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半期,乃至現在的二十二世紀新的紀元,人類在空間傳送以及遠距離蟲洞的構建技術都已經日趨成熟,雖然跟巴哈姆等外星族群仍舊差距盛大,但是應付太陽系及周邊星系的傳播需要還是不成絲毫問題的,不過也就猶如當年飛機誕生後的馬車一般,明顯已經被淘汰落後,依然作爲保留項目被人們所喜愛,而飛機在二十二世紀的今天地位如同當年的馬車一樣,在環地球的短途旅行中依舊被合理的保存下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那種亮光一閃便現身千萬裏之外的感覺,凡人一生壽元有限,沿途的風景和路途上所遇的趣事和見聞才是唯一能證明他們活着的意義不是?
墨言告别了嘟噜和埃及豔後,繼續踏上了自己前方的征程,畢竟曾經答應過西蒙将來會有一天自己大道有成必定腳踏七彩祥瑞前來正大光明的迎娶,最大限度的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才是王道,丹藥靈脈這些對别人而已無比渴望的東西在墨言看來确都不是問題,唯一能夠讓自己迅速提高修爲的恐怕也隻有機緣了,隻有機緣這個不可捉摸的東西才是墨言現在追求天道的唯一王道手段了。
飛機上的人很多,不過大多都是老人和孩童,想必二十二世紀的年輕人同當時自己那代人沒有什麽不同,上有老下有小,快節奏的工作,不斷壓抑着自我不停的悲催消耗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青春時光。
“這就是人生啊,一日不登仙路終究還是芸芸衆生爾。”
‘開羅飛往巴黎的飛機現在歡迎乘客們登機,請按順序排隊進站’就在墨言思緒飛舞的時候還在懷念自我凡人年輕的時光的時候,機場大廳已經傳出了呼喚乘客們登基的廣播聲,跟着一群老老小小也着實體驗了一把人間的天倫之樂。畢竟穿着的是現代人的服飾而且完全隐匿了自我的修爲,現在的墨言就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當然這也是指的對于培嬰以下修爲的修士具有欺瞞作用,一旦碰上化神老怪物,火眼金睛隻要稍稍一撇,墨言這個小培嬰修士根本就沒有任何遁形之處。
“叔叔,叔叔你也是到巴黎去度假嗎?”一個虎頭虎腦的金發碧眼的小家夥扭頭一臉天真的向着墨言詢問道。“小湯姆,不要調皮,叔叔要休息呢?”不過還沒有等墨言開口回答小家夥的問話的時候,一旁的老人卻先開口慈愛的嘟囔道。
“老先生,不礙事,不礙事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這次到巴黎也是度假休閑放松的,小家夥這麽聰明,我很樂意回答他的問題。”墨言和顔悅色的撫摸着小男孩的腦袋,老人見此便慈祥的笑了笑也就不再做聲随他去了,畢竟年紀大了,精力有限,尤其是二十二世紀的孩子頗爲的聰明,問題是一個接一個,要不是有墨言的突然出現解圍恐怕老人家早就體力不支了,既然墨言喜歡,老家夥自然樂得清閑。
“叔叔,爲什麽你們亞洲人會是黃皮膚,黑眼睛啊?”“這,大概因爲人種族群不同吧”就當墨言準備言簡意赅的講什麽是人種什麽是族群爲小家夥講解一遍便于他理解自己的回答的時候,哪知小家夥好像明了似的繼續問道“那麽叔叔作爲宇宙生物的一份子,我們人類和外星人的基因構造相同嗎?又或者隻是排列序列的不同?”“額,我擦,現在的小孩都學點什麽?貌似哥們大學的時候都沒有怎麽學過什麽基因序列的排序什麽的吧,這這也太難搞了吧!”畢竟自己是長輩叔叔的身份,縱然内心真的不會墨言此時也是很顧忌顔面的,左一句右一句總之就是一句話一連串的問答下來墨言應付的也是焦頭爛額的。
畢竟是觀光座駕,所以墨言乘坐的此次航班的航速相對于現代人的快節奏生活來說簡直就是老爺車了,夜幕降臨,墨言身旁的一老一小都沉沉的睡去,爲了不引人注意,墨言也有樣學樣雙眸緊閉假寐起來,不過始終還是神識外放警惕着周身幾丈範圍之内的一切,哪怕很明顯周邊都是凡人,但是多年的修士生涯下來,墨言早就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活的久,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突然就當一位美麗的空乘服務員推着餐車進入機艙爲有需要的乘客提供餐飲服務的時候,兩腳一軟猶如一堆無意識的血肉一般癱軟在地,當場不醒人士,瞬間整個機艙所有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驚訝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些心理素質較差的老太太還當場大叫呼喊,而更爲奇怪的是無論機艙内的老老小小如何呼喚求救,而身處機務室内的其他空乘人員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最終一個自稱退休醫生的老者審慎的步步靠近那名癱軟的空乘人員,将手背貼在那名倒地不起的空姐的額頭,随即一陣猛然的狂掐對方的人中,接着就是一連串的心髒外力擠壓,一番揮汗如雨的救助後,老者無奈的搖了搖了頭哀歎道“願主保佑這個年輕的生命。”
