楚兄弟先前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得知其足足在門外等了晚輩三天兩夜的時間,晚輩就斷定此人對晚輩一定是沒有惡意的,因爲其實憑楚兄的實力完全可以無所畏懼,直接闖入拿住晚輩也不無不可,但是這楚兄弟還是耐心在門外等了我這麽長的時間,由此可見此人心姓還是正如晚輩預料的那般很耿直不像是一個爲非作歹,欺行霸市之人,再者,後來我與其讨價還價中,正如前輩所言,楚兄出言還真是無所顧忌,當衆一口一個孤,晚輩就是想裝作不知道其真實身份恐怕都不可能了,故而,呵呵,商人逐利晚輩這次是一時貪心多要了點。”
“好家夥,你可真是才多要了一點呀,都逼得我兒将家底都鬥出來了還叫一點啊,乖乖你行,你真行,不得不說從這一點上看,那老王八能看上你也算是一丘之貉了,那老家夥也是一個絲毫不肯吃虧的主,你和他還真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