就當老者壯着膽子準備推開機務室的大門呼喚裏面其餘機乘人員的幫助的時候,讓飛機上其餘衆人更爲差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被老者宣布死亡的女空乘突然一手扶着餐車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猛然對着衆人睜開了兩隻泛白的白色眼球,随即毫無征兆的一掌向後竄去,瞬間便穿透了老者的後背,一顆血淋淋的心髒被其撕扯而出當着飛機上其他衆人的面狼吞虎咽起來。吃相及其的血腥,由于太過血腥暴力,加之飛機上此時乘坐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兒童,尖叫聲,嘶吼聲瞬間亂作一團,墨言親眼所見就有好幾個老頭老太太似乎心髒出了問題不停地在座位上抽搐不已,顯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緊接着出現的一幕墨言就太過熟悉不已了,整個飛機機艙内的燈光在夜幕的掩映下忽閃忽滅,而那名女空乘的臉色也是一陣泛白一陣泛綠,着實恐怖。
“鬧鬼了嗎?管還是不管,畢竟都是凡人,如果此時出手暴露修士的身份怕不太好吧!”就在墨言内心猶豫不決掙紮不已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毛茸茸腐爛手掌突然從頂端的行李倉中探出向着墨言身旁的小家夥的天靈蓋方向探去。
“恐怕還有大家夥啊,要不然也不可能到現在墨某都還沒有發現你們的真實行蹤啊?嗯?找死!”突然意識到不對的墨言瞬間真氣外放在頭頂位置化作一柄利刃将悄無聲息步步靠近的黑色手掌瞬間斬個粉碎,化作片片黑色血霧消散虛空不見了蹤影。緊接一道白光自墨言手指處迅疾激射而出射向那名依然還在大口咀嚼的女空乘額頭位置,一擊斃命,女空乘瞬間倒地,這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離得如此之近墨言的神迹老者如何能夠視而不見,不由得驚恐的發聲道。
“噓!”墨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方心領神會誠惶誠恐的繼續安坐不再發聲了,不過從其抱住小男孩不停抖動的身軀來看,顯然還是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
“哎,既然碰到了就幫一把吧,權當是爲自己積累一些善果吧,縱然造物主知道了,也不是我先引起凡人的恐慌不是,本座倒要看看能夠瞞的過本座神識的到底是何何方鬼魅”,畢竟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顯然墨言再如此裝傻充愣也是無濟于事的,遲早對方會對飛機上的一應凡人一一屠殺殆盡的,與其如此坐以待斃,還不如自己率先出手,不爲自己也爲其他弱小的生命博得一線生機就是,縱然不敵,墨言也有理由相信憑借自己現如今的修爲隻要不是那般倒黴碰上化神修士的全力追殺,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道真氣自墨言體内狂湧而出化作一個巨大的屏障貼着機艙内壁将所有乘客無論老人孩童通通護衛其中,随即大口一張,幾股精純的生氣自墨言口中噴出順着幾個眼看因爲驚吓過度幾乎窒息而亡的老人的鼻息而入,瞬間一陣舒緩過後,老人們便再次安神恢複了清明,也許還是因爲恐吓的後遺症的緣故,紛紛哆哆嗦嗦在座位上縮成一團不敢睜眼。
“照顧好這個小家夥”墨言對着小湯姆的爺爺暗中傳音道,畢竟整個機艙坐着不下100個老人孩童,而這突兀出現的黑手僅僅隻是朝着小湯姆抓去,如此奇異的舉動墨言一時之間也無法辯解,隻得提步朝着機務室邁步而去。
“不,年輕人不要”“小夥子危險!”顯然地上兩具血迹斑斑還未幹透的冰冷屍體無處不再彰顯着周遭的詭異,老人們出于好意不斷急聲提醒着墨言,害怕他重蹈覆轍,年紀輕輕就憑白送了性命,對此墨言隻是回眸對着衆人善意的笑了笑,就一把推開機務室緊鎖的大門,沉着的邁步走了進去。